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在水裏,將那一包東西交給了就在身邊劃水的圓朗,拿起繩子往自己身上一捆,不過她要上來可就沒了圓照的利索勁,幸好也不高,廢了點力氣,打了兩次滑,一隻手終於扒在了台階上。
圓照看著董文上來,立刻兩步跑過來,一手啦住董文,一手拽著繩子,力氣大得一下就把她從下麵拎了上來,立刻披上了毛毯。
雖說還到冬天,但是山裏也比外麵的溫度低了不少,加上池水冰涼,一上岸,董文就凍得直打哆嗦。
“孫爺爺,你怎麼也沒說說那群……阿嚏……那群圍觀的,一個都不下水,要是我再猶猶豫豫的,用不了半分鍾,那孩子就得沉底兒,一群隻知道圍觀拍照說閑話的……阿嚏……”
披著毛毯,董文依舊覺得渾身發冷,看來外麵是不能久留了,孫大爺皺著眉,把董文丟在地上的套頭衫拿起來。
“方丈你看……”
“去我禪房裏。”就算這老孫不說,了一也會把董文帶到禪房裏去,畢竟關鍵的那包東西……
這時了一禪師和其他人才注意到,圓朗怎麼還沒上來。
了一禪師立刻轉身,探下頭往弦池裏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出了了一一身的冷汗。
原來圓朗接過董文手裏鐵鏈的一瞬間,就覺得這東西沉如實心的鐵疙瘩,一直往下墜,完全不像之前在董文手裏那般輕鬆。
他憋著氣,一隻手拚命勒著繩索,已經勒得脫了皮,擦出了血,而另一隻手被手裏的東西往下墜,腦袋險險地懸在水麵以上,憋的通紅,再繼續下去,就有被這東西拽入水底淹死的危險。
董文和其他人雖然慢了半拍,但是也看到了這嚇人的情景。
二話不說,董文丟下肩上的毛毯嗎,又躍入了弦池之中,她心生狐疑,自己剛剛拎著的時候,明明手頭都有些發飄,這東西輕得跟放了跟羽毛在裏麵似的,怎麼到了這和尚手裏,會變成這幅模樣。
跟著下了水的當然還有圓照。
董文一頭潛到水下,掰開圓朗的被墜得麻木的手指,一把就將那被鐵鏈拴住的包裹拎了過來,手感和剛剛一樣,毫無變化。
而圓照遊到了圓朗身後,將他架在了自己肩膀上。
“這不沉啊……”董文拎了拎,一下就將那包裹提到了水麵以上。
這次在場的所有人才看清,這包裹四四方方,被一塊黃色的布包了一層,而最外側是一道鐵鎖鏈,十字交叉地捆束著,董文拎的正是這鐵鏈交叉的部分。
“先上來吧。”了一禪師看見包裹,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模樣和師父描述得完全一致,那這裏麵,一定就是那樣東西了。
哎,終究是要出世的,他回過頭,看向禁地的方向……
……
再看到禁字的時候,郝晨有些疑惑。
“鼓老,你記得我們剛剛看見著禁字是這樣寫的嗎?”
印象裏,郝晨記得這禁字的下半部份的“示”字,是被上麵兩個林字最外麵的筆畫延伸而下,看起來就像是被一道“門”框在了裏麵,可現在這“門”的門框哪裏去了?
“不是這樣。”
鼓老也有些疑惑,郝晨記得沒錯,剛剛的“禁”字確實與現在並不相同,而這樣的變化,會跟郝晨現在這一身帶電的光膜有什麼關係……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