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對清弦可算是盡心盡力,司馬玉讓他去買馬車,他還不忘在馬車上放了厚厚的被子,讓清弦能躺得舒服點。司馬玉隻想著趕緊把人帶走,把清弦往車上一放,又不放心的點了穴道,坐在車外就揮鞭而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兩人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小鎮上,想著休整一下再走,把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麵前。掀開車簾,去抱清弦下車的時候,司馬玉才算真正看清了清弦的樣子。隻見被自己點了穴道的人安靜的躺在被子上,精致漂亮的五官沒有任何修飾,清麗高貴得像山巔的雪蓮,純淨的睡顏,周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他這個花叢老手都看呆了一下。
現在,他終於明白洛洛為什麼說這是最好看的人了。這樣的女子,拋開容貌不說,最吸引人的還要算那種靈動、嫻雅、高貴的氣質,讓人感覺上就很舒服,想要了解更多,小小年紀就這般耀眼,長大了該何等風華絕代!嗯,怪不得大哥會喜歡,雖然現在還小,來個“嬌妻養成”也挺不錯的。
進了客棧,何洛要他把穴道解開,怕小公子餓著了。這怎麼行,司馬玉果斷拒絕,他看人一向很準,這就是個不安分的主,要是讓她醒過來了,那得給他添多少麻煩!
“可是,也不能這樣一直餓著小公子啊!”何洛還在爭取,怎麼能這樣虐待小公子呢?
司馬玉想想也是,還有好大一段路才到洛陽呢,要是把她餓壞了,大哥還不得劈了自己。“有了,洛洛,你照著我這副藥方去抓藥,順便讓藥館做成藥丸!”說著刷刷寫下一連串的藥名。這是自己改進的蒙汗藥,人吃了不會有任何副作用,而且裏麵添加了許多珍貴藥材,足以支撐昏迷的人的生理補給,睡上個十天半個月也沒關係。
清弦的問題解決了,兩人也休整得差不多了,接著上路。回到洛陽後,司馬玉打發走了何洛,要他無論如何把他家主子請到自己在城郊的別院來,自己帶著清弦走了。
進了別院,讓嬤嬤丫鬟小心服侍著給清弦洗澡穿衣上妝,自己則一頭鑽進在別院的藥房鼓搗什麼去了。
下人也不多問,麻利的給清弦洗了個花瓣澡,換上了一身漂亮的白色長裙,又畫了時下最流行的妝,才小心翼翼的把清弦放在床上躺好。看著床上毫無知覺的女子,幾人都驚呆了,好美啊,原來這才是能讓主子心動的女子!她們都以為這是司馬玉喜歡的人,議論紛紛。
另一邊何洛回到司馬府,戰戰兢兢的來到司馬師門外,再也不敢前進一步。雖然玉爺說隻要能把主子帶到別院,自己就一定能將功補過,可是,主子會不會在他開口前就把他滅了?
司馬師剛從外麵練劍回來,就見何洛站在門外一臉著急的樣子。其實何洛算是想多了,司馬師自然知道他是被司馬玉帶走的,雖然不知道去幹什麼,但他無法反抗也不能怪他。至於那天早晨的事,已經下定決心忘記清弦的司馬師更不會因為這件事再遷怒他。隻是他都回來了,怎麼沒見司馬玉?
“唯嵐呢?”聽到身後有聲音,何洛趕緊轉過身,一看是主子,嚇得立馬跪倒在地。司馬師也沒管他,“我問你唯嵐呢?”
“啊,那個,玉爺在城外別院,他,他讓主子趕緊過去!”一句話何洛說得是萬分緊張,結結巴巴的。
城外別院?司馬玉是很少去那邊的,那裏有他自己收集的各種藥材,一般是受了傷才會到那邊治療修養,難道他受傷了?想到這個可能,司馬師又問了一句:“你們這幾天是幹什麼去了?”雖然臉上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司馬師身上的氣壓低得嚇人。
“那個,主子,我們……”玉爺交代過不能告訴主子的,說是要給主子一個驚喜,可現在要是不說的話,主子會不會直接給自己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嚇?怎麼辦?到底說不說?
看著他嚇得不輕的樣子,司馬師覺得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幹脆自己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得了,把手中的劍扔到何洛麵前,“你不用跟來了。”
看著走遠的主子,何洛終於舒了一口氣,剛剛主子朝他扔劍的時候,還以為主子要殺了他呢,嚇死了!
司馬師到別院的時候,司馬玉正悠閑的喝著茶,哪像受傷的人?麵無表情的坐下,等著司馬玉給自己一個解釋。
司馬玉此刻倒是不慌不忙,拿出一個精致的荷包,遞給司馬師,“大哥,這荷包不錯吧,是我院裏的香蘭做的,送給大哥!”這小子搞什麼鬼,自己一個大男人需要另一個男人給自己送荷包?司馬師冷冷的看著他,沒出聲,也沒伸手去接。
看著司馬師這副樣子,司馬玉幹脆強硬的把荷包掛在了司馬師腰間。天下間敢這樣對冷著臉的司馬師的人,也就這麼一個了吧。司馬師也不阻止,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發什麼瘋!
掛好以後,司馬玉還貼心的給司馬師整理了一下衣領,退後兩步,上下打量著司馬師,“嗯,我大哥果然儀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