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將阿玲和阿蓮拽進東院的書房裏,將母親對著秦艾琳和姍姍許下的重諾說給了阿玲和阿蓮,之後沮喪地雙手抱著頭部。
“阿玲,阿蓮,你們說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才能留住寒煙?”
阿玲與阿蓮相互望著,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時,阿蘭匆忙著腳步進來對雲帆說道:
“雲帆少爺,寒煙小姐已經在宅院門口等著蓮少奶奶和阿玲姑娘了”。
雲帆蹭的站了起來,奔出西苑朝大門口快步走去。阿玲望了一眼阿蓮,隨之跟了過去。阿蓮遲疑了一下,慌忙叫住雲帆。
“雲帆,你冷靜一下,你若留下寒煙,你讓寒煙如何自處?你又如何安置寒煙?寒煙留在宅院裏,你以為伯母當真當寒煙是孫小姐嗎?伯母隻會拿孫少奶奶的身份壓製寒煙,折磨寒煙。這些你想過嗎?姍姍的手段你不是沒有見識過,可以說是不擇手段。寒煙一向溫婉賢淑,隻知道退讓,麵對姍姍與伯母的欺淩你拿什麼身份來保護寒煙?”
“我……”阿蓮的一番質問使雲帆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沮喪著麵容道:
“可是阿蓮,我不能沒有寒煙。見不到寒煙我如同行屍走肉。”
阿玲氣憤的抬手朝雲帆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陸雲帆,你不覺得太自私了嗎?為什麼要讓寒煙處處照顧到你,你為何就不能為了寒煙抗爭到底?”
阿玲突然又想起適才雲帆對她和阿蓮訴說的苦衷,冷笑著聲音道:“陸雲帆,我差點相信了你的一番言辭,什麼苦衷,完全是一通屁話,一派胡言。你如果不與姍姍禮成,你母親真會作了姍姍和秦艾琳的傭人不成?”
“阿玲。”阿蓮止住阿玲道:“不可妄言。義母為人善良,一諾千金。我雖然不了解義母,但從阿川口中得知義母是言出必行之人。所以,阿玲,給雲帆一些時間,雲帆的品質阿川信得過,我阿蓮信得過。為了寒煙,你也必須信得過。”
阿玲扁著嘴搖搖頭,不再言語。阿蓮返回南院去取回門的必備之物,阿玲獨自朝大門口走去。雲帆遲疑了一下,轉身又返回了西苑。
雲帆回到西苑後,見母親在正廳裏坐著,一言不發跪在了母親麵前。
楚慧珍見兒子沮喪著麵容,吃了一驚,“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楚慧珍說著,慌忙站起來拽兒子起身,雲帆紅著眼睛道:“娘,兒子求你了,你幫兒子攔住寒煙,兒子不能失去寒煙,不能沒有寒煙。”
楚慧珍一聽,頓時明白了兒子朝她跪下的用意,沉下臉色對雲帆道:“雲帆,你告訴娘,娘有什麼理由不讓寒煙返回?寒煙是隨阿蓮而來,阿蓮回門,寒煙理應返回。你若想留住寒煙,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啊。”
雲帆蹙著眉頭,“娘,奶奶已經親口撤去了寒煙遺孀的身份,大家都親耳所聞。”
“雲帆,”楚慧珍道:“可是,老夫人返回正堂之後便又犯了頑疾,不記得先前說過的言辭,甚至將你的嶽母當成了你的母親,這些你知道嗎?”
楚慧珍一邊說著,一邊安撫兒子坐下。“娘明白你對寒煙的情意。但是,你與姍姍既然已經禮成,便不能再對寒煙有非分之想。”
雲帆一怔,目視著母親的眼睛,“娘,什麼叫非分之想?我和寒煙本就是情深意濃。請恕兒子說一句對您不尊的話,您也年輕過,如果您不喜歡爹,您不愛爹,會跟爹相濡以沫這麼多年嗎?”
楚慧珍搖搖頭,“雲帆,你不該對娘說這些不尊的言辭。不過,娘不會介意。但是,若想讓娘替你留下寒煙,是萬萬不能的。”
雲帆見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母親,隻好孤注一擲道:“娘,雖然我與姍姍禮成,但象征著陸家男兒婚姻幸福的信物依舊沒有找到,不是嗎?”
楚慧珍一愣,“兒子,不可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