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猛烈的攻勢逼得‘天天’無法呼吸之時,一聲大喝從遠處直衝入戰團。
一陣火辣的勁風撲麵而來。
‘天恕’‘天祥’急忙退讓。
‘天天’難得喘息之機平複呼吸之後發覺勁風吹至不能閃避迫於無奈地打開黑傘。
“蓬…蓬…蓬…”
黑傘傘麵不斷被擊打,‘天天’藏在傘後,腳步不得已後退卸力。
忽覺周圍的氣溫莫名其妙地升高不少,而且陣陣熱浪從前方吹來,正當疑惑之際突然嗅到一股燒焦的氣味。
忽覺後腦勺一熱一疼,不禁抬頭一看。
這才發覺置於頭頂的黑傘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從燒穿的窟窿看見二哥揮舞著燃燒的木棍朝自己打來,連忙將手中的黑傘扔出轉身就跑。
原來‘天寶’剛才進入的房間是唯一一間有燭光的房間,將床上的被褥用蠟燭點燃,棍頭一挑,卷著被褥衝出房外,之後大喝一聲示意‘天恕’‘天祥’閃開。
‘天恕’‘天祥’看見‘天寶’來勢洶洶自然退讓一旁。
當看見‘天天’扔傘狼狽而逃之時,紛紛出手發射暗器。
‘天天’一路上隻能夠抱頭閃避,最後唯有破窗竄入一旁的房屋中去,沒有武器在手,‘天天’身上不知多少處染上染料。
此時結束的鑼鼓聲及時地響起,比試者不由得停止追逐。
忽然響起巨大的破門聲,‘天天’衝出房屋直撲‘天寶’,‘天寶’見此拔腿就跑。
此刻天賜轉身跳下,一旁的小魚見此不禁追問道:“怎麼不等結果就走啊?”
天賜一邊躍下一邊道:“結果如何對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從中學到了什麼。”
話畢,天賜踩著樹枝一級級地往下躍。
小魚看著天賜遠去的背影輕聲道:“原本想讓他好好放鬆,但現在卻激發他的鬥誌,之前曾說名聲在唐門並不重要,不過剛才卻說要向陶家掙回一口氣,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幫助天賜呢?”
此刻的天賜當然不知道小魚的擔心,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想要做什麼,隻不過剛才心裏想的是盡快逃離那裏越快越好。
天賜拚命奔跑,仿佛被人追趕一樣。
一路上天賜腦海裏十分混亂,從比試開始後腦海裏漸漸混亂,後來連思考都感覺閉塞,最後幹脆直觀地看,不帶任何思考,不過從堅決不思考的那一刻,心裏有把聲音不斷在說:“快走,別看,不要在這裏待下去。”
聲音越來越大聲,看見比試者之間的戰鬥,自己卻與心中的自己戰鬥。
雖然天賜堅持到比試結束,但並不認為自己贏了。
隨著遠離比試場地,心中那道聲音越來越輕,最終消失的時候,天賜發覺自己不經意間來到與老伯約定的地方。
老伯依然坐在樹下的大石上,臉帶微笑地望著天賜,天賜彎腰行禮後一屁股地坐在草地上喘氣,隨後幹脆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
這是天賜自得老伯傳授劍法而來第一次沒有先練習劍法,老伯見此依舊沒有開口詢問。
天賜這時才回想剛才自己的心裏為何會出現那道聲音?
望著天上繁星一閃一閃,原來閉塞的思維漸漸開竅,仿佛是因心中出現的那道聲音而混亂閉塞,也因心中的那道聲音消失而消失。
混亂閉塞的情形得到緩解,回想前因後果,天賜漸漸明白心中另一個自己為何要勸說自己離開。
看別人的招式,明別人的武功,等同於走別人的路。
自己正學習一套劍法,尚未練成就走別人的路,這樣半途而廢的行為難怪心中另一個自己會不停地責罵自己。
想到此處,天賜不禁長舒一口氣。
找到症結的所在解決的方法自然就簡單。
腦海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一片空明,天賜開始在腦海裏推演劍法,眼前的星空也有另一個自己施展劍法。
看著另一個自己不斷施展劍法,每施展一招劍法就想起當初學成每一招劍法時的情形,不禁想起當初學第一招劍法時,師傅主動問自己什麼感覺,當時隻是簡單的回答。
第一劍招之後自己不斷推演第二劍招,直到某日施展一個變招時師傅拿起一枚石頭打來擊中劍身,改變劍法的軌跡,雖然這條軌跡曾推演過但並沒有深入推演,得師傅點明後自然而然地就推演出第二劍招,之後很自然地浸淫在推演劍招的路上。
第一劍招裏的諸多變化令當時隻有六歲的自己難以逐一明悟,何況加上第二劍招。
當時窮極所思也難以想出個所以然,於是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