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在威脅本王?”笑聲突止,望向她的眸中有的不僅僅是冷冽與憤怒,更多的卻成了一種絕裂。
“不是威脅,隻是實情。”她知道若是今日她不離開,後果根本無法收拾。
以他的狂妄,唐懿軒的執著與倔強,不管是哪一個都不可能讓步,所以一切都在於她的決擇。
“實情,為了離開你還真是費盡心思,一個赫連逸不夠,還要加上一個唐懿軒,看來你對本王當真是厭之入骨,避之唯恐不及呀。”鬆了她的手,他的唇邊是讓人無法忽略的譏諷,卻不知是譏諷她,還是在譏諷他自己。
她的腕已經被他緊緊的包紮好,血卻仍就透過他包在她的腕上的衣衫不斷地滲了出來,驚心觸目的紅豔顯示著他剛剛的失手,卻也給她找了一個絕裂的理由。
“現在,我隻能離開。”隱下心底的不舍,她淡淡地說道,她無法告訴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平陽城,都是為了他,因為她怕,她若說了,他會不顧一切地留下她,那麼毀的可能不僅僅是平陽城,甚至還有他的性命。
他剛剛醒來,身體還沒有恢複,現在可能不是唐懿軒的對手,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達奚然。
“本王說過,你既然招惹了本王,在本王膩了之前,你想離開,除非本王死。”狂妄的聲音是不服輸的狠絕,隱下的卻是他心底濃濃的不舍。
“你以為今日你還有狂妄的資本嗎?”憶影一驚,聲音中不由的增了幾分急切,她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結局。
所以她寧願自己狠下心來嘲諷他,也不願看到他讓人傷害。
但是她卻忘記了,夜棱寒心底最強的便是征服欲,在天界時的魔性仍就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
“這天下,還沒有本王怕的事,更沒有本王怕的人。”冷冷地瞪著她,他的語氣中卻是風淡去輕的平淡。
他不怕,但是她怕,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
“我本就是宗政王朝的公主,今日隻不過是不想趁人之危,暫時放過你,但回去卻是必然,誰都改變不了。”掩下心底的傷痛與不忍,憶影一臉的平靜,說出的話對他的確是殘忍到了極點。
“是嗎?那本王倒要看看宗政王朝的公主到底多大本事。”夜棱寒臉色一沉,雙眸微微眯起,渾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人不寒而顫。
看著唐懿軒的兵馬已經越來越近,而達奚然似乎也在將軍隊慢慢的移近。
這時,唐懿軒似乎已經認出了她,突然馳馬快速地向著他們飛奔而來。
難道真的要讓他們在此血戰。
他不放手,大哥也絕對不可能罷休,何況她如今受了傷。
“讓我離開,我答應你,終有一天,我會回來。”她的聲音突然放柔,或許她換一個方式,或許他會放她離開。
夜棱寒微微一愣,似有些不解地望著她,隨即突然放聲笑道:“哈哈哈,,,,是本王太低估了你,還是你以為本王是傻子。”
說話之間,唐懿軒已經走到近前,看到她腕上驚心的紅豔,雙眸突然變冷,神色雖然冷冽卻更顯緊張。
他快速地跳下馬,飛速地奔到她麵前。
“是誰?”簡單的兩個字,狠狠地從他的口中擠出,卻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挽起她的手,輕輕的,柔柔的,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弄痛了她。
“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傷到的。”憶影知道他是擔心她,但是此刻萬萬不能讓他知道是夜棱寒傷的她。
“到底是誰?”他問的是憶影,雙眸卻是狠狠地瞪向夜棱寒。
這樣的傷又怎麼能瞞得過唐懿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