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蘿莉從邱雲輕的背後走到了前麵,抱著肩膀一臉嘲諷的道:“這能怪我嗎,我早就現你們偷偷的跟蹤我和雲輕哥哥了。所以我才使出了一記少女萌萌拳試探一下,誰讓你們倆技不如人,弄的一臉灰還怪我咯?”
“行,我不跟你理論,你這妖精嘴太厲害。反正我們也現身了,這一路我和我師弟會一直跟著雲輕,看看你究竟能耍什麼花樣。”妄真人走到邱雲輕身邊,語氣也平和了一些。妄我真人也跟著他默默地走到邱雲輕身邊。
邱雲輕很感動,他輕輕一歎,對著兩位師叔道:“二位師叔,我知道你們心疼我擔心我,但我總不能一直在你們的庇護下成長。以前上山打獵的時候你們就保護我怕我被獵物咬傷,但現在我已經可以獨自狩獵了。人總是要成長的,而且翠雲仙居的師兄們比我更需要你們,你們都走了,誰替師兄們打獵去?”
妄真人輕哼道:“那群飯桶想吃肉就自己去打獵,總不能一直依靠我們。反而你實力太弱,我和你妄我師叔著實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離開。這樣吧,我和你妄我師叔把你送到奉元縣,到了縣城後把你安置妥了我們再回來。”
“好吧,這樣也好,也免得兩位師叔替師侄擔心。”邱雲輕點了點頭。
邱雲輕在這邊和妄真人著話,而蘿莉正在和妄我真人大眼瞪眼,誰也不服誰,對立著怒視著彼此,那誇張的身高差距看起來很是滑稽。蘿莉的個頭還沒到妄我真人的腰。
邱雲輕看著這一大一二人,搖頭笑道:“妄我師叔,蘿莉,你們就別鬥氣了。前麵有流水聲,應該有河流。兩位師叔去那裏洗洗臉吧。”
妄真人回頭看了蘿莉一眼,輕哼一聲,便向著前麵走去。
一行四人走了一會兒,現一條河流穿透樹林蜿蜒而過,阻擋了去路。見到這條河,邱雲輕便想起四年前他和爺爺逃亡的時候就摔在了水裏,當時是夜裏而且在逃亡也沒注意地形,現在看清了這條河的模樣,邱雲輕是滿心的酸楚。想著自己的爺爺年邁的模樣,便是悲憤交加,這一次回到奉元縣,一定要將陷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抓出來,報此大仇!
此時妄我妄二人正在河邊洗臉,蘿莉看著邱雲輕獨自望著河流出神,便輕輕的搖了搖他的衣袖,聲道:“雲輕哥哥是在回憶著什麼嗎?”
邱雲輕點了點頭,眼睛有些微紅,道:“我想起了家人,但是他們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想哭就哭吧,別憋著,憋著難受。”蘿莉輕歎了一聲,悄悄的走到一旁,自己一個人到河邊玩水去了。
邱雲輕獨自站在岸邊,肩膀顫抖起來,默默地流下了淚水。
夕陽西下,溪水細流。
晚霞映紅了半邊,行人風塵仆仆,忙忙碌碌。
邱雲輕四人在岸邊生起了篝火,在河裏抓了幾條魚,找到一些木棍,插著魚燒烤起來。
四人圍繞著篝火吃著烤魚,都吃得津津有味。
慢慢地入了深夜,河岸邊靜悄悄的,晚風徐徐吹來,帶來了涼意。
妄我真人挺著肚子席地而睡,妄真人則趴在妄我真人肚子上睡的很香。
蘿莉也蜷縮在篝火旁靠著大樹入眠,邱雲輕將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蘿莉的身上,他自己卻沒有睡意。
篝火還沒有熄滅,邱雲輕一個人去附近抱了一些樹枝回來,繼續生火,以免兩位師叔和蘿莉著涼。
坐在篝火旁,邱雲輕望著河,柔和的月光灑在河麵上,使人的內心陷入寧靜,地間都被映襯的如此祥和。
看了一會兒河水流淌,邱雲輕抬起頭凝望著夜幕上閃爍的星辰,自語著:“爹,娘,爺爺,還有妹妹,你們在有靈,保佑我抓到真凶,好讓孩兒替你們報仇,替我們家枉死的家丁和傭人以及老夥計們報仇!”
寧靜的夜晚,一輪清冷的朗月,幽幽懸掛在黛色的夜幕上,泛著如水的冷光。輕紗般的夜幕掩了上來,增添了幾許朦朧和憂鬱。
邱雲輕站了起來,凝視著對岸的地方,那是他未來要走的路。
“向夕起秋思,無眠知夜長。年華一俛仰,人事幾炎涼。
自喜全虛白,何妨兀老蒼。空庭風露入,唧唧話蛩螿。”
對岸,不知是誰在朗誦著詩歌,隻見一道朦朧的身影,漸漸地隱入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