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閉目養神中,納蘭悅染一直保持著警惕,可是卻還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血狐看著主人熟睡的容顏,眼神帶著淩厲殺氣掃射著四周——染染即使再累,也不會在這裏放鬆警惕!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血狐圍在納蘭悅染的四周緩緩的走著,就像國王在守衛它的領土,對敵人冰冷的殺意中又帶著王者混天然的高傲蔑視。
另一邊,
納蘭悅染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很奇怪的圈子,四周是一望無際的黑霧,看不到邊。除了靜還是靜!
“小狐?”納蘭悅染皺了皺眉,小聲試探的叫了聲血狐。結果居然傳來各種詭異的回音——
“小狐?”這是帶著哭腔的顫音。
“小狐?”這是期待試探的魅音。
“小狐?”這是清冷孤傲的清音。
“小狐?”這是波譎雲詭的怪音。
……
納蘭悅染蒼白的臉上沁出點點汗珠,一雙眼睛冰冷的掃視著四周,忍住心中的恐慌,終於忍不住對不斷循環的各色聲音大喝一聲:“住嘴!”
又是一片循環的聲音、冰冷、怒火、以及點點的恐懼……
各色的語氣清晰的鑽入她的大腦,使納蘭悅染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悅染緊了緊手中的殘月,咬緊牙關,強迫自己漸漸冷靜下來,細細品味剛剛的聲音,竟然與自己出聲時的心情莫名的重合起來……
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這些語氣分明是她剛才出聲時的各種複雜心情!這些回音,居然會分析人的心境嗎?!
莫名的,她的大腦漸漸地放鬆了下來,剛才緊張的神經似乎帶著一絲興味——嗬,連她自己都尋找不到的本心,這些鬼東西居然能發現?
——魔域之外——
舞千魅正靜靜地站在納蘭悅染和血狐消失的結界旁,渾身魅惑的氣場使她的身影愈顯模糊,她正看著那個結界怔怔出神,臉上若有所思。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舞千魅魅惑的紅唇一勾,微微帶些諷刺:“譽雪聖主,你不覺得來的太遲了嗎?”
一語雙關!穿著一身紅衣黑靴的妖孽男子頓住了腳步,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隻是看著麵前那抹魅惑的背影。臉上似笑非笑,眼中卻是是蝕骨的寒冷,仿佛能將麵前的人凝結成冰。一身代表炙熱的紅衣與四周冰冷的氣場形成強烈的反差!
“墨蝶玄女……哦不,現在應該尊稱您為魅姬魔後才對。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早、到。”紅衣男子鳳眼微挑,同樣夾槍帶棒的回擊,雖然是對舞千魅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深深注視著手指間夾著的一片枯葉,他的口吻淡然,卻也泄露了一絲絲內心的蒼涼悲哀。
舞千魅聽到了她夾槍帶棒的還擊,也聽出了她淡然語氣中的悲涼,現在卻也覺得很想笑,很想放聲大笑,很想再像以前她們吵架時指著她的鼻子淡然的大罵,不顧形象的那種。
好久沒回去了,於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究竟變的是我,還是她。
她想大罵,於是就按照內心的衝動猛然回頭,那好不容易攢積起來的衝動就在看見‘他’,和‘他’手中的枯葉變得潰不成軍,眼神諱莫如深,到最後,卻變成了一句微不可聞的話,在風中飄散:“究竟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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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複雜的捏,不要被搞糊塗了哦!不過話說,他們來這不是為了小悅染咩?可憐滴悅悅,你被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