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原是想她自已出麵迷惑他,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隻是因他的心早已被柳兒所迷住,對別的女人一概視而不見,她才未能得手,隻是,既然柳兒已不是沈素心了,身上應該已沒有皇朝的秘密了,他們東日國的奸細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把她弄走,這點龍遠翔就感到有點蹊蹺了?
然後又問徐遠道:“林媽媽醒過來沒有?”
“她剛剛才醒,就在隔壁房間裏。”徐遠答道。
龍遠翔又到了隔壁房間,見林媽媽也是一臉蒼白的在喝著茶水,顯然也是不知所已,見他進來,林媽媽過來就跪下,流淚說道:“王爺,求求你放過翩躚吧!她自小就受苦,身世飄零,沒過過幾天好日子,老身求你了!”
“林媽媽請起!”聽林媽媽為柳翩躚而如此求他,龍遠翔心中更是內疚自責。
“王爺答應放過翩躚,成全她和沈公子了?”林媽媽高興說道,接著看著一臉蒼白的沈雲壁走了進來,立時呆了,“沈公子,你沒把翩躚帶走?”
“林媽媽我們都被人利用了。”沈雲壁苦笑道。
聽沈雲壁說了經過後,林媽媽大哭起來,“我可憐的翩躚啊!竟然落到了東日國奸細的手裏,這可如何是好啊!”
龍遠翔被她哭得心煩意亂,說道:“林媽媽別哭了,快快把那白玉奴的情況說清楚。”
“玉奴這孩子竟是東日國的奸細,老身也是剛剛才得知,又怎能說清楚?”林媽媽收住眼淚說道。
“你真的對她一無所知?”龍遠翔有點不耐煩了,但為了知道更多的線索,也不得不耐下性子。
“她倒是比翩躚她們晚幾年到蘇洲的,當時她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是被一個人販子賣來給我的,我看她長得眉清目秀的,就買了下來,跟別的幾個女孩子一起送到了蘇洲,她在蘇洲這幾年裏,我不太知道情況,但來到京城這一年多來,倒是常有自稱她遠房表親的男人來找她。”林媽媽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龍遠翔就明白了,她必是東日國從幾年前就已派了來長期潛伏刺探情報的奸細,她來之前就已身負武功,混在那些女孩子中,隱藏得很好,隻是不知她查到了柳兒的身上,究竟是有什麼秘密,竟然值得她暴露身份來劫走柳兒,這一定很不尋常。
想到這裏,龍遠翔開口道:“林媽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柳兒給找回來的,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那些擄走她的人,不管他們是誰,我一定會讓他們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
見他一臉的堅定剛毅,林媽媽有些吃驚,“王爺,你還在乎翩躚的生死嗎?”
龍遠翔卻未再理她,隻交待徐遠說:“明兒可把林媽媽和黃鶯兒姑娘送回去了,至於沈雲壁這廝,就關他一月禁閉,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做蠢事。”
“五哥,我再不敢胡亂亂來了,你別關我了吧!而且我還要去找柳姑娘的下落,我家的鋪子裏也少不了我啊!”沈雲壁哀求道。
龍遠翔卻不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龍遠翔雖心中焦急,可天已很晚了,城門也早就關了,他在王府中一夜無眠,反複的思量著和柳兒的這些情感糾纏,心中已下了決心,就算是為了柳兒而背叛了沈素心,而遭到天譴,他也不能失去柳兒,他一定要把柳兒給追回來。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亮,龍遠翔就要出門去軍中下令封鎖各條去往東日國的關口、海路、陸路等,徐遠就又來稟報:“稟王爺,昨晚我們派出去查探的人回來了,他們在城外一家小茶店裏,發現了四個東日國奸細的屍體,據當地人所述,殺死這幾個東日國奸細的,是一夥武功高強的人幹的,大約有十幾人,還有兩個很美貌的姑娘和他們在一起,其中一個美得跟仙女似的姑娘,是跟那夥死了的人一快來的,後來又跟後來這夥人坐馬車走了,我們的侍衛拿了柳姑娘的畫像給當地人認過後,證實確實是柳姑娘,另一個美貌姑娘聽他們形容的好像是藍蝶姑娘的樣子。”
“藍蝶姑娘,難道,她又被藍月國的人劫走了。”
思及這個可能,又想起藍蝶姑娘兩次探望柳翩躚,以及之前溫師傅叮囑過要他注意藍蝶姑娘的事,可他以為真的沈素心出現後,柳兒的身上已沒有秘密了,因此,就放鬆了警惕。
龍遠翔現在心裏是真的追悔莫及,看來柳兒的身世絕不會像那東日國回來的沈素心所說的那樣簡單,她的身世撲朔迷離,兩個國家的奸細都為她而來,太後等也是要置她於死地,想到這裏,龍遠翔心中憤恨不已,等他先把柳兒找回來後,再來對付這些膽敢從他的身邊擄走柳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