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傷她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不管是誰。
“大哥,我隻是讓你來送藥,你帶那麼多人做什麼?”憶影略帶責備地望著唐懿軒,是明知故問,亦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
唐懿軒微微一怔,略帶著責備,卻萬分寵愛地說道:“你說呢?”
“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試圖岔開我的話。”還沒待到憶影鬆口氣,唐懿軒再次一臉陰沉地追問道。
挽起她的手,看到仍就慢慢滲出的鮮血,唐懿軒再也顧不得責備與追問,急急地說道:“還不快去請大夫。“
“大哥,你不用那麼緊張的,不要緊的,隻是小的擦傷而已,你忘記了,我也是懂醫術的。放心好了。”憶影知道他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箭隻是沿著她的手腕的一側穿過,雖然流了很多血,也隻是皮外傷。
若真是傷的太重,夜棱寒隻怕也不會任她留在這兒。
“放心,你要大哥怎麼放心,你私自出宮逃走,連封書信都不曾留,你知不知道皇上,皇後有多擔心,如今還讓自己受了傷,你說,我能放心?’”唐懿軒聽起來太過嚴厲,責備的聲音,卻隱著太多的寵愛與無耐。
“大哥,如今赫連王爺已經將藥送來,你還是回去吧。”憶影不想再圍繞著那個問題,私自出宮的確是她的錯,但她也有她的無奈。
“好,既然如此,我便原路返回。”唐懿軒爽快地應了,其實關於藥的事,剛剛赫連逸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會回去,但是一定也要將她一起帶回去。
“走吧。”很自然地摟向她的肩,唐懿軒冷冷的掃了夜棱寒一眼,便欲攬著憶影離開。
“你走可以,她要留下。”夜棱寒身形未動,薄唇微啟,說出的話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嚴厲。
隻是唐懿軒卻似乎沒有聽到,仍就攬著憶影繼續向前走去。
憶影僵滯的身軀也隻能任由著唐懿軒推動著前進。
“你以為,你可以走的了嗎?”他狠狠地盯著唐懿軒攬在她肩上的手,冷冷的眸中憤怒在瞬間蔓延,卻不知是因為唐懿軒對他的無視,還是因為。。。。。
“你不防試試。”唐懿軒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卻並沒有轉身,說話的聲音如夜棱寒一般地冰冷。
同樣的狂妄,同樣的倔強,他與他的交鋒,注定會是兩敗俱傷。
隻是夜棱寒此刻似乎連兩敗俱傷的資本都沒有,身體還沒有恢複,而平陽城現在更是不堪一擊。
“很好,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你唐懿軒到底有什麼本事。”事關於她的,沒有選擇的挑戰,即便是粉身碎骨,他都會義無反顧。
夜棱寒一個隨手,抽出了杜言身側的劍。
“王爺、”杜言擔心的話終究不曾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隻要是王爺決定的,便再也沒有了回旋的餘地,遂隻有改口道:“王爺,小心。”
唐懿軒亦輕輕鬆開了憶影,柔聲說道:“等我。”抬起眸時,雙眸中便是與夜棱寒同樣的冰冷,同樣的狠絕。
激戰一觸即發。
憶影雙眸微轉,淡淡地從夜棱寒與唐懿軒的身上掃過,然後麵無表情地說道:“為何,你們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選擇。”
他們為何不能尊重一下她呢。
“你的選擇,本王知道。”她離開的態度那麼明顯,他又豈能不知,隻是要他放手,卻萬萬不能。
唐懿軒一怔,想起上次在軒轅恒的府中,她的拒絕,不由的一陣緊張,卻故做輕鬆地說道:“不用問,我知道影兒一定會跟我回去,影兒放心,我一定盡快擺平他。”
“我不是物品,我的去留有我自己決定,或者我在你們眼中,還不如一個物品。”憶影神色一凜,冷聲道。
一個明知她要離開,卻仍不肯放手,一個卻是自顧自的為她定了去向。
“好,你選。”唐懿軒首先說道。畢竟他從小便對憶影寵愛之極。很少會違背她的意思。
夜棱寒卻是薄唇緊抿,不曾出聲,因為他知道她的答案,所以他怕。
“怎麼?不敢了,既然如此,本王與影兒便告辭了。”快速地掃了夜棱寒一眼,唐懿軒略顯急切地扶了憶影,意欲離開。
“好,本王讓你選。”在憶影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夜棱寒突然說道。
隻是沒有人知道,那般簡單的一句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擠了出來,他的心中明明是知道她的答案的,此刻他的心底卻仍就有著一絲奢望,他想知道,她對他,是否真的那般無情。
憶影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答應讓她選。
“那麼,若我選了,你們就一定要尊重的我選擇,不能反悔。”即便是他們答應了,她還是必須要確認一下。
“那要看你的選擇。”
“你要看你怎麼選。”夜棱寒與唐懿軒異口不同聲地說道。
憶影一怔,如此說來,她選了還是白選,那他們的答應又算什麼,隻是對他的敷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