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顏不由心中狂喜,隻盼著守城衛士速速打開車輛進行查看。然而,剛才說話的男人拿出一張有皇上玉璽的通關玉牒,惹得全部守城衛士都跪下道:“皇上萬歲萬萬歲。”目送馬車離開城門,離國土遠遠而去。

瑾顏的心隨著囚車的前進,心也慢慢涼了下來。

難道皇上還沒有發現她們已失蹤,邊關為何依舊如此鬆散,按照皇上的習慣,發現她們丟失這麼多時日後,早都要開始各地搜查,各邊關會加強盤查來往的車輛,怎麼這次還可以依靠通關玉牒出關。

瑾顏並不知道,適耀早已飛書傳令下去,責令邊關守城之處嚴加盤查來往人等,以便找出涵若與她的蹤跡。可惜這道聖旨讓別有用心的人壓到她們都出關後才到達各守城將士手中。

一切都已完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就是皇上也不能盡如其意。

寧王府內燈火通明,一片混亂。寧世邀狠狠拍了拍茶幾,眉目隱隱有怒意:“清若,你明明知道瑾顏一個女兒家,還非讓她幫你找涵若,你就不能等我回來。現在可好,涵若沒有找回來,瑾兒也丟了,看你怎麼跟太後和父王交待。”

清若隻是用錦帕掩麵幽幽的哭泣,半響才道:“你經常不在家,我一聽涵若丟了,便亂了分寸。”她的聲音中含著抖瑟,話還沒說完,淚水又已經沾濕了臉龐,綿絹擦也擦不盡。

“哭就知道哭。”寧世邀看到清若幽幽哭泣的模樣,瞬時頭痛,隻得吩咐下人速帶她離去。

“小王爺,阮公子求見。”來報的下人聲音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時惹怒了他。

寧世邀的手緩緩落下,這個平時精明能幹的皇商,這時卻亂了分寸,賺再多的銀子有何用,有再多的權利又有何用,他終是挽不回他母妃的性命,現在妹妹也丟了。半天了整整半天了,派出去尋查的人沒有絲毫消息。現在也隻有找奕宸商量想想辦法。

“相公,她們倆丟了的事可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可是事關她們名節和二府的臉麵問題。”清若不知何時又轉了回來,小心翼翼的叮囑道。

“名節,臉麵,人都丟了,還要這些莫明其妙的東西有什麼用。你怎麼辦的差,還不將她扶下去?”寧世邀抄起一個景泰藍花瓶向門外狠狠砸去。嚇得清若拖著長長的裙裾,扶著知意的手速度離開。

“世邀出了什麼事。剛看到清若哭的很是傷心。”奕宸看到滿地的花瓶碎片,府中上上下下的使從都噤若寒蟬。心中便開始隱隱不安,世邀甚少發脾氣,除非……

“瑾兒丟了,丟了大半天了,我現在那有心思管她哭不哭,如果瑾兒找不回來,我要她的命。”世邀眉目緊縮,急道。

奕宸眼眸緩緩的抬了起來,腦中轟然一響,全身倒抽一口涼氣,四肢無力,搖晃不穩。一時間,思緒空白,不能思緒,千言萬語,不能言語。雲湧而至的沉悶氣息衝擊而來,剛邁出門坎的腳在天空久久沒有落下來,世邀的話幻化成利刃,切割在肌膚上、心上、一刀,一刀...惟有那照明的燭火,在落寂中搖曳,盈盈紅淚滴滴垂下。

“怎麼會這樣,你說清楚點。”奕宸用強大的隱忍之力,壓住心中撕心裂腑的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冷靜再冷靜。

世邀將事情的經過細細道來,包括涵若的失蹤,涵若貼身婢女的冷月來寧王府如何如何,還有瑾顏為了找涵若而上靈隱寺。

奕宸開始驚惶失措,神情都是淒涼,那種淒涼將平時的溫文爾雅的感覺淡化了不少,一切都是那麼蕭瑟。

“我讓人出去找了整整半日,一點消息也沒有。”世邀長吸一口氣,聲音暗啞低澀,手中握的茶杯轉眼變成粉碎,細細的瓷片粉從手指間滑落,手中因過分用力而湧出的血跡觸目驚心。

奕宸踉蹌著扶住身側桌案,臉上的堅毅鎮靜之氣慢慢散去,隨之眼底是無盡的擔憂和驚恐萬分,細細回憶這些日子的種種事宜,還有瑾顏經常跟他提起:關於安親王的動靜。不由倒抽口涼氣,臉色猝然發白,細汗密密由額角湧出,均是愕然失色,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怕她們現在已經出城,綁了她們的人目地沒那麼簡單,現在隻有去求皇上讓他下令全國查找,邊關嚴防查尋才會有機會。”

世邀低頭思索半晌,看到奕宸愕然失色的表情,反而慢慢冷靜下來道:“現在隻怕宮門已關,最快也隻有明天等早朝後再去。我看還是先細細查找,說不定在靈隱寺中迷路也是很有可能的。”

ps:昨天去婦產醫院忙了一天,檢查結果還出了點問題,所以晚上回家也沒有心情做更新,今天將昨天的補下,各位親們對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