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一見天賜揮舞左手劍時別扭的模樣不禁一直偷笑。
天賜看著小魚偷笑的樣子終於忍無可忍道:“停手,等我熟煉後才過招。”
小魚慷慨道:“可以啊。”
話畢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天賜。
天賜感覺小魚的目光頓時覺得很不自然很拘束,遲遲都沒能施展。
小魚不耐煩道:“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被看有什麼好害羞的,我之前練習的時候也是被你這樣看著,我現在這樣看著你,你有什麼感覺?”
天賜不安道:“沒什麼,我隻不過在推演劍法。”
話畢‘劍鋒’平舉劃弧一削,動作之慢引得小魚哄堂大笑。
天賜一聽毫不理會繼續施展劍法。
之前自己也是如此對待小魚,當初小魚也沒有什麼反應,自己也理應如此。
小魚看著天賜施展完一套唐門劍法後呼氣的樣子笑聲再度爆發,眼角隱隱有淚光。
天賜問道:“我的左手劍法有問題麼?不過施展慢而已也不用如此笑我吧。”
小魚忍著笑意問:“這是你的左手劍法?”
天賜點頭。
“這和你右手施展的劍法一模一樣,有區別嗎?”
天賜道:“當然有區別,這是用左手施展的。”
小魚又問道:“左手和右手都施展一模一樣的劍法,對敵有什麼用,既然一樣又何必區分左右手施展呢?”
天賜支支吾吾道:“左手施展的劍法不就是左手劍麼能和右手有什麼區別?”
“左手右手施展的劍法一模一樣還要區分左手劍右手劍麼,你右手寫字和左手寫字是一樣麼?”
話畢頓時右手執樹枝在雪地上寫了一個‘天’字。
天賜用左手也在雪地寫了一個‘天’字。
一樣的大小一樣的筆劃順序。
小魚歎惜一聲道:“你這樣寫字不別扭嗎?”
天賜解釋道:“寫字一直用右手,左手寫字當然別扭。”
小魚用左手在雪地上又寫了一個‘天’字,隻見字體一樣,但筆劃順序卻是相反。
右手寫天,第一筆和第二筆都是從左向右。
左手寫天,第一筆和第二筆書寫方向與用右手書寫時相反,是從右向左,之後筆劃一樣。
天賜按照小魚的筆劃順序書寫,別扭的感覺減少很多,但字體字形仍差別很大。
小魚道:“世間有黑有白,事物有正有反,左右手劍自然也是有正有反,右手劍正使,左手劍反使,右手劍向左刺時,用左手劍便向右刺,左手劍從右向左劃,用右手劍就是從左向右劃。”
天賜理解道:“隻是左右方向變化而已,那麼上下還要變化麼?”
小魚道:“學劍法時你都會推演每一個變化不論正反,為何左手劍要另外區分呢?每推演多一個變化就是對劍法的認識更深一層,沒有亙古不變的劍法,遇敵變招因人而已,你今天多推演一個方向,以後遇到危難時就會指引多一個方向,你這幾天就先推演全反的劍招,任何出劍收劍的方式都和原來相反,以此為基礎推演出這套劍法的新生,至於它能成長如何就看你有多大的胸懷,腦海裏有多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