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1 / 2)

做自己喜歡的事

——雲誌印象

早聞汝州有一個現代“汝陶”首倡者,叫李雲誌。也見過汝州市大唐汝陶研究所的傾心傑作——大唐紅。吉祥、喜慶、福壽、尊貴、熱烈、浪漫、團圓……這就是初見大唐紅汝陶時想到的詞彙,大唐紅,有著很強的視覺衝擊力。

初見雲誌兄,是在若愚老師處,得知雲誌兄對古詩詞頗有研究,不由對這位儒商心生幾分欽佩。我們談陶藝,說詩詞,暢所欲言,賓主盡歡。

今年暑假,我帶女兒去海南,收到雲誌兄用短信發來的一首詩《翠峰亭》:

山頂鬆柏青,澗底何花紅?

石靜溪水流,指柔玉箏鳴。

岩外雲卷舒,亭內雨消溶。

嵩嶽有雅意,千古誰人懂?

這首詩中有“靜”字,有“雅”字,暗嵌了我的名字,讓我欣喜。

對“何花紅”我提出了我的意見,未若“閑花紅”,還有原先的“玉指柔”等,我與雲誌兄進行了反複推敲,最終定下了用哪個字。在“石靜溪水流”這一句上,我提出了異議,石頭怎麼會是靜的呢?不要為了嵌字而牽強。雲誌兄回答說:“少時於汝河淺水露石上讀唐詩,不解石靜

水動意境,站起,觀流水繞石,方會其意。故借少時心意以寫眼前景觀,靜字於此,自然之至,絲毫沒有牽嵌之強。”一番話使我豁然開朗,更覺石靜之妙。雲誌兄的認真、不盲從,又讓我多了幾分佩服。

當雲誌兄得知我在海南時,就寫了一首《望天涯》發給我:

天涯海角處,碧波蕩心間。

曾攜舊友去,亦帶新朋還。

椰林聞仙曲,果叢品神泉。

君語在故地,悠悠已十年。

收到這首詩時,我正在三亞的南山大小洞天,就回了一首:

十年亦飛年,滄海無變遷。

更喜三亞景,朝朝沐新顏。

南山小洞天,海山成奇觀。

道教福聖地,碧波接雲天。

從海南回來後,收到了雲誌兄的《喜歸》:

一路風塵兩袖雲,天涯海角浪淘心。

輕舟乘風去煩事,重楫憑力躍龍門。

洞天福地意相托,仙境瑤台夢成真。

歸來汝水喜相迎,何時聽琴翠竹林?

從這幾首詩裏,我感到了一個生活在詩一般的生活中的人。再讀他的《大唐吟》、《汝陶吟》更真切地感到了一個生活在泥火藝術裏的詩人的憂樂、堅強、浪漫和浩壯。正如他在《人生幸有詩》裏所言的那樣,他生活在詩一樣的陶之世界,他是用詩在製作汝陶、汝瓷以及汝窯新品——大唐紅、顏如玉、孔雀藍、翡翠綠……他用泥土創造神奇,他用陶瓷美化世界,他用詩詞慰藉心靈,他用真情去點燃生活。陶之語,如泣如訴,是詩是歌。靜品征程中的風雨歌者,他是那樣執著,那樣專注,那樣的臨風沐月,對陶當歌。

在一次朋友聚會中,一位作家朋友說:“我目前能按自己的意願生活。”雲誌兄說:“我能做我喜歡做的事,做陶、寫詩。”可把我羨慕慘了,不為名利所累,不為生活奔波,按自己的意願生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他寫的詩多是陶詩,他是在以陶與世界對話,故其筆名為陶

語。他做的陶是詩陶是詞陶。置身於他的陶苑瓷林裏,仿佛漫步在詩境詞韻中。讀著他的詩賞陶,吟著他的詞品瓷,你會自失於雋永、幽美的意韻裏,分不清哪些是詩詞,哪些是陶瓷。陶瓷成了詩詞的具像,詩詞成了陶瓷的魂韻。踏雪尋梅,極妙的概括。踏雪為尋梅,尋梅須踏雪。無論做陶,無論吟詩,雲誌兄都是在踏雪而行,踏雪而歌。他是在追尋詩詞之佳釀,陶瓷之美韻,人生之無悔。詩詞人生,陶瓷之夢,踏歌而行,風雪兼程。漫天馨香何處來?前途幽穀梅林生。

雲誌兄就能做到,讀自己的書,寫自己的詩,做自己的陶,不媚俗,不浮躁,踏踏實實做好自己,這種如青鬆、如幽蘭、如霜菊般的高潔清奇品格讓我欽佩不已,這種能按自己的意願生活的生活讓我心

向往之。

雲誌兄的詩詞,蒼勁有力,厚重深邃又不失靈動飄逸。他的詩詞不局限於傾訴自己的苦悶彷徨,而是對社會、對人生、對真善美的透徹感悟,盡顯恢宏大氣。如,他的《水調歌頭?汝陶吟》:

汝陶出汝州,距今六千年。萬古汝洋江水,碧草魚引鸛。史前汝陶師者,美景捕捉水岸,揮彩陶上染。豐收與喜悅,盡在陶畫間。

陶之根,畫之源,美之泉。鸛魚石斧神圖(注),美韻驚人寰。丹青名家盛譽,美學大師稱讚,中華一奇觀。厚德方載物,大唐文明傳。

雲誌兄的詩詞充滿睿智,充滿靈性,充滿韻律之美。表述了對生活的熱愛,對真善美的向往。他的知識麵之廣博,思想之深邃,感悟之透徹讓我由衷地折服,由衷地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