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顧寧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忍不住發抖。
女人咧嘴一笑,隨即又恢複邪惡,“姐姐怎麼不認得我了?我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啊!姐姐難道忘了啊!”
顧寧雙手指甲掐進肉裏,眼底的恨意頓時升起,“顧悠。”
那一聲顧悠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是她,害的父母孤零零死去,也是她害的自己成了孤兒。
“你還敢在我麵前出現,就不怕我……”
顧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顧悠“哈哈哈”大笑開來,“你還想著把我送進監獄啊!證據呢……證據呢!”
顧寧傻了,證據早沒了,她連同離婚協議書一並交給了慎寒行。
此刻,看著顧悠猖狂的樣子,證據應該早就到了她的手裏了吧!
慎寒行,你愛的終究是這個惡毒的女人!
顧寧猜想的沒錯,證據的確毀了,但……這一切慎寒行並不知!
顧悠扭著腰身走了進來,坐到了床上,冷眼看著顧寧,“即使寒行知道當年的真相又如何,他愛的人始終是我,你啊……在他心裏一文不值,你是不知道,當年他一拿到離婚協議書,就趕忙把我從巴黎接了回來……”
顧寧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為自己剛才衝動的想法感到羞愧,她竟然會真的以為慎寒行會愛上自己,簡直可笑。
“你知道我回國後住哪兒嗎?”
顧寧不語,滿眼凶色盯著她。
顧悠起身,瞅著那瓶鬱金香露出惡意,直接一揮手,“嘭”的一聲,花瓶落地。
“唐風居。”顧悠笑著,“你知道為什麼嗎……告訴你也無妨,寒行說了,就是讓我住那兒,好讓你死也不能安心……”
顧悠的話針針刺痛顧寧的心髒。
心早已七零八落。
顧悠繞著顧寧轉了一圈,眼底的嫉妒隻有她自己能懂,她嫉妒這個女人,發瘋地嫉妒她,她能輕而易舉地牽動那個男人的心,而自己連做她替身的機會都沒了,她不甘心,她要毀了這個女人、更要毀了那個男人,毀了那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顧寧,我勸你改姓算了!”顧悠不屑地說道:“顧氏集團那麼大的企業,才交到你手上幾年,你竟然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就那麼毀了,你可真夠可以啊!你說說,顧有為會不會氣得從地下鑽出來……”
“閉嘴,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我爸爸的名字。”顧寧忍不得眼前這個女人侮辱自己的父親。
“哼,”顧悠冷哼一聲,“要不是你那個媽手段高明,我想顧氏集團在我手裏也不至於煙消雲散。”
顧寧抬手猛地一巴掌,“嘭”的一聲,顧悠都來不及躲閃便重重挨了一巴掌。
“小三兒終歸是小三兒,你媽是小三,你顧悠也好不到哪兒去!即使慎寒行不愛我,那他也是我顧寧名正言順的丈夫,請問顧悠小姐,你算什麼東西?慎寒行的小三兒還是小四兒?”
顧悠沒想到顧寧會反擊,臉色瞬間慘白,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著,“顧寧你……”
“別對我指手畫腳,你不配。”顧寧眼底升起一絲冷漠,“哼,我不屑與你計較,你倒好,過來招惹我……這樣也好,反正最近我閑的很,陪你玩玩也成,但……”
顧寧嘴角揚起一絲邪笑,輕輕附在顧悠耳邊,道:“我怕你不是個兒,還沒陪你玩,你就進去了!”
說罷,顧寧轉身就走,高跟鞋殘留的“咯咯”聲響回蕩在屋內。
顧悠嘴角那一抹似是而非的笑,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街道上,顧寧臉上始終保持著冷意,她如女王一般,氣質冷的讓人生畏。
先前那個如水一般柔弱的女子仿佛幻像,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悠,是你自己找死,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麵。”女人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