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所謂的新房,他也就在結婚當晚住下過而已,其餘的時間,根本就沒在家睡過。
說是新房,不如說她一個人獨守的空房。
嘴角邊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沈憶柔一邊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一一折好,再放入行李箱裏。
她打量著這個房間,裝飾簡單,大方,線條簡單,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同時,也冷清。
她細細的看了一下,發現屬於他的物品,真是少的可憐。
衣櫃裏他的衣服隻有兩套而已,洗手間裏也隻有一把剃須刀。
試問,一個打算長久住在這裏的人,怎麼會隻放這麼些東西在房間?
答案隻有一個——
他根本就沒想住下過!
可偏偏她之前一副小女兒心態,事到如今,才反應過來。
他對她的冷漠和漠不關心,真是滲入到了生活中的各個方麵。
這個婚,真的隻是打算結著做做樣子的……
沈憶柔閉上了眼,強逼住自己快要落下的淚水,拉過行李箱,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她一刻都不想多留。
當初她有多渴望住進來,那麼如今,她就有多渴望離開。
婚房本身就不應該存在,它隻不過是個他利用她的道具而已!
真是好狠心的男人,連自己的婚姻,都要算得清清楚沈,分厘便宜都不叫別人占去!
沈憶柔走下樓梯,不期然卻看見了沙發上正摟抱在一起的兩具身體。
她握緊了手,眸子裏滿是譏諷。
這麼快就已經準備好了把新人迎進門麼?
她拾階而下,每一步,都走的很緩慢。
安寧賴在明靖琪的懷裏,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明靖琪雖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耐,但眉頭還是微不可查的皺起。
“喲,沈憶柔,你下來了?”安寧故意尖叫了一聲,順勢坐在了明靖琪的腿上,雙手環著明靖琪的脖子,臉上是燦爛的微笑,似是挑釁!
沈憶柔深吸了口氣,眸光在她摟著他脖子的手臂上一掃而過。
她記得,他說過不喜歡別人碰他。
那麼,今日這般行為,是不是在向她展示,他真正所愛的,另有他人?
正是懷中那巧笑嫣然的女子!
沈憶柔沒有理她,拉著行李箱就想往外走。
“站住!”安寧毫不客氣的從明靖琪懷中跳下來,來到沈憶柔麵前,手指沒有禮貌的指著沈憶柔,“說你呢,站住!”
沈憶柔收拾好臉上所有的表情,迅速轉過身去。
“喊我幹嘛?”卻是眉頭一挑,平平淡淡的問道。
這個態度把安寧都搞的一愣,更別提明靖琪了。
他眯起了眼,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我看你今天氣色不好呢,氣色不好就別出來瞎晃悠啊,別叫別人貽笑大方!”安寧凶狠的叉著腰,惡聲惡氣的說,“見過離婚的,可以為過完三天就拜拜始終不過是一時熱搜的新聞頭條,可沒想到,今個兒算是見著真的了!”
沈憶柔也笑眯眯的看著她,這個友好的微笑算得上是以德報怨了,在她出口之前。
“好狗不擋道,我也一直以為這不過隻是句諺語呢,可沒想到,居然今天也讓我碰見活的了,受教!”
安寧被她這句話懟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繼續陰陽怪氣的諷刺:“可我也總比你好呀,我總不會嫁過去,隻給人家做三天老婆就被趕出家門……”抬眼輕描淡寫的看了沈憶柔一眼,大快人心的冷哼了一聲,“真是丟人現眼!”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裏卻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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