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每個都會那麼做的。”達奚然卻是理所當然的應著,別有深意的瞄了達奚雪一眼,到底是這個丫頭故意騙他,還是她也被夜棱寒騙了。
夜棱寒卻在此時微笑著攬過達奚雪,輕聲笑道:“當然,本王還要感激達奚王爺送給本王一個這麼好的王妃,不僅不顧自己的安危親自給那些染病的士兵熬藥,還會陪著本王來這兒…….”話未說完,後麵的意思卻足以引起達奚然的懷疑。
“夜王爺太客氣了。”達奚然假笑地附和著夜棱寒,卻在望向達奚雪時眸中閃過一絲狠絕與警告。
倒是達奚然身後的一個侍衛,望向達奚雪時,雙眸中是難以掩飾的擔心與沉痛,這一點自然不可能逃過夜棱寒的眼睛。
夜棱寒刻意的更加親密地摟緊達奚雪,唇邊淡出微微的笑,雙眸卻在不經意間暗暗觀察著所有的微動。
隻見那個侍衛緊緊地盯著夜棱寒攬在達奚雪腰間的手,雙眸仿佛要燃起火一般,雙手亦是緊緊地握成拳,指節根根突起,節節泛白,似乎那指甲都嵌在了肉中,隱著絲絲的紅。
達奚雪的身軀如雕塑般的僵滯,卻又不敢掙開,隻有悄悄望向那個侍衛的眸中隱忍著她的無奈與傷痛。
夜棱寒放在達奚雪腰上的手裝似無意地收緊,感覺到達奚雪略顯僵滯的轉過脖子,望向自己,他隻是了然的暗暗冷笑。
“本王這次應該好好謝謝達奚王爺,不僅在這次平陽城危難時刻送來了治療瘟疫的藥材,而且還帶了這麼多的士兵保護在平陽城外,本王真不知要如何感謝達奚王爺了。”感覺戲已做的差不多了,夜棱寒轉過身,望向達奚然,故意忽略掉達奚然一臉的失望與憤恨。
“那是,,,,那是,,,,,夜王爺何必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夜棱寒的話外之意達奚然又豈能聽不懂,在夜棱寒那似笑非笑的注視下,他的額頭已慢慢滲出薄汗。
夜棱寒望著達奚然的臉上牽強地堆積起的假笑,朗聲笑道:“哈哈哈,,,,,達奚王爺說的好呀,都是一家人………….哈哈哈,,,。”
“是,,,是,,,,。”達奚然此刻是有苦說不出,隻能不斷地應著。
“杜將軍,去為達奚王爺準備房間,達奚王爺一路辛勞,應該要好好休息才是。”夜棱寒突然轉向杜言吩咐道,心中卻很清楚,現在如此情形,達奚然定然不會留在平陽城。
果然,還未待杜言應聲,達奚然略顯慌亂地推托道:“夜王爺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現在平陽城必竟是非常時期,而本王帶來的藥又有限,若是達奚王朝的士兵亦染上瘟疫就麻煩了,所以本王還是早些出城的好。”此刻,夜棱寒的挽留在達奚然看來便是想要將他軟禁在平陽城。
“這點達奚王爺不必擔心,等這瘟疫好了再出城就是了。”夜棱寒風淡雲輕的話語,輕鬆自然的淺笑,此刻看在達奚然眼中卻足以讓他心驚膽顫。其實夜棱寒明白,達奚然帶來的藥遠遠不夠醫治這平陽城的士兵與百姓。
“這,,,這,,,,本王還是在城外幫夜王爺守護平陽城吧。”額上的汗慢慢地集成滴,達奚然顯然已亂了方寸。若此刻被夜棱寒禁在這城中,隻怕不僅那城外的十萬兵馬難保,自己亦是逃不過了。
“哈哈哈,,,達奚王爺想的倒真是周到,竟然如此,那就有勞達奚王爺,有達奚王爺守在城外,那些試圖趁機不軌的人,自然不敢再打平陽城的主意,本王就可以放心了。”夜棱寒意有所指地望著達奚然,再次郎聲笑道。夜棱寒又怎麼會在此刻將達奚然留在城中,若達奚然留在城中,可能很快就能看出破綻。
“竟然如此,藥已經送到,本王便先告辭了。”達奚然急急地接道,似乎害怕夜棱寒會突然後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