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妖邪男人臉上先是一副惆悵回憶的表情,很快又換成了一副欲得之而後快的表情,對紫衣青年說道:
“告訴玉媚兒,密切監視著他們的動靜,隻待那位聖女封印的能力一被打開,就馬上動手把她給我擄來,不能讓她再跟皇室的皇子結下血咒了,這個聖女將要和本王結下血咒,成為本王的獨一無二的王妃,玉蝶兒,你欠我的,就讓你的女兒來補償我好了,哈哈哈!”那中年妖邪男人恨恨的放聲大笑。
又對著那紫衣青年說道:“旭兒,你好好的幫為師辦事,這個天下很快就是咱們師徒的了,到時自然免不了你的好處。”
“是,師父,咱們師徒合力,這天下還不唾手可得。”紫衣青年趙旭馬上接口道,又接著問:“師父,那些蠱人該怎麼處置?”
“暫時還不動,讓他們的藥效更深的滲入體內,等他們完全沒一點自主意識,隻受咱們控製後,再動用他們,就讓他們再享受一段時間好了,到時,別說藍月國,這整個天下都是咱們的了,再等得到那新月聖女的力量,本王就更是天下無敵了。”那中年男人趙世勳野心勃勃的,好似整個天下已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樣。
“是,師父真是胸懷大誌、雄才大略,徒兒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紫衣青年趙旭趕快拍起了他的馬屁。
可等紫衣青年一轉過頭後,麵上卻是帶著嘲弄的微笑,心道:“這位聖女早已不知和何人結下過血咒了,連孩子都懷上了,哪還輪得到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
那紫衣青年趙旭麵帶得色的走出山洞後,倒又在想,那天自已抓住了那個聖女時,看到了她的臉,雖然她確實長得很美,可自已之前從未被任何女人的美色所迷惑過,怎麼對她竟會產生一種奇怪的莫名的熟悉感,讓人不忍傷害她。
而下邊山穀中那個身穿金盔金甲的男子,看樣子倒對她是癡情一片,這男子相貌英武不凡,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倒不可輕視了去,隻不知那聖女懷的孩子可是這男子的,若是他的,倒可利用他對那聖女之深情來對付這個老妖怪,這老妖怪想利用他,還不知誰利用誰呢?
想到這裏,紫衣青年趙旭臉上越發露出嘲弄的神情,口裏說道:“有趣,這可越來越有趣了。”
而此時柳翩躚等人已被藍月國國王趙世屯派來接應的第三隊人馬接進了新月城邊的聖湖去沐浴更衣,因城中居民久已未得到過聖女的庇佑,所以,這次的迎接活動盛大而隆重,幾乎全城的人都出來瞻仰聖女的聖容。
因此,當柳翩躚來到名為聖湖,其實也就是一處天然溫泉的小湖裏沐浴過後,來到一間小巧的化妝間,藍依馬上拿來了一套聖女的服飾為她裝扮起來,柳翩躚一看,天蠶絲的白色衣料,散發著淡淡瑩光,穿在她的身上,恍若仙子臨塵世,頭上用一朵金色蓮花束發,金冠下也是天蠶絲的白色紗料,隻是較溥,薄溥白紗披在頭上,更是超凡出塵,再佩戴上一副紅寶耳墜,就已賽過月中嫦娥了,因她前幾日曾用刀架在脖頸上,脖頸上有一條紅色的傷痕,又用一條白色的絲巾圍住了脖頸。
藍依本還想用眉筆、胭脂等再為她化妝,可一看她臉,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根本用不著再用多餘的化妝品妝扮了,隻把藍依都看得呆了,嘴裏說道:“柳姑娘,你當真是我們藍月國的聖女仙子轉世啊!難怪不光隻咱們的趙猛王子傾心於你,而那金龍國的王爺也對你是情深一片,萬裏追蹤,還當眾發下那樣的誓言,若是我能得他那樣的男子如此相待,早已幸福的情願死掉了,可聖女為何不理他了?”
“傻丫頭,人都死掉了,再愛又有什麼用?”柳翩躚不答她的後一句,又看她圓圓的臉上一幅天真的樣子,倒有點像桃兒的性格,她自被他囚禁之後,自顧不暇,也不知桃兒現在怎麼樣了,還在那王府中嗎?
還有他,還會再追來嗎?雖然那天自已對他割發斷情,已經做得如此絕情了,他為何還不放棄了?後來還當眾發下那樣的誓言,誓要追她回去,又是為了什麼,既然現在對她是如此深情,當初又為何要那樣對待她?
想到這裏,柳翩躚的心裏是五味橫雜,她生性固執,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雖然對他心中始終保持著一絲情意,卻認為已跟他再無可能了,而她不願讓他也卷入到這場浩劫之中,自從那日,村民們為她而死後,她就已經義無反顧的走上了這條聖女救世之路,這已是她的夙命了,走吧,別再執著了,她在心裏歎道。
正想得出神,趙猛王子在外間用手叩了一下門,咳嗽一聲道:“柳姑娘可妝扮好了?外邊鸞儀已經來了!”
“好了,王子請進來吧!”柳翩躚答道。
趙猛王子推門而進,看到妝扮一新的柳翩躚也是呆住了,半晌,才想起說道:“請聖女上轎!”
柳翩躚出門一看,十六人抬的華貴鸞儀,紅綃華幔,翠羽寶蓋,藍依姑娘扶著柳翩躚上了轎,轎夫們起轎後,前後跟著穿著鮮豔奪目衣裙的四、五百名藍月國的宮女,邊走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