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闕館主早已看出了這紫色煞氣的端倪,絕非善類。於是,想要玩弄一下煞氣宿主,於是,叫川穀拿來銀針,根據“衝煞”的陣圖,在毛七七的身上用銀針在穴位上製成了一個反向的“衝煞”。

不僅僅能夠將毛七七肌理的煞氣排的幹淨,更會造成一個“反噬”的效果。將煞氣原原本本地還給原宿主。但闕館主卻無法猜到,這一次的“衝煞”,卻是以後給自己埋下了一大禍根。

煞氣排得幹淨之後,毛七七還沒有蘇醒過來。臉上褪去蒼白之後,的已經恢複了些血色。此時的毛七七正在進入一個夢境,她夢見自己走過一條很長很黑的路,路上沒有任何行人,隻有她一個人。

她並不害怕,也不孤單,隻是有些無聊,當然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在做著一個夢。“這還要走多久?”她覺得有些困,因為實在走得太久了,令她有些疲憊,但這個夢又醒不過來,隻能繼續朝前走,直到走到終點。

漸漸地,眼前出現了一絲暖黃色的光亮。毛七七眯著努力看著那一絲光線,有些驚喜。她從緩慢步行,變成了快步朝前走,再變作了飛奔而去。終於到達光線處的時候,毛七七發現是一扇門。暖黃色的光線,便是從這裏傳過來的。

毛七七推開門,走進了一間屋子。她發現裏麵點燃了許多支蠟燭。蠟燭沒有擺動,這裏沒有風。蠟燭沒有影子,所以夢境還沒有過去。

屋子中央,放置著一方矮桌,矮桌後麵坐著一個少女,看上去十八歲的模樣,很年輕的外表,但眼神卻沒有一絲年輕少女該有的活力。黑色的瞳孔之下,似乎隱藏著一潭死水,如同深不見底的沼澤,雖然這個少女很漂亮,但卻沒有一絲生機。

“你是誰?”毛七七問著,一邊坐在了少女的對麵。少女麵前是一副紙牌。毛七七認出那是一副塔羅牌,她很好奇,自己夢裏為什麼會出現塔羅牌。

“我叫申明。是帶你進來這場夢境的塔羅師。”這名叫申明的少女說著。她的聲音聽上去更像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婦人,帶著一些深沉的意味。

“所以你特地進來,就是為了給我占卜嗎?”毛七七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

“我是無意間發現,你和我之間的屏障已經打通了。”申明說著,一邊洗了一遍牌麵,摞成摞,再次攤開來,“抽一張。”

毛七七似乎有些不太情願,“憑什麼?”她問著。

“不抽牌,你便出不去這夢境。”申明倒也表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角微微一笑,毛七七怎麼看都覺得,那似乎是一種“慈母”一般的微笑,令她有些不快。

“行吧,抽了我就能出去了吧?”毛七七有些惱怒,隨手抽了一張牌麵,定眼一眼,牌麵什麼也沒有,隻看得見一片空白。

毛七七很疑惑,但申明好像有些了然於心。她依舊保持著微笑,對著毛七七說:“看來還不是時候,是我來早了,多有打擾,抱歉了。”

這時候,毛七七感覺整個夢境的空間似乎正在扭曲,周圍的景物正在如同碎片一般,一片片地渙散在眼前,她不禁大聲問道,“這張牌麵。說明了什麼?!”

問題問完的時候,申明也消失在了毛七七的眼前。隻留下了一句話,“好好地去尋找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