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江南,我終於到了!莫守心在心底大聲地呼喊著,這麼美的地方真該早點來啊。都是那個奸詐的銀獵,說什麼嫁給他後就會帶她來,可是等了三個月竟然沒了下文,跟他理論還裝出一副無辜樣推說忙,氣死她了!哼!休了他她照樣一個人來,看他能把她怎麼樣。想必她偉大的“休夫”壯舉已把他氣得七竅生煙了吧,哈哈!
走進一家酒樓,莫守心挑了一張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她明白自己長相的殺傷力,沿路已有很多人為爭奪她而大打出手了,雖然她已巧妙地甩掉了一些人,但是“蒼蠅”終究是打不死的,眼下,即便她已經盡量保持低調了,但仍是有人緊追不舍。
剛進酒館,幾雙不安分的眼睛就不時的向她瞄來。
“怎麼一個人喝酒啊,我來陪陪你怎麼樣?”長相實在難登大雅的酒客甲走到莫守心的桌旁,大剌剌地坐了下來。
莫守心睨了他一眼,隨即自顧自地拿起酒杯,輕啄了一口。這個動作看似無害,卻在他人不備時給予其教訓。
酒客甲突然身感奇癢難耐,手毫無形象的撩開衣服撓起癢來。這一舉動無疑引起眾人大笑。
“毛都沒長全的猴子我可沒興趣應付,請便吧。”莫守心如金鈴輕響般悅耳的聲音讓酒館裏的人一愣,沒想到這小妮子不但人漂亮,連聲音也是讓人心動啊。
酒客甲麵子掛不住,於是破口大罵:“臭婊子,你耍了什麼陰招,快拿解藥來!”
“行啊!你隻要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再叫三聲姑奶奶,我就告訴你解癢的方法。”莫守心邪邪一笑。這才是她的本性,一個以整人為樂的小魔女。
“找死!”酒客甲伸手就是一掌,他想以武力逼迫莫守心拿出解藥,可是他顯然低估了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
莫守心單手執酒杯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攻擊,酒杯中沒有灑出一滴酒更是顯示了她深厚的內力。
同樣坐在角落裏的白衣男子嘴角噙笑,興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心兒還是一樣調皮啊,嗬……
酒客甲不服氣的瞪著莫守心,一個弱女子竟然躲過他的攻擊?
“妖女,你到底是誰?”
莫守心平時最痛恨別人叫她“妖女”,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隻知道自她有記憶以來,這兩個字就是她的禁忌,而現在有人好死不死地觸犯了她的禁忌,看來今天,他是怎麼死的他自己也不會知道了!
一個騰起,雙腳著桌,不等人反應,她右腳淩空,一個快掃,就在眾人的驚鄂中將酒客甲踢飛了出去,爾後,又一個回身,快速回複成原來優雅的坐姿,拿起酒杯喝起酒來。從容的樣子就好象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酒館霎時靜了下來,一些酒客忙不迭的結帳離去。太恐怖了,一個弱女子竟然有那麼厲害的武功,莫非真如酒客甲所言,她是“妖女”?
原本愉快的心情一掃而光,莫守心皺著眉。真掃興,她都已經盡量不去招惹麻煩了,怎麼老有人破壞她的好心情?
“心兒。”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莫守心的身體一震,是……
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男子溫柔的笑著。多麼熟悉的笑啊,記憶中,總有那抹笑陪伴著她,寵溺著她,可是……
“心兒?”沒聽到預想中的回音,白衣男子好看的眉皺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笑容,快的讓人難以發覺。
莫守心怔怔的望著他,他不是成婚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翎哥哥……”
“我以為你忘了我呢?”莫蕭翎走向前一把抱住她。他的心兒啊……
“翎哥哥……”
“心兒,你讓我找得好苦。”
聽到他說一直在找自己,莫守心的心充滿了愧疚,她答應過他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在他身邊的,可是她卻因為他成婚而抑不住心痛倉促逃離莫家。
“翎哥哥,你不是成婚了嗎?為什麼……”按莫氏一族的規矩,莫家長子一旦成婚,長媳就必須緊隨夫婿,無論夫婿去哪,作為妻子也都必須跟隨,不然,一旦發現夫妻不同行,則論休妻算。守心離開莫家那天正是莫蕭翎大婚之日,照理說他的妻子應同行才是,怎麼現在不見人影呢?
“你不見了,我無法安心成婚,婚事先擱下了。”莫蕭翎深情地看著莫守心,他想娶的是眼前這個為莫家收養他疼愛至極的女子啊,可是,今生今世他注定是要負她了。
“翎哥哥……”緊緊的抱著莫蕭翎,守心已別無所求了。夠了,夠了,翎哥哥還是關心她的,這就夠了,即使他就要娶別的女人,隻要他還關心她,還會寵著她,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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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獵一踏入酒館看到的就是莫守心抱著其他男子的畫麵,心中的無名火驟然升起,手中的馬鞭被他捏得死緊。
“莫守心!”從牙齒中擠出三個字,銀獵感覺自己快氣炸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敢碰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