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顧烽丟了一個字,率先向前走去,臉冷得像誰欠了他債。
三個男人走出一百多米,尹檸才拖著痛得鑽心的雙腿跟了上去。眼看著他們走到前麵山埡口的停了下來,還以為是在等她,走過去她才發現出大事了。
山脊豁口左側有一個自然形成的洞穴,洞口外倒了兩個人。顧烽在察看洞口的兩人死因,金特助他們進洞察看。尹檸看到洞外的屍體血肉模糊,又是一陣狂嘔,罵道:“好變態的殺人狂!”
顧烽瞅了她一眼,說:“他們被毒蛇咬死的,也算是惡有惡報。”
“你這人有沒有同情心啊!”尹檸憤怒的指控。
金特助在洞內接過話茬:“這幫家夥還真是倒黴啊,在外洞烤蛇肉吃,沒想到內洞連著下麵的蛇窟,蛇肉還沒吃完,蛇群就爬出來咬死了他們。裏麵的兩個家夥都隻剩骨架了,不過蛇群也快被他們滅絕了……喂,你小心啊!”
“怎麼了?”顧烽大驚,飛快的衝進了洞裏。
“還有條沒死的蛇,咬了我一口,好毒!”金特助說著,在顧烽他們攙扶下出來,左腿膝蓋以下已經完全麻木烏青。
“這是七步倒啊,快讓他躺下!”尹檸馬上衝上去,把金特助平放在地上,解下鞋帶綁紮在腿上一對蛇牙印的近心端,再告訴顧烽沿著蛇牙印處放血。然後,她飛快的衝進旁邊的林子裏尋找草藥。
等到尹檸采來一把草藥,金特助已經陷入昏迷。她把草藥搗碎,擠汁滴在他嘴裏內服,藥渣敷在傷口處。顧烽焦灼的問:“情況怎麼樣?”
“這蛇的毒性太烈……對了,有銀針,我可以用銀針排毒!”想到在火車上給患兒紮完針後,列車長說那是旅客掉在列車上的,把那幅銀針送給她做紀念,尹檸趕緊從背包裏翻出銀針,用外祖父傳的金針排毒術療毒。
顧烽他們在旁邊也紮好了一幅擔架,等到她紮完針,把金特助挪上去,直接用山藤綁好,抬著往山外飛奔而去。
尹檸奮力的追趕著,摔倒了又爬起來。沒有鞋帶的運動鞋很快陷在泥裏,她幹脆連另一隻也扔了,光著腳跑。在她又一次摔倒在稀泥裏,顧烽忍不住說:“把背包給我。”
“我能行,不用你幫忙。”尹檸果斷拒絕,卻不妨腳下一滑,左腳踝傳來鑽心的痛,她卻咬著牙一聲不吭,強撐著趕路。
快速奔行了三個多小時,顧烽他們才停下來歇息。尹檸再次給金特助紮針,居然讓他清醒過來,顧烽他們都鬆了一口氣。接下來,金特助不肯再讓顧烽抬,恰好顧烽發現尹檸的左腳踝腫得像饅頭,鞋子也丟了,說:“那就一人背一個吧。”
金特助馬上笑嘻嘻的說好,笑得有些曖昧。
尹檸莫名的臉紅了,心慌意亂的說:“不用背,我可以自己走。”
“還要逞強,你是不是想讓這腳廢了!”顧烽不由分說的背起了尹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