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我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走啊?
“來不及了!”他突然抬高了音量,嚇了我一跳。
我問他:“什麼意思?”
“他們已經察覺到我們的離開,現在恐怕在迅速的封鎖出路。”他轉過身用眼神示意我看遠處的一個灌木,我仔細一看發現那裏有個人,手裏拿著什麼,刀?或是槍?但我隨即發現並不隻是那一處灌木裏有人,我仔細一看竟發現了有四五個人。
他握緊了腰間的一把漂亮的短刀:“我們得快點。”
說完,他居然單手握著欄杆,一個翻身,躍了過去。他就這麼輕易的從這裏跳了下去。
我艱難地看著有些生鏽的鐵欄杆,估計著我從這裏跳下去會怎麼樣。實在沒想到,我手剛放上去,鐵欄杆竟嘩啦啦全掉了下去,發出了巨響。
我聽到他叫道:“快跳!”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還真跳了下去,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懵了,直到我發現自己靜止不動了。
我被什麼東西勾住了外套,就吊在離地不遠的地方,我小心的撥開衣服,但沒注意就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落了地,幸好我擋住了臉否則就毀容了!
那家夥已經到了灌木那裏,我看見原來埋伏的那四五個人現在都已經躺在那兒了,還吐著氣。
我也跑過去,那家夥指了指地上的軍刀,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見我不動就彎腰把那把軍刀撿起來,塞到了我的手裏:“防身。”
刀,我還沒有像這樣握著刀,以前我最多隻會玩玩小刀,從來不玩鋒利的東西。而現在,我拿著這把刀,雖說是防身,但說白了,不就是去刺那些來抓我的人嗎?
這把刀很普通,但很新的樣子。我掂量了一下,有點重。
周圍依舊是安靜的,看來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
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很遠的地方,我忙跟過去。
“這裏已經被包圍了”他說:“他們是在守株待兔。”
他又接著說:“看來,那裏的人最少。”
哪裏?我看向他所示意的地方,有很多的大木箱,別的倒是沒什麼發現。
他矮身潛過去,我學著他的樣子跟著他。
周圍的箱子像大山一樣,不知為了困住我們,還是給我們一條出路。
忽然就聽見一個人的慘叫聲,我驚訝的像那人望去,他的腳邊躺了兩個人,也沒看見血,不知道他是怎麼使那兩個人昏迷的。
這時候,我看見那邊的牆上有一個大洞,正要過去卻被那人攔住了,邊上的一個大箱子不是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
“快!”
我聽見了遠處悉悉索索的聲音,便不敢怠慢就一下子跳了進去,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就問他:“你為什麼救我?”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沒有回答,然後丟給我一張紙,就關上了那扇木板。他並沒有過來,難道是想以一敵百嗎?我有些擔心,但實在不敢再出去了,想著那家夥身手還不錯,就釋懷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在這裏等一會兒。
這裏是完全的漆黑,我摸出了我放在江覓口袋的手電筒,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紙條,上麵寫道:
我知道東西在哪兒,幫我救一個人,我就告訴你。
我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江覓的字。
說實話,我心裏還有點小失望,我對那家夥的印象不錯,剛才還一直猜他會不會是因為看上我什麼的才救我的,不過我可沒那麼自作多情。想想江覓,她似乎知道的挺多的,我估計他們說的和那頭頭要我找的應該是同一個東西,而那頭頭要抓江覓就是這個原因,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我回去得好好問問江覓了。不過江覓願意用這麼重要的信息來換我,說明我對她並不是什麼工具,想到這兒我還挺開心的。
突然,砰地一聲,有什麼東西撞到了木板上,外麵應該在打鬥。我把耳朵貼在木板上,果然有金屬碰擦的聲音,還夾雜這槍聲,十分混亂,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接著我聽到了一聲巨響,然後我感覺周圍有什麼東西塌了,我下意識的轉頭,沒想到這時居然會有一顆子彈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劃了過去,穿過了對麵的木板,我又聽見了一陣坍塌的聲音。
這回我不敢再呆在上麵了,就縮了下去,但我還是能聽見外麵的響聲。
剛剛被子彈擦過的耳朵燙的離譜,我摸了一把,發現滿手是血。
周圍的響聲已經停止了,外麵的打鬥似乎結束了,雖然有點害怕,但我還是爬了上去,剛才那個子彈正好在木板上打了一個洞,正好可以讓我觀察外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