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醫家、文人、養生者在研究、觀察人的“神”時,都把“神”分為清純與渾濁兩種類型。“神”的清純與渾濁是比較容易區別的,但因為清純又有奸邪與忠直之分,這奸邪與忠直則不容易分辨。要考察一個人是奸邪還是忠直,應先看他處於動靜兩種狀態下的表現。眼睛處於靜態之時,目光安詳沉穩而又有神光,真情深蘊,宛如兩顆晶亮的明珠,含而不露;處於動態之中,眼中精光閃爍,敏銳犀利,就如春木抽出的新芽。雙眼處於靜態之時,目光清明沉穩,旁若無人;處於動態之時,目光暗藏殺機,鋒芒外露,宛如瞄準目標,一發中的,待弦而發。以上兩種神情,澄明清澈,屬於純正的神情。兩眼處於靜態的時候,目光有如螢蟲之光,微弱閃爍不定;處於動態的時候,目光有如流動之水,雖然澄清卻遊移不定。以上兩種目光,一是善於偽飾的神情,一是奸心內萌的神情。兩眼處於靜態的時候,目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處於動態的時候,目光總是像驚鹿一樣惶惶不安。
以上兩種目光,一則是有智有能而不循正道的神情,一則是深謀圖巧而又怕別人窺見他的內心的神情。具有前兩種神情者多是有瑕疵之輩,具有後兩種神情者則是含而不發之人,都屬於奸邪神情。可是它們都混雜在清純的神情之中,這是觀神時必須仔細加以辨別的。
通常觀察識別人的精神狀態,那種隻是在一旁故作振作者,是比較容易識別的,而那種看起來似乎是在一旁故作抖擻,又可能是真的精神振作,則就比較難於識別了。精神不足,即使它是故作振作並表現於外,但不足的特征是掩蓋不了的。而精神有餘,則是由於它是自然流露並蘊含於內。道家有所謂“收拾入門”(去掉雜念,以靜製動)之說,用於觀“神”,要領是:尚未收拾入門,要著重看人的輕慢不拘;已經收拾入門,則要著重看人的精細周密。對於小心謹慎的人,要從尚未收拾入門的時候去認識他,這樣就可以發現,他愈是小心謹慎,他的舉動就愈是不精細,欠周密,總好像漫不經心,這種精神狀態,就是所謂的輕慢不拘;對於率直豪放的人,要從已經收拾入門的時候去認識他,這樣就可以發現,他愈是率直豪放,他的舉動就愈是慎重周密,做什麼都一絲不苟,這種精神狀態,大都存在於內心世界,但是它們隻要稍微向外流露一點,立刻就會變為情態,而情態則是比較容易看到的。
從舉止辨人心
科學家指出,一個人在向外界傳遞信息時。語言的成分約為7%。聲調也隻占到38%,55%的信息是通過非語言的肢體動作來表達的:更重要的是,肢體語言屬於一種下意識的自然行為。它比語言聲調更加真實可靠、減少了許多欺騙性。因此,麵對一個心思少有外露的人,若能正確解讀其肢體語言即舉止中的各種信息。就可以從中了解其內心深處的隱秘、潛意識的情感變化以及思想活動。這就是“從舉止辨人心”。
崇德七年(公元1642年),明朝大將洪承疇在鬆山戰敗被俘。清人極力勸其投降,但洪承疇誓死不降。罵不絕口,表示隻求早死。皇太極一心想收服洪承疇,就讓手下重要謀士範文程前往勸降。
範文程是清王朝的開國元勳,他原是明朝的落第秀才。後投靠努爾哈赤,因為他滿腹經綸,有智謀有遠見,清人重用了他。範文程去看望洪承疇,絕口不提勸降之事,隻是與他縱論古今,借機對洪承疇觀顏察色。談話過程中,屋梁上的積塵落在洪承疇的衣襟上,一個決意“以死報國”的人,卻容不得衣服被汙——洪承疇將落塵輕輕撣去。這個下意識的動作,也許他人不會留意,卻逃不脫明察秋毫的範文程的眼睛,範文程由此判定,洪承疇必可說降,他胸有成竹地回報皇太極:“我看洪承疇是不會死的——他連自己的衣服都那麼愛惜.更何況自己的生命呢!”
皇太極聞報十分欣喜。事情果然不出範文程所料,後經巧妙而耐心地勸說。“堅貞不屈”的洪承疇終於投降了皇太極。範文程觀察入微,善於把握勸說對象的心理活動規律。真達到了絕妙的程度。這個故事也告訴我們。從一個人的舉止中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活動。
像範文程那樣見微知著。其實也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事,隻要我們學會通過察顏觀色來捕捉一個人內心活動的蛛絲馬跡,就能揣摩出其性格和心思。
1.從站姿識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習慣的站立姿勢,美國夏威夷大學的心理學家指出,站姿可以顯示出一個人的性格特征。
站立時習慣把雙手插入褲兜的人。城府較深,不輕易向人表露內心的情緒;這樣的人性格偏於保守、內向,凡事循序漸進,警覺性極高,不會輕信別人。
站立時常把雙手置於臀部的人。自主意識很強,處事認真,絕不輕率,具有駕馭一切的能力;他們最大的缺點是主觀,往往比較固執。
站立時喜歡把雙手疊放於胸前的人。性格堅強,不屈不撓,不肯輕易向困難和壓力低頭;但是。由於他們過分重視個人利益,與人交往經常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防範姿態。令人難以接近。
站立時將雙手握置於背後的人。性格特點是奉公守法,尊重權威,極富責任感。不過有時情緒不穩定,往往給人莫測高深的感覺;他們最大的優點是富於耐性。而且能夠接受新思想和新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