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楷沒有理她,把她倆胳膊按在了腰上,右手抬起,大力猛抽,“劈啪!”幾聲悶響,五六個大巴掌,帶著七八分的力,重重的打在了小小亂躲亂動卻逃不過古大少掌摑範圍的屁股上。
巴掌剛停,兩瓣小屁股上便泛起了一層層巴掌印,小小大哭聲瞬間響起:“啊!大少爺!啊啊啊!”小小不敢求饒,也知道這回自己鬧大發了,古大少上樹時把她緊緊抱在懷裏能有半分鍾沒有動彈,那是隻有蔣唅和古涵山才會有的擁抱,小小不敢哭、甚至不敢抬頭,直到古大少怕她被一地的肉末鮮血嚇倒,把她按在懷中時,小小心理才湧上了後怕。古大少尚且如此,如果,他知道了……正胡思亂想間,屁股上一下接一下的重掌無間歇的狠狠打下。小小疼的直咬牙,可是除了忍不住的呼痛聲外,再不敢求饒!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古楷眼角眉梢都是怒氣,心髒到現在還在快跳中,小小站在樹梢明處,被那把破□□瞄準時的畫麵不停地從眼前閃過,古楷深知那種沙礫子彈打在小小身上會有什麼後果,而此時,萬幸,他們及時趕到了,萬幸,小小還能捂著屁股高叫著。
古楷低頭看著腿上使勁兒搓著屁股,可憐巴巴看著他的小丫頭,剛才的氣急攻心慢慢退下,幾個深呼吸,按耐住激動的情緒,正要板臉教訓,賀煥的電話過來了。
已經平靜下來的聲音似乎飽含著的更盛的怒火:“小小怎麼樣?”
古楷低頭看了一下臉色瞬間蒼白的小小,冷聲道:“能哭能叫,光屁股挨打呢!”
賀煥一頓:“有傷嗎?”
古楷越想越氣,磨牙道:“現在就幾個巴掌印,待會不一定了。”
賀煥“嗯” 了一聲。
古楷見小小拱起爪子,滿眼的哀求,到底心軟問道:“蔣唅怎麼樣?”
賀煥剛剛還平靜的聲音又帶上了怒火:“胳膊劃了一道,還能蹦躂。”
古楷點點頭,什麼都沒問,掛斷了電話!
小小不敢起身,光著紅屁股趴在古楷腿上,小哈巴狗般咧嘴哭道:“劃了一道?嚴不嚴重?”
古楷突然一笑:“現在算挺重,待會……這傷就不算事兒了。”
小小噶一下,僵在了那裏,還待多問,就聽古大少有笑臉沒笑意的聲音響起:“腿放平,趴好了,誰讓你起來的?”
小小瞬間咧嘴就哭,古楷不理她,按住她腰,抬手就要接著揍,電話再次響起。古楷一看來電,微微有些緊張,深呼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眼小小,繃直了身子接起了電話:“爸爸。”
小小渾身一抖,石頭堵住了嗓子眼兒般,趴在古楷腿上,抬著腦袋定格住了。
“小小怎麼樣?”古涵山毫不掩飾的焦急聲音傳來。
古楷立馬道:“沒事兒,在我腿上呢。”
古涵山沉默了許久,沉穩至極的低啞聲:“怎麼回事?”
古楷知道這事兒瞞不住,思量了一下,正想圓過去,就聽古涵山仿佛知子莫若父的聲音:“泊然,慣她就是害她!”
古楷不知道父親知道了多少,自己不說,父親也會從別處打聽清楚。似乎有些擔憂地看了小小一眼,沉聲道:“蔣唅在酒店遇到了一個曾經的蹩腳兒,找了過去,小小正巧在酒店也追了上去。蔣唅和九條跟人打起來的時候,小小,跳樹上扔了塊石頭……”如果小小沒有掛父親電話,古楷和賀煥還可以在事情都處理後,連帶小小挨完教訓後再告訴父親,可是老頭兒的口氣明顯已經不知從何處知道了消息,自己不說,小小也沒跑兒。於是,歎口氣道:“蔣唅追的那人是南省人,阿煥在查,另一個是全七貴的下線,在三彙口兒倒騰散粉和幼雛兒,衝小小拔槍,讓我廢了。陳光禮在善後,蔣唅沒事,在阿煥車上,我們正往西郊去。”
將近半分鍾,電話對麵沒有聲音,不僅小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就臉古楷都有些心裏發虛,試探道:“爸?”
古涵山似乎幾十秒內就沙啞、嘶老了不少的聲音,淡淡傳來:“小小呢?”
古楷心裏一痛,緊握著拳頭把電話給了小小。
小小撐著胳膊,不知為何,剛才挨打時都沒有的眼淚,此時一滴滴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抖著手接過電話,不待對方說話,便帶著抑製不住的哭音兒道:“老爺!”說罷,再難出聲。
電話那頭的古涵山卻許久沒有出聲,直到小小兩隻袖子都已經被眼淚浸透,才聽到古涵山平靜異常的聲音,僅一句話:“把電話給你大哥。”
小小已經有些僵傻了,愣愣地把手機遞到了古楷手裏。
古楷有些疑惑的接過來,剛放到耳邊,就聽到古涵山似乎帶著壓抑至極的冷靜聲音,一字一句道:“泊然,待會阿煥教訓蔣唅時,讓小小站旁邊看著,從頭看到尾,不許眨眼的看著。然後,把她給我帶回來,我在家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