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隻是就那樣過來了,像飄舞在空中的絲帶,飛揚不起來也墜落不下去。
“少主,葬一先生來了。”
魂守麵無表情地向躺在水床上閉目養神的人道。
五年了,這個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等等,我竟然用了一手帶大這個字眼。嗬嗬,用
得有些過了吧,畢竟我從來沒有碰過少主,畢竟......魂守的眼睛暗了暗,畢竟魂守是沒有資
格碰觸自己所要守護的人。
“恩,知道了。”
像是感覺平時不會在自己身邊多待一秒鍾的人如今卻一反常態地沒有消失,杜澈塵抬起了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還有什麼事嗎?”
是啊,還有什麼事呢?還有什麼事能讓我再多待在少主身邊多待一會呢?今天真是多愁善感
啊,是因為就要離開了嗎?魂守抬頭看著那個自己看了五年還看不夠的臉。
“....沒有,隻是...就要離開了呢,就要再也...見不到...少主了呢...”
魂守有些失神地開口,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以下犯上。
杜澈塵有些詫異地看向那名義上陪伴了自己五年實際上說過的話連十句都沒有的人。五年
了,魂守第一次在自己麵前失態了呢。
點了一下頭,紅到近乎黑色的發絲撫過杜澈塵那張冷漠的臉,他不認為自己還應該有什麼更多餘的表情。
“魂守,怎麼你也有了那些多餘的感情嗎?”
姍姍來遲的葬一將魂守從失神中喚醒。
“抱歉,少主,葬一先生。”說著魂守消失於原地。
看著五年沒見的葬一,杜澈塵有些失笑。還是一樣的斯文敗類,一樣的冷酷無情啊。
葬一看著杜澈塵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少主的精神力提高了不少啊。”
哼,廢話!不提高的話還不叫這些花給吃了。不理會葬一杜澈塵自顧自地開口:
“找我幹什麼?”
“主上要見您。”
五年了是應該見見了呢,那個...像...釋的人。
釋啊,你在天上還好嗎?如果這次的轉世是你的意思,如果讓我再見到像你的他是你的意
思,那麼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我會好好將對你的愧疚轉化成對他的情,縱使這個世界我也已經
厭倦,真的....厭倦了啊.....
“少主請跟我來。”
葬一轉身帶路,杜澈塵無言地跟著,以沒有了初來時的那點好奇心和欣賞之意。
零坐在那兒,隔著滿天空飛舞的櫻花仍舊是那麼風華..絕代...杜澈塵有先恍惚,真的很像
呢,難道要叫他:“父親大人?”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
如果杜澈塵在叫父親大人時沒有帶上問號的話,或許零就不會笑,但是他帶了,所以零笑
了。笑得讓天地都為之失色,讓所有人都原畫地為牢,隻為欣賞那不可多得的笑容。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想畢就是主上這樣的吧,葬一有些失神地想。但主上終日被那幫
冤魂所饒,已經很久沒有笑了呢,血緣的力量難道真的這麼偉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