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握緊了她的手。
現在她真的不能動彈了,他的手好柔軟,她好想念他的手掌心、他的手指,她的心狂跳,臉頰緋紅,他輕輕的靠近她,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突然外麵滴滴答答的有雨聲,天空正下著傾盆大雨。
「事情會有點複雜,你知道的。」薔薇語帶玄機的說。
她一直不懂當年為什麼他沒有行動,這一次,命運之神眷顧了他們,給了他們一個敞開心胸的機會。
「我很確定,不管有多複雜,我都要跟妳在一起。」傑倫堅定的說。
「你不在乎我有家庭?」薔薇想要確定,她有一種像惡魔一樣的心態。
「嗯,…」真的聽到這句話,傑倫還是有點愕然,但是他想要表示他的決心,就像一隻被逮到的蜥蜴,他決定要切斷自己的尾巴,他說:「我一直以來都在為我需要的而努力,但是卻沒想過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薔薇滿臉通紅的問。
「誠實,我想誠實的麵對自己的感情。」
「為什麼是現在,如果你愛我,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提出異議?為什麼不阻止我結婚?」薔薇的眼眶裏轉著淚。
傑倫被問得啞口無言,一臉慚愧,他的表情,讓薔薇的心裏滿盈著愛意。
「你知道嗎?」薔薇看著他笑,「其實我沒有結婚。」
傑倫呆呆傻傻的看著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薔薇沒接著說,他讓沉默繼續,她就是要聽他說。
過了一會兒,傑倫磨磨蹭蹭的擠出幾個字:「妳是說真的嗎?」
「真的!誰叫你要那樣對我,算是懲罰!」她突然忍不住咯咯笑,然後用手蓋住她的嘴。
他激動地喊:「我被妳騙的好苦!」
「來咬我啊!」薔薇跟他玩起躲迷藏,他們不顧一切地衝到落地窗外,天氣很冷,他們像瘋子一樣的淋著雨,然後一起大笑著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坐下來,他們凝視彼此,又忍不住的一直笑。
「你希望我煮東西給你吃嗎?」薔薇突然想到。
「像是肚子餓的半夜?」傑倫認真的回答,一邊護著薔薇進屋,他怕她著涼,很自然的用手搓揉著她的臂膀。
「也許是每天。」薔薇好想哭,她好喜歡他摟著她,但是她表麵上還是正經八百的。
「恩,好啊!我喜歡在家裏用餐,妳願意煮給我吃嗎?」
「不願意!我的價值不是建立在擁有一身好廚藝上,我不希望男人因為這個而跟我在一起,我寧可是因為我的美麗。」薔薇不讓步的說。
「我跟妳在一起是因為妳又美麗又建談,跟妳聊天、跟妳分享我人生中的大小事是我期待一整天的事,但是妳可以至少幫我煎個蛋嗎?」傑倫感到很放鬆,難得的開玩笑。
「我不煮飯,也不煎蛋,更討厭洗碗。」薔薇一臉任性的說。
「我可以洗碗,偶爾妳也可以嚐嚐我的廚藝,也許以後住在一起的話,妳還會為我洗衣服。」
「喔!我討厭洗衣服,我可以隻洗我自己的衣服嗎?我甚至幾乎不洗衣服,我都送去幹洗,我現在住的地方的洗衣機會把我的好衣服洗壞!」
「我也會幫妳洗的!」他動手把她濕漉漉的衣服脫掉,兩個人手牽著手上樓進浴室,他幫她洗澡。
*
夜裏,她發現他趴在她的身上觀察著自己,她馬上閉著眼睛裝睡,她在想,她要不要盡量維持一種幸福的表情?還是甜美的笑容?他仔細的看著她的臉,她則是感受著他的重量,他在她生命中的重量。
睡意強烈的打倒了她,她還是睡著了,她不確定他在她臉上看到了什麼,嘴角留著口水的醜樣子?她隻確定一件事,他想為她澆水,那是他關注她的方法,把她看成植物,她需要有人幫她澆水,才會長大。
他有事沒事就要為她澆水,她知道他很關心她,在他的心底,有她,他忍不住的常來探望她,擔心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工作得順利嗎?
他有事沒事的常來,但是又都沒說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但是處處流泄了心底的愛,她知道。
呼吸
Brea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