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郝晨說前世這詞,他九成都是覺得是胡扯,可眼前看著司徒闖笑得詭異,他也沒太多驚訝。
一則,畢竟鼓老之前已經跟他說過,在氣兒的夢境中曾經出現了一個,除了衣著頭發不一樣之外,麵貌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的人。另外,則是郝晨覺得,這人頂多就跟多啦貓裏出現的另一個世界裏的自己一樣,隻是無數種基因排列組合後的偶然現象罷了。
頂多,自己這張臉長得比較返祖,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氣兒完全不覺得。
在他看來,萬事萬物都是能尋緣究底的,所以司徒闖這一句話就決定了自己和郝晨注定要有一番折騰,這叫有前因,就必有後果。
“他和我有仇?”聽之前鼓老的說法,夢境裏自己是救了氣兒,又教,不,逼他習武的人,難道氣兒學成之後,發現自己才是他的殺父仇人,然後來了一場生死對決……郝晨看著司徒闖,立刻腦補出了一本充斥著江湖恩仇快意的武俠小說。
“不,有恩。”司徒闖搖了搖頭。
“有恩,那為啥還說我欠了他一條命?”恩將仇報然後被自己殺了?也不對,氣兒這絲意識明擺著是被封印在這古墓裏的,那說明郝晨自己先死了,不對,是像郝晨的那個人先死了,而不是氣兒死了?
“因為他本來就有兩條命!一條死了,一條後來被當做怪物封印在了這裏。”
言簡意賅,可話的內容卻足夠讓郝晨驚訝。
“兩條命?”人都是說,貓有九條命,可從未聽說這人還能有兩條命的,可看司徒闖這表情並不像是在欺騙自己,他現在也沒那個本事欺騙自己。
雖然按理說,司徒闖要對付郝晨還有辦法,可之前石敬提煉出來護身的‘影附’卻一直沒現身,也沒讓那東西出來威脅過郝晨,就算剛剛要搞死那隻“陰穢孽鬼”的時候,司徒闖都隻是眼神冒火,毫無要用影附攻擊自己的跡象。
所以那影附要麼隻聽從石敬的指揮,要麼就是司徒闖根本不屑這手段。
“兩條命,其實也不少見,我就在這寶貝徒弟的記憶裏,發現不少相關的醫學案例,比如各種各樣離奇的死後複活,有絕大部分就是一體雙命的人,而剩下的一部分是附身還魂,還有一部分……。”司徒闖一邊說一邊還在撫摸自己那徒弟的頭發,似乎是在安慰他,可同時他的眼神卻看向了郝晨。
“那和封印的這人有什麼關係?”那被司徒闖吞掉的半句話,意味明顯,當初石敬就是想千方百計的從自己身上,找出自己死而複活的原因,現在司徒闖別繼承了他這徒孫的優良傳統,對自己這是過分好奇,所以郝晨立刻岔開了話頭。
“他就屬於這第一種,一體雙命。”
按照司徒闖的說法,一體雙命這種奇怪的現象,其實就是在一個人的身體裏,同時存在了兩個意識,他們不是因為後天因素從意識中分裂的,而是兩種極端特殊的情況所造成的奇怪現象。
一種,就是嬰兒還在胚胎形成的時期,原本應該是同卵的雙胞兄弟,在分裂成兩個獨立的個體之前,因為其中的一個孩子過於強大,使得另外一個孩子因為營養、環境等因素,無法完全與兄弟脫離,最後隻能以各種奇怪的方式在母體中與兄弟共生,最後隨著兄弟的出生一起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