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不住。醉解蘭舟去。
一棹碧濤春水路。過盡曉鶯啼處。
渡頭楊柳青青。枝枝葉葉離情。
此後錦書休寄,畫樓雲雨無憑。
方才聽到一陣爭執的聲音,可走進來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一個人,隻有王上一個人躺在地上,嘴角還流著血,鍾無顏看到虛弱的王上,嚇得驚叫起來,忙命人將淩天冥抬到床上,看到奄奄一息的淩天冥,鍾無顏的心底五味雜陳,雖說這是與自己相伴二十年的夫君,但是比起自己的兒子奪下王位來說,她狠心的就是希望淩天冥醒來奇跡般來,將自己的王位傳給希諾,但是昭媛站在一邊,怎麼看怎麼礙眼。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人聲,原本安靜的宮殿變得躁動起來,隻見幾個婢女們輕輕的喝道:“婢女給大王子請安!”
看到奕軒眉目清秀,身高八尺有餘的樣子,鍾無顏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但內心已經想殺死奕軒好幾次了,隻見那昭媛連忙對奕軒道:“怎麼這才看你父王?這般不孝,如何讓為娘信任你。”
她這是說給鍾無顏聽的,氣的鍾無顏跺了跺腳,忙走到奕軒跟前道:“王上曾托付於你的事情,你可曾辦好?”
奕軒知道一直未曾找到希諾,是他內心的一塊傷疤,鍾無顏卻直麵提出來,讓他更加的難過,不免低頭道:“上次未曾尋到弟弟,內心一直愧疚不已…”
“你怕是恨不得諾兒死掉吧!好讓你們母子乘著王上生病期間篡奪王上…”
“住口,休要毀我兒的名聲。”昭媛一瞬間臉色發紫,沒想到這個女人說話一點都不知道遮攔,這樣滅門的話都能說出來。
“哈哈…被我說中了,覺得無地自容?”鍾無顏輕輕的走到王上的身邊,對著昏迷的淩天冥慢聲道:“王上,你看到了嗎?你日夜信賴的女人和最寶貝的兒子終於要代替你的位子了…”
奕軒遲早會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忙對著鍾無顏道:“西宮娘娘,你說話不能害我性命,我從小與諾兒情同手足,從未有過占取諾兒王位的心思,再者說,先前父王已經封賜我思爵府,這思爵府便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怎麼會如此貪心想著占父王的王位,再說,我父王吉人自有天相,怎麼會因為這一點病就倒下…”
“刺!”一陣花瓶碎裂的聲音。
昭媛忙迎了出去,看到昭媛那神氣的表情,鍾無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湊近奕軒道:“若你在諾兒回來之前有謀反的意圖,本宮與你勢不兩立。”
隨後,昭媛走進來,後麵帶著一個女孩,鍾無顏氣的從那女孩身邊走過,隻見滄月擋住她的去路,鍾無顏提手將女孩的臉扇了一巴掌,隨口罵道:“不長眼的狗東西,怎麼會不懂得讓路…”
昭媛心知肚明,這鍾無顏明顯是在打自己的臉,隻不過借一個下人出出氣罷了,奕軒抬頭看見昭媛身後的滄月,忽然驚得說不出來話,忙上前問:“你怎麼會來這裏?”
“自是來了,讓她侍奉王上,若真當王上歸去後,也該賜予她一個身份,陪同王上去地下也風光一回。”
“陪葬?”奕軒驚異的看著滄月,那麼曼妙的一個女子還未綻放就要陪葬,奕軒雖說心底不情願,但想到這宮軌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打破的,隻是同情的看了看滄月,隨口道:“母後,兒臣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多留,父王這邊還望母後多多用心。”
滄月稍微抬起臉,臉上的妝容精致,她眼眸裏藏著某種情愫,奕軒心知肚明,他故意躲避滄月的眼眸,埋下頭走出宮殿。
霧氣繚繞的雍舍宮,此刻不平靜了,懷青整日都在懺悔自己的罪過,淚流滿麵的盯著牆壁,懷青走近道:“妹妹,你還是忘記他吧!淩天冥命該如此,尚且對妹妹也從未有過忠心可言…”
“姐姐,求你救救他吧!”
“已經來不及了…”懷青說完話,便離開了,隻剩下雪傾一人站在地上慎得慌。
紫藤走近懷青跟前示意了一下,懷青知曉其意,忙匆匆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著雪傾,最後還是狠下心咬咬牙走了。
玉屋洞內,隻見一人盤腿打坐,他臉色溫和,不動不燥,身著儒巾素服,目聚江山多秀麗景色,心藏著天地玄機,忽然又離地三尺,深吸一口氣,用力將大石一吹,此石頭瞬間化為石粉,飄飄揚揚的,如同漫天飛舞的雪花,好一番四季更替的佳境,看到紫藤驚訝的拍著手驚叫道:“看來二王子果真不同凡人,如今已經練成半仙了”
聽聞女聲,希諾忽地從半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剛才無法聚集自己的注意力,導致內力分散,然後狼狽不堪的跌在地上,紫藤“噗”一聲笑出來,懷青連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希諾,還不停的指責紫藤剛才讓希諾分心了。
“二位姐姐來玉屋洞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