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少輕狂,如果都可以得到原諒,那麼,我也許就不會在之後的那麼多個歲月,讓自己活得沒有一點自己的樣子。——韓之善
七年前
繁花盛開的春日,本應該是一個充滿生機和魅力的季節,卻成了韓之善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夢魘。
那一年,韓之善已經大四下學期了,聽天由命地當了衛淩陽四年的女人,如果說她算得上是他的女朋友,也許並不為過,因為衛淩陽手下的許多小弟也還要尊稱她一聲嫂子。
然而有那麼一天,他們再也不怎麼喊她了,而是直呼其名,甚至對她的態度一點也不客氣。
她並沒有覺得不妥,還微笑著說:“這樣才有親切感,我們都是朋友,叫名字挺好。”
然而,她卻不知道,之所以大家匆忙改口,隻是因為他們已經改叫另一個女人為嫂子。
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竟是韓之善初戀男友的熱烈追求者楚憐。楚憐從小愛慕唐光曦,甚至願意為了他努力學習得到了學校跳級的機會,得意和唐光曦在同一個班級上課,直到高中畢業。
然而,唐光曦隻把她當妹妹,並且還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宣告她楚憐就是唐光曦的妹妹,甚至當著楚憐的麵公然追求受全校男女生非議的韓之善,害得楚憐一氣之下,在高三下學期的時候便離開了學校放棄了高考,並且聽從家裏的安排去國外深造。
本來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天真女孩,因為唐光曦的傷害,楚憐的性格也變得刁蠻任性無比,本來就有****家底的楚憐,被觸發了內心的小魔鬼因子,她把所有的錯都歸咎於無辜的韓之善身上,不僅動用家裏的力量害她沒有辦法找到實習單位,甚至成功博得了衛淩陽的親耐,試圖讓衛淩陽離開韓之善,讓韓之善成為一個可憐的被拋棄的女人。
然而,事情並沒有楚憐所預期的後果,她的諸多行為都被唐光曦識破,一直暗中保護著韓之善,隻是她都不知道,因為這樣楚憐對唐光曦的恨意便更加加深,然而這些恨意也都歸咎在了韓之善身上。
韓之善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那種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正在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之後,她也按耐不住地和衛淩陽鬧過幾次,甚至想要揪出那個第三者,隻是那些小弟沒有一個人是願意告訴她對方是誰的。
那個春天,一個陰鬱的午後,天空似乎就要下起雨來,韓之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以她的成績和才能足以去一些大公司,然而都因為一些她不知道的莫名其妙的原因而不了了之,她隻好去小公司麵試,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她所中意的企業。
這一天她心血來潮想要給衛淩陽打個電話,卻不想是一個女生接的,同許多的劇情一樣,對麵的女生用甜美的聲音說:“陽在洗澡呢!你一會兒再打過來吧!”
“大中午的他洗什麼澡!”韓之善忍不住全身發抖,她沒有辦法抑製情緒的大吼出聲,把辦公司休息的同事給嚇了一跳,紛紛低咒她神經病。
電話那頭早已經隻剩下嘟嘟聲,韓之善快速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擰起包包,快速地走出了辦公室,惹來了一些還沒有入睡的同事側目,紛紛猜測她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大動肝火起來,那樣子像足了要殺人一般。
韓之善趕到和衛淩陽一起的小租屋時,房間裏時不時傳出來女人的嬌喘呻.吟,好不讓人麵紅耳赤,韓之善掏出鑰匙開門竟然打不開,她憤怒地抬起手生猛的砸著那道並不結實的木門。
陰鬱的午後,終於下起了綿綿細雨,小租屋是一個在二層的房間,隻有一道生鏽鐵梯蜿蜒著通往這道門,雨一下,這道鐵梯和木門便難以幸免地接受春雨的洗禮。
包括站在門外不住的砸這門的韓之善。
門裏讓人臉紅心跳的叫聲似乎更大了起來,雨也漸漸跟著越來越大,韓之善的劉海已經濕透,那時候的她留著一頭黑亮的長發,隨著春雨打濕,加上清麗的容顏,咋一看就是一副人見尤憐的模樣。
然而此刻,她的男朋友,正在她們一起租住的小屋子裏,和另一個女人翻雲覆海!
“衛淩陽,你混蛋!你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做這種苟且之事,你對得起我嗎?你混蛋!”韓之善邊砸著門邊怒吼著,她的眼淚早已經決堤,如同天空越下越大的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內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韓之善也漸漸清醒過來,她似乎睡了一覺,又似乎剛剛暈死了過去,她慌忙從地上站起來,大雨還在下,春雨不像夏雨來得快去的及,春雨或許一下就是好幾天,纏纏綿綿,一如男女之間的感情,一如潮濕的心。
韓之善奮力想要再次砸門,門卻突然吱呀一聲開了,露出一個披著被單露出柔嫩性感香肩的女孩,她小巧的臉龐,還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天真,然而韓之善知道,她就是剛剛那一堆聲音始作俑者。
“賤人!”
韓之善突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女孩“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很快她便從地上刷一下爬了起來,朝著韓之善撲去,她揪住她的長發一個勁地往牆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