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山外一處荒草叢中,兩個赤條條的男子躺在一起,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多久,其中有一人隻記得暈迷之前有人問:“田玉生沒警告過你們嗎?”
夜幕降臨,天徹底黑了下來這兩位先天武者才尋了一個人家偷了件衣服慌亂地回到了仙嶽峽穀,沿途的田家子弟看著兩人不大合身的服飾和遮了半個麵龐的布條都十分納悶。
在一間秘室中,族長看著兩個人臉上淡藍色的蝴蝶很是無奈:你們還是閉關吧,不過我可以保證不出半年這個印記肯定會消失。“兩人走後,族長問道:”你確信那不是刺青嗎?”
一個聲音道:“我不至於連一個魂印都認不出來,最多一個月就看不大清了。不過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那鍾麗娘應該是一位魂師了,鐵柔風魂武雙修的可能性不大。相比武者魂師神識自然會強上不少,你們查不出人家神識又沒測到真氣湧動的情況自然誤以為她不過是後天武者。你還是不要繼續糾纏了,那小子資質平平就算是修出陰寒之力肯定也不是三兩天的事情,沒必要太緊張。”
族長隻得點點頭:“好吧,那就先放一放吧。反正最後要弄你的巫詛之術,到時一起占卜一下這件事。咱們還要帶人出個遠門,萬一真得罪了這兩個煞神田家沒人抗得住。”
此時,朝著遠離都城的方向,六輛馬車上拉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前行,一名女子在車內正猶豫地問:“柔風,你說我就憑著巫詛的指示就把道清一個人留下來是不是風險大一些,我感覺田家好像有點太關注他了。現在外麵很不太平,還有萬一他要是哪天離開都城,再遇上琊山七煞這類人可怎麼辦。還有也不知道他會不會……”
旁邊的男子撫摸著枕在自己腿上的額頭娓娓道來:“麗娘,就算是我們自己親生的孩子終歸也是要放手的。他既然有向道之心就應該承擔相應的風險和痛苦,以我們的壽元是可以嗬護他一輩子,但這樣他可未必會很高興。
想當年如果不是家中變故,以我資質根本不可能修行,而走上早已凋零的武道也實在是不得已。這套口訣雖是出自祖上大能之手,可若不是經曆了那麼多次生死磨煉以身證道怎麼有可能打通周身穴位,期間如果不是家仇緣故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信心繼續下去。
當初隻有公子不但救了我還安慰說六度丹田不算什麼,被所有人宣判沒有希望的心情你是不大會明白的,後來也是為了證明自己才突破入道中階。他想修道將來免不了要麵對無數荊棘與坎坷,我們該做的隻是為他保留那一絲可能性就足夠了。
等出去以後滿世界的邪修又豈是你我能照顧的了,你就不要太擔心了。真有什麼不測發生也隻能說是他命運不濟,咱們到時殺上田家為他報仇就是了,再說你不是抽了他一縷魂絲嗎,兩年之內我們都有辦法感應到他……”
雖然那些錢與獸場兩成的股份真正價值相差不少,但這位出了名的窮皇子一下把如此多錢拿出來還是讓孟少閣和蘇先生大感意外,他們自然也是全力幫忙聯係人參與救濟中心的籌建,很快此事就在政商兩界中聲名大噪。
麵對兩位皇子派來的人,蘇先生更是輕輕鬆鬆地把球踢給了十皇子,有了這一筆有形注資和皇子的無形影響獸場的不少建設大大加速。不過對於那一筆豐厚的花紅田道清卻一點都沒在意,直接交給了老把頭來處理。
不管是外界的動蕩還是仙嶽峽穀的事,田道清知不知道其實都不重要。他首先拿出了殷家的那兩本書,其中一本名為《易形訣》是黑底白字顯得很不尋常,另一本名為《識心術》則是正常的白底黑字顯得較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