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2 / 2)

謝醉橋長歎一聲,躺了回去,閉眼感受著她用檀口香舌口口時的極端舒爽。身體隨她口口口口,漸漸緊繃,就在他瀕臨爆發之時,明瑜忽然鬆口抬頭,哎呀一聲,拍了下額頭道:“糟了,咱們出來這麼久,芝兒和阿祉在家不定鬧成什麼樣。芝兒還好,阿祉必要我陪她才肯入睡的。快回去了。”一邊說著,一邊已是匆忙從他身上爬起來要穿衣。

謝醉橋驟然失了極樂,睜開眼時,見她眉眼含笑,分明是在看自己笑話的樣子,一下明白了過來,必定是在使小性子報複自己,哪裏容她得逞,咬牙低聲道:“最毒婦人心。看我怎麼收拾你!”伸手將她腳腕扯住一拉,明瑜驚叫一聲,整個人便已仰倒在地,還在扭著身子,沉重的男人軀體已經覆蓋了下來,將她壓得動彈不得,一雙玉腿被高高抬起,悶哼一聲,瞬間已被他攻城略地。

兩人共騎回城之時,已有些晚。白日的喧囂消散殆盡,平原之上偶見點點尚未燃盡的篝火紅光。

夏衫輕薄,戲水時被浸濕的衣衫經這一路,已幹得差不多了。縱馬到了府衙門前,兩盞紅燈籠早高高挑出。謝醉橋勒住了馬,自己翻身而下,再抱明瑜下來。

方才在坡下花海邊被他收拾得狠了,又一路長馳回來,明瑜站地時,腰腿一軟,幸好他手未鬆開,這才沒跌倒。

“夫人方才叫人興味至極。下次得空,再帶你去?”

謝醉橋低頭附她耳畔,低聲笑道。明瑜用肘重擊他肋,他假意呼痛一聲,兩人這才笑著步上台階,正要叩動門上銅環,門卻咿呀一聲開了,一個家丁正滿麵愁容地探頭出來,看見他夫妻二人,整個人便跳了起來,大聲嚷道:“大人可回來了!出事了!姑娘丟了!不見了!”

明瑜一驚,謝醉橋已是一把抓住那家丁,喝道:“姑娘不是和外祖春鳶他們一道回來?怎會丟的?”

“我也不曉得……隻知道丟了,如今大家都正在找人呢……”

家丁哭喪著一張臉道。

謝醉橋一把推開門,正遇到春鳶匆匆而出。一番詢問,這才明白了個原委。

原來傍晚時分,兩撥人分開後,春鳶三人便坐馬車返回。江夔忽聽到遠處牛角聲嗚嗚,數十馬匹與騎手整裝待發,原來是今日最後一場短程賽馬,拚出優者數日後再入複賽。便命車夫改道過去看一眼熱鬧,道看過就走。春鳶見謝靜竹也一臉雀躍,自己不好阻攔,便一道過去了。馬場邊人頭攢動,觀眾擠得裏外三層,賽馬正要出發時,忽然有一匹立於火塘邊的馬被迸出的火星濺到了眼睛,狂性大發,將騎手從馬背甩下,朝著人群狂奔而來,場麵一時大亂。江夔年歲老邁,春鳶隻顧扯著他避讓到一邊,待紛亂平息下來要走時,才發現謝靜竹不見了。二人與車夫一道,遍尋了四周,也不見人影,眼見暮靄漸濃,匆匆忙忙便回去報知眾人曉得。

州牧大人的親妹子一眨眼便丟了,上從本地官員,下到高峻和府中之人,個個驚慌不已,偏這關頭謝醉橋又不在,眾人不敢怠慢,分派了人手到處去找,隻直到現在還是沒什麼消息。

“都怪我不好。若非是我多事,小丫頭也不會丟……”

江夔很是愧疚,本也要出去一道尋找,被春鳶勸住了,此刻正在屋子裏急得團團亂轉,一看見明瑜過來了,垂頭喪氣道。

明瑜心中也有些自責。若非自己當時與謝醉橋撇了眾人離開,而是一道回來的話,謝靜竹想必也不會丟了。隻見外祖一臉羞慚,隻得壓下心中不安勸他放寬心,道這麼多人去找了,必定會沒事的。

謝醉橋安撫了下江夔,又叫明瑜先去哄兩個孩子入睡,自己便出門縱馬而去。

高峻聽到他回府的消息,忙匆忙來見。

“如何?”

謝醉橋劈頭問道。

高峻搖頭,見謝醉橋臉色沉沉,忙又道:“公子放心,已有數百人去找。姑娘必定無事。”

謝醉橋眉頭緊鎖。

這時節正有狼出沒。雲城外的附近草場,因了這天神節會四方來人,野狼想必不敢靠近,再遠些的地方就難說了。撇開這個不提,光是謝靜竹的突然失蹤,就實在叫他納罕。當時場麵雖有些亂,隻天還未黑,謝靜竹又並非三歲孩童,怎麼可能會自己這樣走丟?除非……

謝醉橋猛地抬頭,問道:“我白日叫你派人去盯的那個少年,怎麼樣了?”

高峻聽他問起這個,麵有慚色道:“實在是我辦事不力。那少年十分狡猾,似乎曉得我們的人在盯他,派去的人回來說跟丟了。”

謝醉橋心中咯噔一下,起了陣不詳的預感。

高峻忽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臉色大變,顫聲道:“公子,難道姑娘是被那少年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