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舒麵上帶著微笑,甚是開心的模樣。一步踏入養心殿,看著軒轅長玄和張成業跪在地上,目光再掃到珠珠時,身子一顫,臉上瞬間僵化,甚至還有著恐懼之色,雙膝噗咚跪下,“潔絨叩見皇上。”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想要騙過任何人?首先要從心底正真的認定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她的一言一行都是關鍵。
餘公公將沁舒的一舉一動看入眼中,這會又見她臉上有著對死人的恐懼之色。心中想著,可謂是個孩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不過這也是正常反應。
萬乾帝的目光從沁舒進門之時就注意著,看她原本是興高采烈的,後來被珠珠嚇的顫抖,這會雙膝跪在地上,似乎在很努力的克製自己對死人的恐懼,見她如此,語氣也壓低了許多,“潔絨,殿上箱子,你可識得?”
沁舒麵上一愣,餘公公在一旁用眼神指引著她往那銅製的箱子望去,她目光仔細的辨認著,“皇上,潔絨認得,這箱子銅製的,潔絨寢宮中有兩個,與這一模一樣的箱子。”
雖答問所謂,卻是及正常的回答,萬乾帝走下座位,“明光宮中人說此箱子乃是你派人五更天時送去明光宮的,可有此事?”
沁舒麵上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道:“皇上,這銅製的箱子在宮中極為平常,五皇子殿下教潔絨馬術,潔絨豈能隨便送他一個銅製的箱子作為答謝。”
萬乾帝走到沁舒麵前,一個眼神,讓她先去看看箱子。
沁舒疑惑的眨著眼眸,爬起來走過去。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映入眼中,她往下身子,將頭低到箱子口處,似乎要將箱子中的物品研究個透徹,突然,她驚訝出口,“五爪——”雙膝曲地,嚇得抿著唇,不敢再言語。
萬乾帝明白她是看清了龍爪,“此箱中裝著龍袍,五更天送去明光宮,若不是你派人送去,那為何送去之人說是你派去的?”
沁舒閉上眼睛深深吸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些,“皇上,私製龍袍乃死罪,潔絨受教與五皇子殿下,斷然不可如此害他。”
“如此說來,你也覺得此事是有人嫁禍五皇子?”
“皇上,私製龍袍的罪,連潔絨都知曉,何況是五皇子殿下,請皇上明察。”沁舒恭恭敬敬的給萬乾帝叩了頭。
萬乾帝目光掃了一眼軒轅長玄,見他也是不肯認罪的,如今又聽潔絨如此說,他對私製龍袍之事也起了疑心,回到座位坐下,思考了片刻對他們道,“長玄,潔絨,你們都說此物非你們的,那麼如何證明?”
沁舒眼眸一閃,搶先道,“傳送之人查起,隻要找到那名將箱子送去明光宮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出真凶。”
軒轅長玄一直旁聽著,他見過沁舒那股狠勁,絕不相信此刻的她是正真的她。可她說的也並無道理,何況,她與他無冤無仇,她用不著如此害他。再言,她雖有狠勁,可她畢竟剛入宮不久,何況龍袍豈是說製就能找到人製的?而如今,她和他的立場一樣,需要證據證明那龍袍與他們各自無關,“父皇,兒臣覺得潔絨所言甚是。”
張成業將他們說的話仔細聽著,他剛才認罪的時候,已經若怒了一次皇上。如今還真是後悔,沒有想到裏麵是龍袍,主子沒做的,他為何要認罪?
“餘海平,帶她去翎羽宮,將所有的宮人讓她辨認。”
“諾——”
餘公公帶著那五皇子殿下的貼身侍女離去。沁舒一跪就是一個時辰,腿也麻了,難受得緊。卻強撐著端正的跪著。
萬乾帝想起天牢中的軒轅長逸與安貴嬪,讓人趕在飲毒酒前去將人接來。
一個時辰後,餘公公帶著那名侍女回來。
“啟稟皇上,翎羽宮上上下下的宮人都叫了出來,可卻沒有找到那名送箱子的人。”
“那人你可看清?”
“回皇上的話,那宮人麵生的很,當時燈光朦朧,看的不太真,若能在奴婢麵前,奴婢還是可以認出的。”
“這宮中宮人甚多,一個個看下去,太慢,你們可以其他辦法?”萬乾帝問著,目光卻是看著潔絨。
潔絨抿了抿唇,眉宇間微皺,低頭不語,似乎在努力的思考著。
軒轅長玄一心想著找出嫁禍與他的人,雙手作揖,道:“父皇,繡製龍袍,絕非易事,是否可請尚宮局前來辨認出自誰手?”
萬乾帝默認點頭。餘公公立即去請尚宮局李尚宮,李尚宮對自己尚宮局的任何一個人的手法都了如指掌,可她辨認了又辨認,最後言非出自尚宮局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