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趙猛王子迅速的帶著柳翩躚和眾侍衛們離開,走過一段路後,柳翩躚含淚回頭看了一眼,見他英挺的背影孤獨寥落的仍舊背對著她。
心中也是一酸,心中說道:“五郎,經過這麼多的事,我們的情早就已經結束了,就在你扼住我咽喉的那一刻,你已把我愛你的心給殺死了,現在的我,隻是藍月國的新月聖女了,已再不是你的囚妾柳兒了,你就放了我吧!”
耳中聽到她們的腳步聲已漸漸遠離,龍遠翔心中酸痛難忍,卻強自忍耐著,等到她們走遠後,轉過身去拾起了地上她扔下的那把匕首和那一束青絲,口中念著她剛才所說那句:“斬斷情絲,割發斷情。”
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又由心底升起,龍遠翔悲憤難抑,口中吼道:“不,我不要和你斷情!我們的情乃是上天注定,又豈是一把匕首和一束青絲就能斷得了的!”
悲憤難抑之下,龍遠翔忽仰天長嘯,聲震山穀,道:“柳兒,不管你是逃到天涯海角,還是上天入地,我都誓要追你回來,就算是我為此遭到天譴,神魂俱滅,也決不後悔,柳兒,你逃不開我的,你—逃—不—開—我—的。”
他的內力充足,聲音震得山穀嗡嗡作響,此時,柳翩躚她們尚未走遠,自然是聽到了,柳翩躚聽得心中也是酸痛難忍,聽到他最後一句拖得長長的尾音不斷的在耳旁重複著,心中也猶如有萬顆鋼針在心頭猛紮。
卻隻得在心裏對他說道:“既有今日,又何必當初,現今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你就放了我吧!我此去,走的是一條千難萬險的聖女救世之路,這與你無關,你快回去,做你快樂無憂的五王爺去吧!別再來淌這趟混水了!我不要你遭到天譴,我要你好好的活著!”
而趙猛王子聽到他的如此深情誓言,也是心有所感,自問自已對她還不能達到如此深情,沒想到他對她竟是如此的情深意重,看來想得到她的心,也隻是自已一廂情願罷了,心中也是酸楚難言。
此後,第二天,藍月國君主派來接應他們的第二隊軍隊也趕到了,自此,趙猛王子對柳翩躚護衛更是嚴密,身旁隨時有幾十個護衛,藍依更是不離她左右,倒也不再見龍遠翔的人馬追來,自此,又走了三天,終於就要到藍月國的都城新月城了,此時,迎接玉蝶兒聖女的女兒回城的事,已經不再是秘密了,新月城裏的民眾歡呼雀躍,為能重新得回聖女的庇佑而誦經拜神,城裏現在已經組織好了大型的歡迎儀式,就隻等著柳翩躚的到來。
而在離新月城大約二百餘裏的盤龍雪山下的一個隱密的山洞中,霧氣繚繞,隻見一個中年黑衣男人盤腿而坐,這人麵目其實還頗為英俊,隻是他的麵色青黃,兩條直入鬢角的眉毛因帶著煞氣而隱隱發紅,額心更有一條火焰形狀的標誌,使他看起來更是妖異非常,此刻,這人閉著的眼睛忽的睜開了,對著空曠的洞口說道:“打探到了什麼?進來吧,別在外麵鬼頭鬼腦的!”
“師父的感覺還是這麼敏銳啊!徒兒近來輕功大進,還是瞞不過師父的法眼啊!”
隨著聲音,一個身材修長、長相俊美得妖異的紫衣青年笑著走了進來,而在他的腳下,一條金色的小蛇如閃電般向那坐著的人襲去,不過一眨眼功夫,這條小金蛇就被一團紅霧噴的飛了出來,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紫衣青年臉色一變,抬手把小金蛇拾起,裝入懷裏,臉上馬上又展露出魅惑人心的笑容,笑道:“師父就是師父,師父的手段果真不是徒兒所能比擬的。”
“哼,你這小鬼頭,又在打什麼歪主意,說吧!這次下山打探到那聖女是不是真的找回來了?”中年男人額心的火焰標誌閃閃發光。
那紫衣青年看得心裏發驚,麵上卻是不露聲色,隻說道:“他們確實已找到了那傳說中的玉蝶兒聖女的女兒,但據說,她的能力已被人封印,徒兒前兩天倒是已親自查證過她的脈搏了,她的能力的確是被人所封印了,徒兒想,師父要這被封印了能力的聖女也沒用,因此,徒兒就把她還給他們了。”
“被封印了能力,這倒是很有可能,倒像是那玉蝶兒的作風,她怕我們找到她的女兒,對她不利,為了保護她,才把她的能力從小就封印了,可現今,她既然已經出現,哼、哼、玉蝶兒,得不到你,得到你的女兒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