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了血,原本不甚在意的侍女們也都紛紛尖叫起來,滿院的女人如同受了驚的兔子,一個個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各院關門閉戶求神拜佛,滿心希望外麵的殺神不要殺進來。
蔣飛手疾眼快,在亂竄的人群中拉住了一個婆子,厲聲問道:“蔣薇呢?”
那婆子抖如篩糠,指著北苑尖叫道:“在刺史夫人房裏啊,奴什麼都不知道啊!”
蔣飛鬆手將婆子推開,帶著人往婆子指的方向絲毫不耽擱地衝了過去。
這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凡是擋在麵前的,蔣飛殺起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很快院中便形成了一條由屍體和血泊鋪就的道路,一直從北苑門口延伸到刺史夫人房門前。
刺史夫人此時如同受了晴天霹靂,從侍女跑回來跟她稟報說有人殺進來了之後,她就一直如墜夢中,直到此時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她再怎麼也沒想到蔣飛這個武夫竟然敢對宗室動手,竟還一路殺進內院來,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她此時隻能在內室宛如驚弓之鳥一般叫嚷著:“快,將桌椅都搬到門邊去頂著!磨蹭什麼!”
侍者侍女們來回奔忙,一個個都麵帶驚色,需時時彈壓才不至於四散而逃。刺史夫人歇斯底裏的喊叫,仿佛這樣才能讓她不被心中的恐懼壓倒。
而侍者侍女們匆忙敷衍的防禦無異於螳臂當車,蔣飛一行三下五除二就將擋在門口的桌椅板凳悉數推倒,衝殺進來。
登時這豪華的屋宇就成了一片修羅場,慘叫痛呼聲此起彼伏,刀劍入肉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鮮紅的血跡如同蛇形蜿蜒在深色的石板上,襯著死不瞑目的眼睛形成一幅妖魔亂象。
蔣飛握著刀直奔刺史夫人,嚇得刺史夫人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釵環歪斜,絲毫沒有平日雍容的樣子。
“起來!”蔣飛將刀架在刺史夫人脖子上,將她提著衣領揪了起來,在她耳邊喝到:“我妹妹在哪呢!”
炸雷般的聲音嚇得刺史夫人險些暈了過去,但看著滿室的血腥砍殺又不敢暈,生怕一暈就真的去見了閻王爺,忙顫顫巍巍指著後紗帳的方向道:
“就在那,就在那,都是姓蕭的逼我的,若我不將你妹妹給他弄到手他就要休了我……”
刺史夫人的推托之詞蔣飛一點也都沒有興趣再聽,事實真相如何他心裏如明鏡一般,若說刺史夫人在這中間沒動什麼手腳,他打死都不信。
所以死的就隻能是刺史夫人。
蔣飛利落的將刺史夫人一刀抹了脖子,看著噴出的鮮血冷笑一聲。如此心腸歹毒的婦人,今日自己將她得罪死了還不殺幹什麼,留著過年嗎?
再不看委頓在地的刺史夫人一眼,蔣飛提著沾血的兵刃,擺擺手製止了手下們的跟進,獨自一人接近了那個房間。
麵前小小的一扇門仿佛有千斤重,蔣飛伸手又縮回,半晌才咬著牙推開。
待看清屋內景象,蔣飛一愣,呆在原地像木樁子似的站了好幾息,才如反應過來一般竄進門內,反手將門扇掩上。
時間回到蕭文璋脫光了自己向蔣薇走去的時候。
林寧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孩在自己麵前遭受淩辱嗎?必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