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零。”零似乎很愉快有個人可以叫他那遺忘了許久的名字,又想起什麼一般零
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一個很好笑的問題,因為零的身份。但是經零一問,這個問題又似乎變的天經地意。不
過杜澈塵畢竟不是凡人,他挑了挑眉不予回答。
零得不到答案低頭想了想又開口道:
“我叫零,隻是叫零,沒有姓。我們的家族不需要姓這種會成為勒絆的東西,你可以自己起一個名字。”
零將當初父親對自己說的話又重複給自己的下一代,無止盡的循環...輪回....
自己起名字嗎?狄兒你會願意嗎?願意我放棄杜澈塵這個和你有血緣勒絆的名字嗎?狄兒你
願意嗎?我放棄了就代表我將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將...不再....愛......你啊.......狄兒
我都忘記了呢,你怎麼會關心我還會不會愛你,你隻愛你的江山啊....
零耐心地等著,他看著杜澈塵抬起了頭,風吹亂了他的發和他那近乎黑色的紅發在空中糾
纏,零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了,然後零聽到他說:
“斷,我的名字。”
狄兒,你知道嗎?我現在的名字叫斷,代表我已經放棄自己的情,斷了對你的愛。狄兒,你
歡呼吧,我放棄了自己姓名的這一天也是你解脫的一天,我將...不會....再.....糾纏你了。
因為啊,我似乎連你的樣子都記不清了呢。我還真是.....無情啊....
“叫斷嗎?”
零的話音剛落便以出現在斷的麵前,然後用他那近乎透明的手抱住了斷,下一個眨眼間,他
們已經來到了一個房間裏,一個藍色裝潢到近乎恐怖的房間內,房間隻有一張巨大的長方形桌子。
零放開了杜...不是斷,轉身坐到了桌子的一邊,而斷也被進來的女仆引領到另一邊。
零看著坐在對麵的斷心情有些複雜,斷兒啊,為按呢,為什麼你在取名時會那樣的......悲
傷,而我會那樣的心疼呢?斷兒啊,這五年來你過得很寂寞嗎?為什麼我看了你五年卻沒有感覺到呢?
在零恍神的時間裏,女仆已經將各式的菜準備好了。斷有些頭痛地看著麵前用藍盤裝著的
菜,再看看女仆口中的刀和叉。他有些無語,畢竟魂守隻給他吃一些奇形怪狀的果子,而他也
並沒有精力也不願來研究這個世界的一切,五年來除了睡覺,就隻是冥想。
零有些了解的看著斷,畢竟自己當初也和他一樣,於是零慢慢地開始用餐,還時不時解釋幾
句,雖然沒有主語,有些像自言自語,但是斷仍舊安靜的在傍邊學著。
一幅很幹淨的父慈子孝的畫麵,但誰有知道平靜之下有沒有暗流湧動呢?“斷兒,吃完飯後,就讓葬一帶你去黑白森林訓練吧。”
“......”
沒有回答零就自動當做默認。然後冗長的沉默就又在這個詭異的藍屋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