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看到了失蹤已久的鍾麗娘正緊張地守護在鐵柔風身旁,鐵柔風看著依然是瘦弱矮小比田道清整個小了一號,再配上那張焦黃而文弱的麵孔怎麼也無法與武者掛上勾,此時正盤坐當中赤裸著皮包骨頭的上身,肩膀上一個拇指粗細的傷口上不斷自行湧出藍色的液體,頭頂上真真切切地可以看出有陣陣紫煙泛起。不到半刻鍾之後,肩膀傷口中漸漸流出鮮紅的血水,鐵柔風已經滿身是汗顯得很虛弱。
此時,比田道清要高出大半頭的鍾麗娘走過去一把將他摟住,在這個壯實而豐滿的女人懷中田道清感到無比安全與溫暖。鐵柔風長長鬆了口氣:“麗娘我已經沒事了,要不是對付那些土元蟲消耗太大,穀劍心的四個弟子怎麼可能暗算得了我,不過他們幾個也可以就此隱退了。在這種地方突破先天多麼不易,估計一定會終身悔恨。”
鍾麗娘納悶道:“按理說他們已經突破先天而且還有人是禁軍統領,何苦非要以卵擊石。”鐵柔風冷哼一聲:“肯定是田家安排的想探我們的底,不過隻要你還沒有出手估計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田道清基本上聽不懂兩人對話,隻是大概明白鐵柔風竟然在先天武者中也是強者,更為驚訝的是鍾麗娘似乎也是武者而且同樣不凡,他感覺看身體狀況說不準要比鐵柔風還厲害。
兩人完全沒避諱在場的田道清討論著如何收集各種材料,最後才問他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田道清如實說有人買畫抵給他這座宅子,自己好奇過來看看。
兩人隻是感歎說有些湊巧,然後告訴他最近一段時間千萬要多加小心,他們需要時不時地外出收集一些東西不能像往常一樣守護他。同時提醒不要對外人說見過他們,最後鐵柔風還說如果願意可以把教他的口訣寫下來煉一煉。
還沒等田道清詳細問兩人就有如一陣風一般不見了,門窗都沒有開不知是怎麼從屋裏出去的。田道清心想他們應該是有什麼急事,隻好起身到外麵四處轉轉,一下子好像有些喜歡這個遠離繁華與喧囂的地方,想要修整一新不容易但用那一小包金瓜子收拾一出小部分自己時常來住住應該還是可以的。
從宅子裏出來田道清順便去找了一下老獵戶問火雀舌的事情,一見麵老人就將那錠銀子拿出來說自己可是無能為力了,就算可以集結周邊上百家獵戶也未必有把握,希望他還是算了吧。田道清把那錠銀子還給老人說事前有約定成不的都不用退,之後就稍帶問起那座大宅子。
老獵戶告訴他十多年前赤焰山上突發的大獸潮將那座大宅子弄得嚴重損毀,那家人根本無法應對後續接二連三的小獸潮就幹脆廉價變賣,當時人們都說是他們家作總獵把時太貪婪所以遭了報應。不過新主人是誰一直是個迷無人知曉,之後雖然再也沒有獸潮發生但也沒有人修繕入住。
以前有些獵戶和流浪的人偶爾也短時間借住其中躲躲風雨,不過這一兩年時常有人說裏麵鬧鬼就徹底荒廢了。田道清問老人是否相信有鬼,老人說隻要人多了就不用怕什麼鬼,其實一個人待在那麼大的空宅子裏真正可怕的是歹人。
赤焰山上有無數的珍奇異獸,但周邊的獵戶卻是窮困潦倒,幾次來這裏田道清一直有的一個疑惑。對此老獵戶說是由於山上異獸大多凶悍狡猾,往往需要很多人花很長時間謀劃,同時售價太高又不容易馬上出手,由於原先的總獵把十多年前撈夠了已經離開如今他們根本就沒有財力做這種規模的捕獵。
而現在隻是抓一些小東西或采點草藥錢又大多被藥商賺走了,因此現在過得越來越不容易。田道清突發奇想問如果他出錢能否做個總獵把,不過需要完全請老人代為管理,唯一的要求隻是一定要組織人幫忙留意收集火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