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外麵的景象也太……很多人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有的還喘著氣,拚命想止住自己傷口裏流出的血。
那一刻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還真沒想過有一天我會見到這樣的景象。
我聽到遠處車子引擎的聲音,那些人這回應該是真的走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走,我真是越來越不懂這些人的動機了,包括那個團夥,江覓,還有那個生死未卜的人。
腦子裏一片混亂,我也不願意再想下去了,直接推開木板跳了上去,我並不知道這是哪兒,更不知道怎麼出去,我除了江覓也就隻能相信那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人了。
剛想翻翻有沒有哪個人隨身帶了地圖的就看見那個人靠在牆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件衣服。
天已經開始變白了,我見他昏迷剛想嚐試著背他起來,他就自己站了起來。我有些鬱悶,因為這裏的人多半都是他殺的,而我卻算是他的同夥。
“快走吧,他們醒來就不好了。”
他們還活著!我有些意外。
“你沒走?”他好像很驚訝,“那條密道可以通往你們學校。”
說完他就貓著腰,準備從那個大洞裏出去。
我急忙問他:“你叫什麼,救命恩人?”
他瞥了我一眼,沒理我。
我又說道:“那你有空來找我啊!我會報答你的!”
他這時已經走到那個洞的外麵了,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我有點沮喪,把紙條扔了就回到那個洞裏,我沿著洞爬啊爬,那一頭果然是我們學校,出口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小花壇裏,離宿舍挺遠的。
當我出來的時候後腦已經痛了,走到一半開始耳鳴,然後實在沒撐住就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此時我已身在醫院,連我的父母都趕了過來。
我媽說那個發現我的同學看見我的時候我滿臉是血,把她嚇死了,還以為我是個死人,後來才發現我還有呼吸,才匆忙把我送進了醫院,當時我媽接到電話差點暈過去,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的手絞著被子,憋了半天終於問出口:“媽,你有沒有看見江覓?”
她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沒看見。”
“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我一時還沒想到怎麼回答她,後腦勺和耳朵這兩處受傷編不到一起去啊。總不能把實話說出去,那不是把江覓往火坑裏推嗎?雖然這些傷口不是她弄得,但總和她脫不了幹係。再說了,我說這話有人信嗎?
“忘了。”想來想去隻能這麼說了,我能想象我當時的表情有多假。
本以為她會一下就戳穿我,沒想到她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就走出了病房,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這時我想起了江覓外套口袋裏的手電還有把刀呢,我得把這些東西銷毀,那個外套就掛在旁邊的椅子上,我艱難地靠過去,手電還在但刀已經不見了,應該是當時弄丟了吧。
我的傷不重,兩天後就出院了,隻不過頭上還裹著紗布。
我媽想讓我在家多休息兩天但我還是執意去了學校,我一去學校就去找江覓,我有好多問題想問她,還想揍她一頓,但她已經不見了,問同學也都說不知道,於是我就去問了老師,誰知道老師說江覓已經退學了。
出了辦公室,我的一個舍友楊雨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江覓那**把你打成這樣,你還到處找她幹嘛?”
我有些驚訝,難道他們以為我的傷是江覓打的?難怪我提到江覓我媽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真是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看出我是被江覓打了,不過現在我是又問不了問題,還教訓不了她了。而且江覓為什麼要退學呢?
對了,我還不清楚他們要找的是什麼呢!不知道我那個時候答應那個頭頭的合作還算不算數。總之,我準備到時候偷偷看看各種道具,應該會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吧。
但意外又發生了,老師這時候居然說我受傷了要換一個負責人,我第一次感覺受傷很煩,以前最羨慕那些受傷了我在教室裏什麼也不做的人了。我一再強調自己沒事兒而且一定要負責,他才同意我當個助手,還很得意的想別的老師炫耀有我這麼負責的學生呢。
不過,老師讓您失望了,我不過是想要看看那是什麼東西而已,事實上幾天前我還在抱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