看到江婉寧催促他們,陳盛之連忙想答應,卻沒想到,方淩比他快了一步。
方淩說道:“寧姐,還是算了吧。我和土匪很久沒見了,想和他敘敘舊。要不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吧。”
江婉寧點點頭,她隻是想和方淩談而已,多一個人在旁邊,確實不方便。
她掛了個倒檔,車子屁股往左一撅,又換了個檔,車頭一拐,呼地一下,銀白色的科邁羅就消失在視野裏。
陳盛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這小子,這麼好的機會,那個可是南平頭號富婆啊!就算不能傍上,接近接近,蹭點仙氣也好啊。白白的機會就這麼被你浪費了。”
方淩苦笑:“有這麼誇張嗎?哎,不說這些,你不是要請客嗎。走,吃東西去。”
“我請你妹啊,剛才有個大款來請你,你還推掉。還惦記著吃我這窮鬼的請。”陳盛之一臉不爽。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帶著方淩去到一個大排檔。
剛剛坐下,陳盛之就忍不住問道:“對了,方淩,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啊?”
“誰?你說江婉寧?”方淩捧起了茶,喝了一口。
陳盛之點點頭:“當然是說他。”
“哦,我救了她的兒子。”方淩淡淡地說道,似乎不怎麼當一回事。
“兒子?”陳盛之皺了皺眉,“我沒聽說過她嫁過人啊,怎麼會有個兒子呢?”
方淩搖搖頭:“我怎麼知道,或許是以前嫁人,現在離婚了吧。也許是其他原因,你管人家那麼多幹嘛呢?”
這件事情,江婉寧不想提起,方淩自然也不會去揭別人的底,所以他也是不知道的。
沒想到陳盛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比女人還要厲害。
“不可能,你等下。我搜一下!”陳盛之立刻就拿起了手機,用手機網絡搜索。
不過一會兒,他“啊”地一聲,拍了一下大腿,然後很得意地把手機放在方淩的眼前晃動。
方淩皺了皺眉說道:“你幹嘛啊!”
陳盛之得意洋洋,指了指屏幕某處,說道:“你看到了沒?”
“養子?”方淩眉心緊擰,難怪江言跟江婉寧同一個姓。不過方淩看到江婉寧對江言太好,太緊張了,所以才會誤認為是親生的。
陳盛之肩膀頂了頂方淩,擠眉弄眼,語氣怪異地說道:“方淩,照我說啊,你既然救過她兒子。子債母償,情債肉償。你趕緊把這個富婆給泡了,那多好啊。她現在還是單身的呢!”
“說什麼呢你。”方淩無奈,這個時候,他們點的抄排骨、家常豆腐、竹筍肉片、黃鱔粥和啤酒都陸陸續續拿了上來。這些菜式雖然普通,不過色香怡人,油煙味也不重,搞得方淩食指大動,連忙說道:“來來來,別扯那麼多沒有的,咱倆走一個。”
說完他直接提起一瓶啤酒,向陳盛之示意。
陳盛之卻也是個好酒的人,看到有酒喝了,連忙也抄起一瓶,和方淩碰了一下之後,對著嘴直接吹,一口氣下去,那瓶啤酒就沒了一半。之前泡富婆的話題,也忘記了,隻記得兩個字,“幹”,“喝”。
方淩也樂得陪他喝,雖然之前和葉晨晨的事情,酒後亂性……不過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男人的友誼,很大一部分是拚酒,喝出來的。俗話說得好,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胃出血。兩人之間的隔閡,漸漸縮小,似乎又回到了初中,那無憂無慮的日子。
喝過了酒,話也多了起來,方淩也知道了陳盛之現在輟學,出來混社會,幫人看場子,但是混得不如意。
這臉上的傷,就是被人揍了一頓而留下的。人家來踩場子,陳盛之發狠,跟人幹了一架,結果自己的老大怕了對方,不敢出麵,還拎著陳盛之給人賠禮道歉,所以才有了剛才陳盛之倚欄戲煙,無比鬱悶的那一幕。
他聽到方淩獲得了保送,不用高考就能上大學。他也唏噓不已,不過老朋友混得好,他自然是為老朋友高興,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悲哀。
“土匪,你說,是誰把你揍成這樣的!告訴我,我來幫你收拾他!”方淩拍著胸口說道。
平時的他,沒有這麼高調,不過現在有幾分醉意。再加上,他感覺和陳盛之的友誼,還是挺珍貴的,不參雜利益的,所以他既然能幫忙,就想幫幫陳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