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85驚喜(1 / 3)

說這話的時候,司言儼然並不知道蘇子衿所想,隻是他所具備的常識便是如此,但凡男子間有矛盾,大抵都是打一架作數,可蘇子衿是女子,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心上人,他如何會與她打鬥?

所以思來想去,司言便深以為,隻要讓蘇子衿發泄一番,出了氣也就自然無礙,雖男女不同,可在他看來,大抵原理的想通的。

隻是,司言到底不知道,女子之間,但凡涉及到打鬥的,基本上便隻是愈發的糟糕下去,怎麼可能還會出了氣便作罷了?

錯愕的看向司言,便見蘇子衿皺眉道:“阿言,我難道就是那等子暴力之人?非要對你動手不可?”

也不知是司言表達有誤,還是蘇子衿現下情緒不對,莫名的一出口,便是如此一句,聽得司言心下‘咯噔’一聲,雖麵無表情,可下一刻便立即道:“子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若是能夠解氣……其實我並不是以為你是什麼暴力之人……我……”

越是解釋,司言便愈發覺得自己無措至極,說出來的話也完全與他心中所想不同……他委實不知如何討女子歡心,如今瞧著蘇子衿不悅的樣子,他心下更是懊悔不已,那張清貴的臉容有一瞬間慌亂之色劃過,雖不甚明顯,卻是被蘇子衿捕捉到了。

瞧著司言這般模樣,蘇子衿心下詫異起來,這樣‘笨拙’的司言,她確實不曾見過,可不知為何,瞧著他這般不會哄女子歡心的模樣,她心中所有的鬱氣,也在一瞬間,便煙消雲散了去。

抿起唇角,蘇子衿故作不悅道:“那麼,不是我的問題,便是你了?”

見蘇子衿如此問,司言想也沒有想,便點了點頭,道:“我的問題。”

這般說著,他臉上便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正經的神色,看的蘇子衿心下一樂,臉上的嚴肅也在刹那便繃不住了。

下一刻,便聽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瞬間眉眼生輝,甚是好看。

司言一愣,心下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可瞧著蘇子衿展顏笑了,自是鬆了幾分。

“我原諒你一次,可你下次不許再如此……”這時候,蘇子衿收回自己的手,低聲道:“不過還是要罰你三天不許進屋。”

這話一出,司言眸底便是有愉悅之意浮現,可轉念一想……三日不準進屋,不就意味著,三日不能碰她?

這樣一想,司言便不由蹙起了眉頭,秀美如謫仙的臉容微微靠近蘇子衿,就聽他道:“子衿,三日……會不會有些殘忍?”

原本前兩日忙於‘驚喜’,他已然有些惦念蘇子衿的很,若是再加上三日……整整五日,委實撓人的緊。

蘇子衿聞言,眉眼一挑,便道:“那就五日?”

“子衿……”司言心下有些緊張,知道自己若是再說,她定要再加上幾日,於是抿了抿薄唇,他便道:“三日便三日,我保證三日不進屋子。”

這般一說,司言眸底便有深邃之色一閃而過,蘇子衿沒有瞧見,心下還以為這廝如此好說話,點了點頭,她便道:“那我去歇息了,你……好生找個地方睡上一夜罷。”

說著,蘇子衿忍不住便攢出一個笑來,那猶如‘奸計得逞’的小狐狸模樣,委實看的司言心下一動,不待蘇子衿離開,他便摟住她的纖腰,往自己身上一拉。蘇子衿被這般一拉,毫無預兆的便朝著司言身上靠去,然而下一刻,就見司言低下頭,薄涼的唇含住了她的紅唇,一陣酥麻的感覺,立即便湧了上來。

“阿言……”蘇子衿臉色染上紅霞,忍不住伸手去推司言,隻是她這方一動,司言卻是乘機伸出了舌,一瞬間,靈巧的舌尖長驅直入,瞬間掠奪了蘇子衿僅存的理智。

月色皎潔,秀美絕倫的清冷男子擁著那絕色姿容的女子,情深撩人,驚的那原本打算來看看究竟的青茗等人,麵紅耳赤的便退了出去。

……

……

清風朗朗,旭日東升。

這天一大早,孟璿璣便命人做了點心,領著婢女便隻身前往校場。

馬車一路前行,直到抵達校場的時候,她才在婢女的攙扶下,很快下了馬車。看了眼滿是布衣士兵的校場,孟璿璣的美眸中,有一瞬間劃過嫌棄之色。

這時,身邊的婢女歡兒眸子一亮,便興奮道:“小姐,大少爺在那兒呢!”

孟璿璣一愣,隨即便順著歡兒說的方向,轉而看去,便見校場的左前方,孟藝身著赤黑色的勁裝,英姿颯爽,很是俊朗。

眼中浮現一抹喜色,就見孟璿璣道:“快,咱們去找哥哥!”

說著,孟璿璣便提起裙擺,滿臉笑意的朝著孟藝的方向而去。

那一頭,孟藝正訓練著新兵,那雙鷹眸尤為犀利,唬的在場的新兵,皆是不敢鬆懈。

隻是,習武之人通常耳力極好,一聽到有腳步聲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孟藝便下意識的朝著那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有少女一襲粉色衣裙,矜貴而又清麗,朝著他緩緩走來。

“幺妹?”心下一愣,隨即孟藝臉上漫過寵愛之色,吩咐了幾句,他很快便朝著孟璿璣的方向跑去。

直到抵達孟璿璣的麵前,孟藝才停下步子,滿眼皆是寵溺,道:“幺妹怎的一大清早來這校場?莫不是想哥哥了?”

說著,孟藝憐愛的伸出手,自然而然的理了理孟璿璣的發梢,瞧的在場的一眾人,皆是誇讚孟家兄妹感情甚篤。

孟璿璣見孟藝如此,倒也沒有躲開,隻習以為然那般,徑直自懷中取出一方手帕,溫柔的為孟藝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嗔怪道:“我若是不來找哥哥,哥哥是不是也不打算回去看我了?”

孟藝自從晉升驍騎校尉以來,好些日子都是不著家的,從前兩兄妹還時常能夠見上一麵,如今卻是好幾日才能見到。

孟藝歎了口氣,凝眸道:“幺妹,你這難不成是在怪哥哥?”

說著,也不待孟璿璣回複,他便繼續道:“幺妹,哥哥如今堪堪當上驍騎校尉,總不能時常往家中跑,雖哥哥心中惦念你的緊,可將軍這兒管得嚴,委實很難脫身。”

“我沒有責怪哥哥。”孟璿璣聞言,卻是難得的體貼起來,隻一副傷心的模樣,說道:“我自幼與哥哥最是要好,哥哥如今整日忙碌,我心中不僅惦念,還有擔憂……最怕哥哥吃不飽,穿不暖,沒的委屈了自己。”

如此的孟璿璣,看的孟藝心中一疼,下意識便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言軟語道:“哥哥知道妹妹疼惜哥哥,心中很是開懷。等到忙過了這陣子,哥哥就帶你去普陀寺上香,順便散散心,如何?”

孟藝和孟璿璣之間的兄妹感情,看的一旁的婢女歡兒甚是感懷,隻道整個孟府裏頭,要數大公子和自家小姐兄妹情深了,還有那三小姐……女相孟瑤,也是與自家小姐關係不錯。

這一頭,孟璿璣聞言,卻是重新露出了笑顏,不待孟藝說話,她便道:“哥哥,妹妹今日讓人做了點點心帶來……想要看著哥哥吃完。”

說著,孟璿璣看了眼身後的歡兒,示意她將點心拿上前來。

歡兒會意,便立即提了籃子,送到孟璿璣的手邊,與此同時,孟璿璣亦是接過籃子,緩緩掀開其中一角,笑的天真爛漫:“我記得哥哥最是喜歡吃芙蓉酥了,所以便特意讓人做了芙蓉酥帶來。”

瞧著如此溫柔體貼,又可人的妹妹,孟藝便是再忙,也舍不得讓她失了興致,看了眼身後依舊練著的新兵,孟藝俊朗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來:“好,幺妹既是想看哥哥吃完,咱們便到一邊兒去,哥哥也算是好好歇息一會兒。”

說著,孟藝伸手拿過孟璿璣手上的籃子,似乎是怕她累了一般,那股子體貼的勁兒,委實叫人讚賞。

孟璿璣倒也沒有推脫,自家兄妹,早已習慣了這等子行為,點了點頭,她便領著歡兒,很快隨著孟藝到了一旁的草垛之下。

兩人找到一處幹淨的角落,緩緩坐了下來,孟璿璣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歡兒,示意她去外頭守著,歡兒心下明白,便識趣的退下了。

這時候,孟璿璣打開籃子,從裏頭取了一塊糕點來,遞到孟藝的麵前,道:“哥哥,吃。”

孟藝爽朗一笑,便徑直接過孟璿璣遞來的芙蓉酥,瞧著很是開懷的便吃完了一塊。

緊接著,他兀自拿了籃中的第二塊,一邊又問道:“幺妹近日在家中,可還是過的不錯?”

孟藝和孟璿璣,同父異母,孟璿璣的母親閔氏是禦使大夫孟伏的嫡妻,而孟藝,則是外室的孩子。當年孟伏在機緣巧合之下,將蘇子衿誤認為是自己的孩子,後來有一天孟藝和他那個作為外室的娘找上了門,這才讓孟藝認祖歸宗了。

隻是那時候,孟藝的娘已是染了重病,因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才不得不將孟藝送回孟家。那女子在孟府大抵過了一兩個月的好日子,便重病不治,香消玉殞了。而孟璿璣的母親閔氏卻是個聰明的女人,因著府中沒有男嗣,孟伏又極為看重孟藝,她便忍著心中一口氣,將孟藝帶到了自己的身邊撫養,這樣一來,孟藝的身份,也順理成章的成了嫡子。

那時候孟璿璣還很小,孟藝又正是天真,兩兄妹一處玩耍,久而久之,便關係極好。這一點倒也是讓閔氏深覺安慰,她心下知道將來整個孟府都要交給孟藝,便也就對孟藝很好,如此一番下來,孟藝自是對她這個嫡母,孝順有加。

原本現下孟藝不過是尋常關心問話罷了,但這話一出,便見孟璿璣吸了吸鼻子,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低聲道:“有娘在,我又如何會不好呢?隻是……其實也沒什麼。”

說到這裏,孟璿璣抬眼看了下孟藝,見孟藝皺起眉頭,她心下便有一絲得意泛起。

如今整個煙京最傑出的青年,便是她的哥哥,孟藝。而隻要她稍稍用點計謀,哥哥便會因為憐惜她而為她出頭!

見孟璿璣吞吞吐吐的模樣,孟藝心下一緊,便立即擰眉道:“幺妹,可是誰人欺辱你了?告訴哥哥,哥哥一定為你出氣!”

孟藝的話一出口,孟璿璣嬌弱的身子便是一顫,隻見她眼角有懼色浮現,便咬唇道:“沒什麼,哥哥還是不要問了。”

一邊說,孟璿璣還一邊故意搖了搖腦袋,看的孟藝心下,更是有些驚疑不定。

“妹妹,你告訴哥哥,有哥哥在,誰敢欺辱你?”孟藝放下手中的芙蓉酥,神色極為篤定。

這一幕落在孟璿璣眼底,心下便更是愉悅了起來,她微微咬著唇,楚楚可憐道:“哥哥,我……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