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2 / 3)

第二天,等爸媽和鄰居找到她的時候,她正開心的睡著呢。媽媽哭著打著她說,你就不知道害怕嗎?你自己不懂得下山嗎?

當時,她還嘿嘿傻樂呢,她笑他們笨,這麼簡單都找不到,沒腦子。

媽媽罵她:“怎麼生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到底誰沒腦子啊,要是讓野狼給叼去了,我看你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當初真不該生下你這個惹禍精”

她還是嘿嘿傻笑:“現在後悔也來不急了,反正我注定是你閨女,你注定是我媽。”

自那天回來後她就病了,有經曆的老人說她招了東西了,說她活不到成年,得求個上等的玉石壓一壓。媽媽一聽,哭的更凶了,“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姥姥知道了這事,心痛的緊啊,想著求來的玉器再好,也終不靠譜,總不如自己家的舊物好,也不管海蘭的二舅和舅媽樂不樂意,她說:“咱家的規矩,傳女不傳男,這鐲子早晚是蘭蘭的,況且現在是非常時期,我這麼做是沒錯的,你也甭惦記了。”於是坐著火車就把這家傳的玉鐲給送來了,然後她這一帶就是十二年。

海蘭心想,之所以二舅這麼聽老媽的話給我買火車票,八成是還在記恨那玉鐲的事吧?

翌日,海蘭悶悶不樂的坐上了北上的火車,車開動時姥姥追著火車跑了很遠,邊囑咐她說:“不要再惹你媽生氣了,要好好的工作,等放假了再來北京玩,姥姥也想你啊”

說得她又是鼻涕眼淚一起流的,跟姥姥揮手告別,直到火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彼此再也看不到……

“嘖,嘖,還哭呢,瞧這小臉,都不漂亮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把海蘭拉回了現實,她忙抹了一把臉,定睛一看,頓時楞在那裏。

是她。

“怎麼,才一天的功夫就不認識了”女人輕輕的拂了一下散落的秀發,有點魅惑。

海蘭的麵皮瞬間抽筋,吞吞吐吐的道:“這……麼巧啊”。心裏是一百八十個討厭,不想再理她,把頭一歪躺在臥鋪上,拉過被子捂了個嚴實。

女人輕笑,嗔怪道:“就不能改改性子”

海蘭不明白這女人為何如此說。心想,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幹嘛對我這麼感興趣,莫非是傳說中的glass?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麼,還是在躲避什麼,總之一想起她昨天的話就心煩。

她心道:我是招了東西了,招了她了。

猛的推開被子起身走向洗手間。咦,車廂裏怎麼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納悶的回來,卻見她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於是沒好氣的撇撇嘴,拎起行李就要走,她要換一個盡可能離她遠點的鋪位。

“這是要上哪兒去?”她問。

海蘭沒理她,女人卻一臉無所謂的說:“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昨天你接的那個電話是我打的”

海蘭停下腳步轉身問:“你什麼意思?”

女人說:“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媽媽的聲音是我合成出來的,怎麼樣,聽不出來吧?”

海蘭的思維半天沒轉過來,楞在那裏。她到是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哦,還有,除了你二舅從我這裏買走的那張,這節車廂裏所有的鋪位都被我買下了”她一邊說一邊從手提袋裏拿出厚厚一搭的車票來,以示證明她沒有說假話。

女人見海蘭瞠目的站在那不動,指了指她剛才躺過的床鋪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杵在那幹嘛?現在隻有這裏屬於你……難不成你想欠我人情”

海蘭用鄙夷的眼神望著她道:“有錢沒地兒花,你也不用這麼糟蹋啊。我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的算計我?”

女人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笑。

“別跟我說,你費了這麼大的勁,就是隻想對我笑笑,以顯示你的媚功吧?如果是這樣,那大可不必,說實話,你真的很漂亮,隻可惜,我不是男人”她很不悅,思維跟不上大腦,想什麼就說什麼,反正是笑著氣人氣死人,不讓我舒服,我也不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