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將礙手礙腳的侍女服脫去,拋在地上,露出裏麵精幹的短打。
她從牆角陰影中走出,悄無聲息的接近了離她最近的一個侍女。這些侍女都沒學過任何拳腳,哪裏是林寧這個武林高手的對手。
侍女都沒察覺林寧的靠近就被放倒了。再接著是下一個。
也有反應快的侍女試圖出聲警告,喊聲還沒出嗓子眼就被林寧打暈了。
將所有侍女拖到角落,從她們的衣服上撕了布條一個個捆好,林寧方才起身推開了房門。
房內輕紗吹拂,林寧一眼就看到了蔣薇雙目緊閉,麵色潮紅的躺在幾層錦繡鋪就的華麗床榻上。
蕭文璋呢?
看蔣薇身上衣服完好,且還是她之前離開百草堂穿的那一件,顯然蕭文璋還沒有得手,林寧的心放下來了一分。
林寧並沒有直接上前去救蔣薇,雖然此時救她神不知鬼不覺,定能成功。但這樣就將蔣薇救出來,蔣飛承的人情可就不大了。
她手腳並用竄上廊柱,在房梁上潛伏了下來,靜靜地等待事情的發展。
過了不多時,一個華服美婦和一個大腹便便油光水滑的老男人進來了。那美婦瞧了瞧床榻上的蔣薇,湊近老男人輕道:“夫君念想了許久,今日妾終於尋到機會將這蔣姑娘迷倒了。”
老男人此時已經喜不自勝,情不自禁的在衣服上擦著掌心上的汗水,臉龐血氣上衝,形容十分可鄙。
那美婦眼中劃過一絲輕蔑,又將情緒斂起恭聲道:“良宵苦短,夫君還是莫虛擲韶光,蔣飛那裏,妾替你去應付。”
蕭文璋聽到這裏大為感動,雙手抓住刺史夫人的手,真心實意道:“夫人真是急為夫之所急,想為夫之所想,今生能得夫人這樣的賢內助,真是文璋三生有幸啊。”
刺史夫人一躬身,借著行禮不著痕跡的將手從蕭文璋的手中抽出,柔聲道:“那妾便不打擾夫君和蔣姑娘了。”
說著刺史夫人便退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林寧心下一哂,這刺史夫人對蕭文璋分明極度厭惡,以至於蕭文璋碰她一下她都嫌惡心。就這樣還得“急夫君之所急,想夫君之所想”,概因女子的一切榮華富貴,甚至包括身家性命都綁在丈夫身上,也是為難她了。
但助紂為虐,為虎作倀,這刺史夫人身為女子,卻利用身份和權勢幫著蕭文璋迫害別的女子,真是壞到骨子裏了。
林寧越發覺得,這刺史府是一潭散發著腐臭氣味的黑水,蕭家王室的腐朽沒落,從此可見一斑。
刺史夫人一出去,蕭文璋便迫不及待的開始脫衣服,不多時就將自己的衣服扔了一地,赤條條的淫笑著向床榻上的蔣薇走去。
那廂蔣飛一直被晾在前廳,心急上火又不敢真的闖刺史府後院,就隻能在地上一圈又一圈的踱步。
他腦子裏來回來去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妹妹會怎麼樣,自己該怎麼做,自己會怎麼樣,將來該怎麼辦……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想法越來越可怕,也越來越極端。
想著蔣薇在刺史府可能會遭遇的事情,蔣飛心如刀絞,他在心中不斷地唾棄自己,竟然連唯一的親人都沒有勇氣去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