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帝辛當時生出個想法,眼前的佳人卻是扮演月仙的不二人選。大膽的提了要求,此刻的他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隻是個怕佳人拒絕的動了心的公子。

喬月憐並沒拒絕,當即便隨著帝辛進了宮。對於帝辛高貴的身份,好似一點不在意也不意外。整個人都是淡然灑脫的感覺,不爭不媚,一身素白,仿似從天而降的仙子。

當晚的夕月祭典成了一個傳奇,在場所有的人都被月憐的美深深的震撼著。長袖翻卷,如蓮似玉的麵龐,輕輕的歌唱的古老的歌謠,奏樂的樂師忘了奏樂,在場的所有人都忘了呼吸。這是怎樣唯美的舞蹈啊,言語已經描繪不出它的精妙。

那晚過後,在問起當時參加了祭典的人,月仙的舞蹈怎樣。觀了禮的人臉上具是蕩起一種滿足和興奮:“美,就是美!”你再問他究竟美在何處,他卻是支吾著回答不來。

舞罷,便響起大口大口的呼吸聲,人們這才想起了呼吸,想起了自己。當喬月憐將麵紗取下的一瞬間,人們卻又忘記了呼吸。月憐一笑,足以傾國。月憐的美無疑是種嫵媚,卻又是讓人不敢染指褻瀆的美。遠遠的觀她一眼,便覺得此生無憾。

月憐自此便在這宮中住了下來,拋棄身份來曆,世人隻知她是喬月憐。身份地位都成了無謂的東西,隻要佳人肯呆在宮裏,便沒什麼是重要的。帝辛雖然深深的愛慕著她,卻是不敢肆意妄為。起先在這後宮裏挑了座宮殿賜給了月憐,又覺得這樣俗氣的地方有些委屈佳  人,便命人專門為月憐建造了思月殿,賜了月憐傾月仙子的封號。

月憐總是帶著份淡薄,對於這些地位和物質享受不甚在意。帝辛倒是跑思月殿跑的很勤快,幾乎是早朝一結束便直奔了思月殿,在那一呆便是一整天。月憐有時同他聊天下棋,有時便是自己憑欄遠望,靜靜的立在那。每當這時,帝辛都有種深切的不安和惶恐,擔心月憐就這麼飛走了,眼睛便眨也不眨的盯著月憐。

終日呆在思月殿,做為一個帝王,總是免不了一些關於沉迷美色不思政事的諫言飛出來。帝辛實在是聽的煩悶了,便搬了奏章過來在思月殿處理國事。月憐對於帝辛在做什麼不是特別關心,她有自己的心事和寂寞。仙子般的人物,究竟又有幾人能懂她?

不媚不爭,雖然月憐在這宮裏住了一年,這宮裏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來,不過深夜的隱隱傷的哭泣聲卻是多了起來。

轉眼又到了夕月日,月仙當然還是要由月憐來扮,這一年有所不同的是,請了來朝見的幾個東夷部落的首領一同觀禮。月憐的美有幾人能抗拒的住呢?一曲跳完,便是在場s所有人的心都被她擄了去,心甘情願的被她擄了去。瞥見觀禮人群中同樣身著素白衣袍的男子,月憐在那一刻瞬間綻放了笑顏,媚惑的氣息瞬間便充滿了天地。女為悅己者容。

當夜的白衣男子第二日便進宮朝見了傾月仙子,兩人相談甚久,臉上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旁的帝辛總是插不上什麼話,臉色也就越發的鐵青了,礙於月憐就在身旁,也不好發作。

白衣男子是東夷一個部落的首領,不例外的月憐一見傾心,此次朝見也是因為聞得傾月仙子的名號,有心安排的結果。朝歌不是他能久駐之地,三日後便向月憐辭行,回自己部落去了。

自他離去,月憐遠望的時間便多了起來,有時是淡淡的笑著,有時卻是眼露思念,輕聲的歎息。帝辛當然知道月憐已然動心,卻又懷著一絲希望,拿出一切耐心和溫柔,加倍的嗬護著月憐。

又過了數月,那部落首領不知從拿得到了幾隻頗有靈性的信鴿,便和月憐開始了鴻雁傳書。這些自是瞞不了帝辛,為了月憐展看信紙時的淺笑,他就當自己一無所知,默默的容忍著,隻希望哪天月憐能看到他對她的疼,能對他展顏一笑。一切好像找到了個暫時的平衡點,日子過的還算是平靜。

又快到夕月日,帝辛正在早朝,卻見月憐驚慌著,滿臉淚的闖進了朝堂。哭泣也能成為一種讓人永生難忘的美,在場的朝臣們皆是一陣吸氣。帝辛隻覺月憐的眼淚刺痛了他的心,急急的起身,喊了句:“退朝!”便拉了月憐進了內堂。朝臣皆震驚於月憐的美,竟忘了阻住帝辛,一個早朝竟這麼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