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武陵春晚,雲鎖重樓,記取樓前綠水,應念我、終日凝眸。
凝眸處,從今更數,幾段新愁。
青淩山上空盤旋著一頭巨蟒,電閃雷鳴,整個宇宙看似都在顛覆震動,蒼穹下的人兒更顯得十分的微不足道,人的生命甚比螻蟻的命還渺小,這夜裏家家戶戶都早早的將門戶關的嚴嚴實實的,整個蒼穹寂寥無比,隻有那頭巨蟒盤旋而起,兩隻發著綠光的燈泡不停的一閃一閃的,那巨蟒還時不時的回過頭看著身下的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忽然它停在半空,不發出一聲聲響隻是盯著身下的一切,踟躕了大概三分鍾的樣子,它猛地翻轉幾下,發出如山洪般衝擊的叫聲,就連那樹樁也瞬間連根拔地而起,這氣勢排山倒海,甚是恐怖。
懷青早早的就發覺大事不妙,忙出來探探情況,隻見那雪傾渾身都是傷,身上的血不停的流出來,筋骨也斷裂了幾截,樣子甚是淒慘,懷青見狀,心疼的不知如何安撫雪傾,不停的搖著頭道:“妹妹,你怎麼會傷成這樣子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雪傾倒在雍舍宮的門口,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懷青爬在自己眼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剛想說什麼話,又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懷青忙將雍舍宮封鎖,吩咐紫藤同她一起替雪傾療傷,雖說雪傾道行不深,但是也不至於被一個凡人傷成這般模樣,肯定是被魔劍所傷,魔劍是道教曾失傳的劍,是由上古太乙真人用上好的狐血和犯人的血融合煉製成的劍,這劍見到妖孽便會釋放自己的威力,看來雪傾就是被這劍所傷。
紫藤看到懷青臉色眉毛微微皺起,一番心事很沉重的樣子,忙上前問:“姐姐何必這麼哀傷?隻要將雪傾妹妹的真氣打通,敷藥就可以讓她恢複人形…”
“傾兒,這次怕是逃不過宿命了,唉,都是為情所困,這情遲早會葬送了她的前程。”
紫藤不停的用敷藥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雪傾身上的傷口,然後將傷口小心的包紮了一下,隻見那血止住了,紫藤顯得很沉重,盯著昏迷的雪傾說:“姐姐你這下可怎麼辦?淩天冥或許命在旦夕,隨時都會有性命危險…”
“唉…”
“我要下山去探探風險,若要救王上恐怕有人到羽林山取得靈草碾碎伴著雪傾的血液才可以勉強救活淩天冥…”
“姐姐,勝算的幾率有多少?”
“這要看機遇了,若王上命不該絕,總會撐過去的…”話還未說完,轉過身就下山去了,隻剩下紫藤臉色沉重,盯著臉色蒼白的雪傾。
淩朝宮四處看似跟平常一般,但是承乾宮卻被幾道官兵牢牢的把守,懷青化作一縷青煙進入了殿內,隻見床前圍著一個女人,看這女人的穿著就知道是這個宮裏有權優勢的女人,懷青剛想上前探個究竟,隻見這女人湊近淩天冥,然後在枕頭下麵匆匆忙忙的找著什麼東西,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鬼事。
懷青不做聲,隻是用隱身術站在那女人的身邊,那女人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憤憤道:“王上你現在也活不了多久了,幹嘛把聖旨藏著,反正你歸西後,這位子遲早都是要傳給奕軒的,希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還惦念他幹嘛!為什麼都是你的兒子,為何總要偏著那希諾。”
懷青這才明白,原來這女人就是正宮娘娘了,原來就是她當年害死了自己的姐姐洛妃,想必那洛妃在九泉之下也閉不上眼睛,自己的兒子被昭媛當做棋子,若淩天冥醒來後,她把真相告訴他,那希諾就沒有當王上的希望,想到這裏,懷青身體僵硬,看見臉色發青的淩天冥,狠心離開了淩朝宮。
懷青來到青淩山,看到雍舍宮上方的黴氣消散的差不多了,心思這雪傾也該醒來了,隻是如何對她說淩天冥的事情,想想,隻好先讓雪傾徹底死心,等自己身體痊愈之後另尋一戶好人家嫁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紫藤上前遞給懷青一杯茶。
“傾兒醒來了沒有?”
“妹妹她…”
“姐姐,你剛才是不是下山去了…”雪傾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床上下來,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很頹廢的樣子,看著實屬令人同情。
懷青看到雪傾的樣子,不甘心的說:“妹妹,你好生養傷,再別下山找王上了…”
雪傾急忙上前,臉色驚恐道:“難道他親口告訴你,他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