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反問道:“你那麼了解,難道也修煉左手劍?”
小魚反問道:“想象一下你用右手劍和另外一個你用左手劍過招誰會贏?”
天賜一想頓時發覺答案所在道:“正如剛才我所說,女的力量不及男,右手慣用手自然比左手更有力。”
小魚道:“如果那人是左撇子,用左手劍當然厲害,但如果你能把後天的練成先天的或接近先天,你就會多一條命,右手打累了還可以用左手,那時候你的敵人恐怕也打累了。”
天賜一聽覺得有理,頓時左手持劍開始推演劍招,小魚也在一旁指點,思考每個方向的可能性。
日落西山。
兩人已經將唐門劍法大致完成。
小魚道:“實戰一下吧,看哪些地方還需要修改,以後就要熟煉這套劍法。”
天賜點點頭。
左手手持樹枝,手腕一抖,一朵劍花飄向小魚。
夕陽映照。
人影飄飄。
左手劍法初次嚐試自然不能與右手相比。
出劍慢銜接亂等等問題小魚都看在眼裏,故沒曾全力以赴,隻是比天賜的左手劍快上一分,讓天賜在壓力下將左手劍法融會貫通。
因兩人都同使唐門劍法,而且互相切磋多年十分了解,現在隻不過是一正一反,都是兩人共同研究的成果,小魚知道天賜劍法中的破綻,天賜也知道小魚劍法中的破綻。
攻敵所必救。
人的潛能就是在危機中不斷噴發。
兩人越打越快,見招拆招信手拈來。
左手劍法在危機中不斷被修改,不斷被完善。
看在眼裏明在心裏。
很快一套唐門劍法施展完畢,雖然兩人都大汗淋漓,但臉上都流露出意猶未盡之意。
天賜問道:“再來?”
小魚點點頭。
天賜道:“這次換你用左手劍。”
小魚道:“這次換我向你學習,等你左手劍法大成的時候我自然會學。”
天賜微微一笑,突然一劍刺向小魚。
小魚似乎有所預料沒有中計。
兩人又再一次切磋,不過這一次的左手劍不是循序施展,小魚也一樣見招拆招,任憑天賜如何變招出劍都一一將其化解。
天賜漸漸明白現在的左手劍再如何變化都不能威脅小魚,因為左手劍法是脫胎於唐門劍法,見招拆招也就不難,之前在唐門劍法的切磋上,天賜贏多輸少,眼看左手劍法難有勝利的希望,心中好勝心漸漸強烈。
小魚也察覺出天賜的左手劍忽然傳來陌生的氣息。
輕輕的。
微弱的。
如此格格不入的氣息偏偏來自左手劍法中。
陌生的氣息如寒霜之息,落在肌膚上不冷,冷的是心頭。
久久不散。
仿佛這冷不再陌生,而是本應存在的。
一直都在。
“嘶…”
劍在舞。
“哧…”
影在飄。
小魚並無中劍,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開五六道口子,撕口不斷增加,但小魚對此毫不理會仿佛這些撕口本應該存在。
天賜不知不覺間已經施展無名劍法中的第一劍。
是無名劍法第一劍的左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