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往焦化廠倉庫裏放炸彈的人,不是石敬就是司徒恨,但這倆現在一個神魂俱滅,一個癡、傻、呆隻會喘氣。
那住進長樂宮,還和那案子有關的人,也隻剩下自己了。
但自己和童以初、程濟宗之間幾十年的交情,又有的約定在先,這種出賣兄弟行蹤的事情,他倆根本做不出來,更何況,這倆人現在都是正接受寄靈考核的階段,根本無法發現自己不在酒店裏。
那唯一值得懷疑的,就隻剩下那個跟自己天生對頭,相克到死的****瑞澤了。
可把自己的行蹤暴露出清,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自身還好,畢竟是外國專家,一句不知情況就能混過去。
可童以初不一樣,作為分局局長的女兒,未來的刑偵之花,知情不報,窩藏疑犯,隨便這兩項罪名扣下來,在這震驚市局的這件大案裏,簡直就和踩了地雷一樣,效果顯著。
郝晨想不通,而且出租司機的小道消息也畢竟有限,還是得親自回去看看。
“鼓老,咱這係統能易容麼?”現在酒店周圍幾條街都在戒嚴,估計便衣正裝的警察都不會少,大家都等著自己這條大魚上鉤,來白給個立功的機會,而且自己那幾天天在公安局出沒,不認識自己的人還真沒幾個。
能易容最好了,不能,這事可就麻煩了。
“不能!”鼓老的回答,果然就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跟。
就在這時,在郝晨懷裏整整憋了一晚上的芒君忍不住了,它又蹬又撓,終於抓著個縫隙,喵地一聲就從郝晨衣服裏鑽了出來。
“您這帶貓還藏著掖著?別在把貓給捂死!”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見一隻黑貓竄到了後座上,伸開爪子,張著大嘴打哈欠,撇了郝晨一眼。
“您別介意,這不出來得急,家裏又沒籠子,隻能揣懷裏了,你放心,我這貓聽話,從來不在外麵上廁所。”說起來郝晨還從未見過芒君有上廁所的習性,別廁所了,好像除了自己喂他的那點包子,芒君也沒吃沒喝一整天……
“芒君你……餓不餓?”怎麼說都是主動跟著自己的靈物,這麼虧待人家也不是回事。
“郝晨,芒君不餓,芒君並不靠吃人類的食物生存,空氣中的能量才是芒君的食物,所以芒君也並不需要出恭。”蹲在後座上,芒君舔了舔毛,扭過頭金色的瞳孔看著郝晨。
貓眼、人眼互相盯了一會,郝晨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既然芒君在,那讓它悄悄從縫隙裏鑽進酒店,偷偷查探一下情況,不是正好!
它一隻貓,就算被抓了現行也不會有人在意,頂多被當做流浪小動物請出來罷了。
這就好辦了,踏踏實實等車開到地方了,再放貓都來得及。
堵車話題結束,郝晨和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胡同這段本來5分鍾就能開出去的路,大約堵了40分鍾才算拐了出去,不過郝晨又不著急時間,也不差這點打車費,耗著也就全當是休息,想想接下來的事情也挺好。
出租車停在離酒店還有半條街的地方過不去了,郝晨隻好付了車費,抱著芒君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