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寒煙解釋道:“你不要相信雨軒的話,雨軒頭腦不清”。
說完,寒煙又轉向雨軒,“雨軒,你快跟阿玲解釋啊,阿玲才是你心中喜歡的人,不是嗎?”
阿玲的眼睛裏充滿著希望,等待著雨軒的回應,期待著雨軒如同寒煙所說的一樣,隻是一時頭腦發熱,期待著雨軒親口說出來,心中喜歡的是她阿玲。
雨軒猶豫了一下,立在阿玲麵前,拾起地上的絲帕替阿玲拭去眼淚,“阿玲,你是個很好的姑娘。但是,對不起,我不能喜歡你。我喜歡寒煙,我小時候就喜歡上了寒煙,打寒煙來杜家莊的第一天開始,就喜歡上了寒煙。我不能沒有寒煙,我不能讓寒煙離開杜家莊。對不起。”
阿玲的眼淚猶如斷線的珠子,“雨軒,寒煙喜歡你嗎”?
雨軒朝寒煙看了一眼,對阿玲道:“我喜歡寒煙就已經足夠。”
阿玲這才想起圍羊射箭的當天,雨軒之所以望著草坪中央的小羊們不知所措,並不是因為尋不準阿玲的小羊,而是因為羊群裏根本就沒有雪兒。想到這些,阿玲失望的看著雨軒搖了搖頭,怨恨的目光瞧了好姐妹寒煙一眼,抬手朝著雨軒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轉身跑開。
雨軒手捂著發紅的臉龐不知所錯,寒煙推了雨軒一把,“雨軒,快去追呀,快去把阿玲追回來。”
雨軒遲疑著一動不動,寒煙氣惱的瞪了雨軒一眼,朝阿玲追了過去。
寒煙追至阿玲家門口,一邊拍打著大門,一邊呼喊著阿玲的名字,阿玲任憑寒煙在大門外呼喊著,躲在自己臥房裏失聲痛哭。寒煙無奈,隻好暫時離去。
雨軒沮喪著返回家中,懊惱的躺在床上。詹立德站在床前盯了兒子一會兒,轉身走進柴房將砍柴刀拿了出來,然後把刀朝石桌上一扔,又把兒子從床上拽了起來。
詹立德將兒子拽到院子裏,指著石桌上麵的砍柴刀,“雨軒,你如果真的喜歡寒煙,就趕快下手,不要磨磨唧唧的讓爹替你著急。”
雨軒望著砍柴刀,嚇了一跳,“爹,你這是要我幹什麼?”
詹立德拿起砍柴刀,盯著閃亮的刀刃,“沒有它,你怎麼去雨秋阿姨家中提親?”
雨軒吃了一驚,“爹,你這是要我去雨秋阿姨家裏搶親嗎?”
詹立德朝兒子頭上拍了一下,“愚鈍,搶什麼親?爹要你把柴房裏拴著的那隻羊宰了,去雨秋阿姨家提親。”
雨軒猶豫了一下,“爹,不太好吧,寒煙這麼喜歡小羊,我若是將小羊宰了,不會弄巧成拙吧。”
詹立德衝著兒子搖搖頭,又是一句“愚鈍”,“上門提親必須宰羊,這是禮節。你如果不想寒煙和雨秋阿姨離開杜家莊,就必須把羊宰了。”
雨軒喜歡寒煙,心裏萬萬個不願意寒煙離開杜家莊,但又不忍心下手。詹立德見兒子遲疑不決,思忖了片刻,隻好改變主意,收起石桌上麵的刀,將小羊從柴房裏牽了出來。
雨軒牽著小羊躊躇著走進白雨秋的院子裏,寒煙正在院子給雪兒梳理毛發,看見雨軒牽著一隻羊過來,起身走進屋內。雪兒咩咩兩聲,偎進雨軒的小羊,雨軒撓了撓小羊的脖子,對著小羊附耳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