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如此敏銳地感覺到了,何泊衍倒也沒多隱瞞:“嗯,他拿著你的狼狽照片做威脅,我隻能掏點錢買回這些照片。”
“那回頭可得從他身上訛回來。”
話題,沒有了之前因為何泊衍突如其來的靠近而產生的曖昧與緊繃。蔣楠的情緒因為席朔的坑人而略顯激昂。
隻不過下一瞬,她的所有激動,都變成了呆滯。
唇上,被覆上溫軟。
那張之前明明與她隔開了距離的俊臉,驀地放大到她眼前。這一次,不再是三十三厘米的距離,不再是恰如其分,而是在她措手不及時逾越了那道距離,輕易便進入了她的防線。
並沒有深吻,淺嚐輒止,何泊衍的唇逗留在蔣楠的唇上。
他沒有立即離開,姿勢,保持著兩人四目相對的距離。
如此貼近的距離,零厘米與三十三厘米的距離產生的差別,清晰可見。
不僅僅是他的呼吸,她甚至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
用唇摩挲著她的唇,何泊衍喃喃般開口:“你似乎……忘記了給我一個答案……”
一個,他很早以前便問過的問題。
而她,目前為止,都沒有給他一個答案。
等待那個答案,他等了太久。
他不介意一直等下去,可是今夜,因著詹世風的來電,因著那場被提及的離婚,因著那過分靠近的距離,因著那近乎鼻尖的呼吸,他卻執意妄為了一回。
執意的,想要做些什麼。
想要,那個繼上次之後一直被她擱置的答案。
似乎被他呢喃般的嗓音所蠱惑,蔣楠竟忘記了去推開他。
“什麼答案,我……我不懂……”對視著他的眼,唇依舊與他的相貼,彼此的氣息交錯,她的整個人仿佛被放空,眼神也有些空洞。
“你正好被相親騷擾,而我也疲於被家族壓著相親。既然我們都不願意被逼,何不索性湊成對?”
一字一句,就這般回蕩在她耳畔。
他的嗓音磁性而優雅,仿佛隻是最簡單也最適合彼此的建議。
為了防止他們各自都被家人趕鴨子上架去相親,何不他們這兩人厭倦了相親生涯的人一起湊合著配對得了?
聽到這話,蔣楠才仿似覺醒過來,手臂一撐,狼狽地隔開了彼此的距離。
唇上,還留有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那帶著蠱惑氣息的味道,一絲絲一縷縷,侵入她的四肢百骸,無孔不入。
“何先生你開什麼玩笑,我和你……我們頂多就算是哥們……”
“哥們能夠輕易便接吻?”好整以暇,何泊衍挑眉,對於她逃避的舉動,緊追不放。
“那是被強吻好不好!你這麼出其不意的,我怎麼可能躲得開?”強調重點,蔣楠警惕地又退後了些許,坐在車椅上,竟有些不自在起來。
前頭開車的何叔不知道是否聽到了他們的爭執,竟傳來一聲輕笑。
“那吻了之後,也沒見你立刻推開我。而且,你也沒有出現任何嘔吐眩暈等厭惡接吻的反應。似乎這,才是判斷的標準。”
輕而易舉便將她給趕到了死胡同,何泊衍悠閑地倚靠在椅背上,雙眼溫柔細膩,盈滿了笑意。
勞斯萊斯停在門口,已經到了。
距離上次他送她過來,好像已過了一個世紀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