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正吃到一半的滿漢全席,剛剛意猶未盡,便被強製撤下還被催吐般,小小僵在了當場。
古涵山笑意不變,輕拍著小小後背,溫和道:“下山前,還記得爸爸跟你的約法三章嗎?”
小小立時屁股一麻,想要撒嬌否認,可再給她八個膽子也不敢跟古涵山玩兒這個心眼,扁扁嘴,無聲地承認了。
古涵山點點頭,笑意斂去,沉聲道:“給爸爸重複一遍。”
小小哭了,賀老大生氣向來是板著臉冷氣逼人,古大少要打人更是二話不說,上來就揍,她從不知道古涵山要罰人前會這麼溫和細致,仿佛要給你講睡前故事般。那天小小發燒,古涵山守到她半夜,見她撐著眼睛不肯睡,也是這樣的溫語輕斥:“再不睡覺,爸爸打板子了!”
此時的小小卻敏感的察覺到,古涵山真的不是曾經數回的雷聲大雨點小,板子高高舉、輕輕落了。小小低著頭向古涵山懷裏拱來拱去,額頭蹭著他胸口哼唧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老爺,不打不打好不好?”
古涵山笑出聲,攬著她肩膀對古楷笑道:“瞧瞧,這就知道要挨打了。”
古楷看了眼還不知深淺的小小,望著父親笑道:“怎麼也得二十板子,殺殺她不要命那火辣勁兒。”
古涵山意味深長的看了兒子一眼,沒有接話,隻伸手把小小身子板正,低聲道:“小小,重複一遍。”
小小一抖,有的人發火是全身亂顫,手指發抖,例如古二少;有的人生氣是臉沉如水,目光如冰,例如古大少;有的人氣急是渾身煞氣,不怒自威,例如賀老大;而有的人,氣怒之下,卻平靜自持,言語從容,例如此時的古涵山。
小小莫名的心髒一緊,絲絲麻意從屁股上傳來,縮著脖子,小心翼翼道:“第一,按時複查,按時吃藥;第二,不許跑遠;第三,照顧好自己,不可以幹傻事兒。”越說聲兒越低,說到最後,腦袋垂到了胸口。
古涵山聲音不變,溫溫問道:“做到了嗎?”
小小腦門頂頂著古涵山胸口,搖了搖頭,抿著嘴不敢說話。
古涵山抬起她下巴,沉聲道:“告訴爸爸,沒做到怎麼辦?”
小小臉色一白一紅,鼓著腮幫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古涵山。
古涵山麵上無波,加重了口氣:“告訴爸爸,沒做到怎麼辦?”
小小一哆嗦,淚意進眼哼唧道:“老爺打屁股!”
古涵山口氣不變:“怎麼打?”
小小猛地把腦袋埋在古涵山胸前,臉紅過耳吭哧道:“重重打!”
古涵山伸手把她剝離開來,定定地看著她,一下下輕撫著她額頭,斂容問:“你大哥、表哥、二哥和欣然,爸爸都親手打過,每個孩子挨罰前,我都會跟他們講清楚,錯在哪裏了,為什麼打。我不會不教而誅,你雖然最小,但是爸爸不會例外,今晚,我會重罰你,因為什麼,剛才已經說過了,爸爸現在想聽你自己說,該不該打?”
小小望著肅容沉臉卻專注著望著她的老人,全身緊張地張口難言,卻不知為何有股熱流從心裏流過,小小害怕挨打,尤其是被脫了褲子打光屁股,除了阿晗的拍灰掌,無論打她的人出發點為何,那都是不想重溫的記憶。可此時,被古涵山一下下輕撫著腦袋,抬頭看著他極力壓抑著心疼氣怒的眼神,小小縮了縮肩膀,輕點了頭,瞬間,輕聲補充道:“該,該打!”
古涵山定定地看著小小半晌,見她腦袋越來越低,恨不得低到自己腿上,忍著一晚上的揪心、驚恐、急怒和狠狠的心疼,靜聲道:“爸爸待會兒會打你板子,重重的打,不管你怎麼疼,在我認為你真正得到教訓之前都不會叫停。”
小小突地抬頭,小臉瞬間紅裏泛白,大眼睛裏瞳孔微縮,大張著嘴,驚慌莫名。
古涵山忍著心疼麵色不動道:“爸爸本來想親手打你,可是,我今天沒力氣了,你大哥會替我掌板。你表哥那的規矩是我立的,我不想你太嚴苛你,可是你要是敢連躲帶逃,我會讓你大哥把你綁起來。聽到了嗎?”
小小隻覺得有股寒意從腳趾頭向腦門頂猛竄上來,中間分出無數個分叉向四周散布,渾身冰冷間卻被古涵山那句“我今天沒力氣了”激得整桶陳年老醋灌入四肢百骸般,又酸又澀,一時間,由裏到外每個細胞似乎都帶著哭意,不知是怕,還是,心痛。
古楷看了眼小小,疾步上前,低聲道:“爸……”
古涵山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把小小鉗在身前,低聲道:“小小,你怕疼,怕挨打。爸爸也害怕,怕你年少衝動,怕你不知進退,怕你活在過去,走不出來。怕有一天,爸爸老了,你哥哥們一時看顧不到時,轉眼我就見不到你了。今天,你好好挨著板子,給我記住疼,記住羞,把這次教訓給我牢牢記心上,今天以後無論我們在不在你身邊,每次衝動前,想起身上挨過的教訓,就再不敢犯!”
說罷,不待小小反應,牽著她對一臉吃驚的古楷道:“把凳子搬中間,那個軟枕放下麵,板子在我床頭……”回頭看著小小,聲音低沉,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道:“褲子脫了,自己趴上去。”
小小早知道自己要挨打,以前犯事兒時,被古涵山按在腿上扇巴掌的時候不少,可是每次古涵山手還疼呢,她屁股就沒感覺了。就是今晚,她也僥幸地認為古涵山不會重罰她,或者一狠心把她交給大兒子或者大外甥,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從事發到現在,古大少和賀老大隻氣急時扇了她幾巴掌,最後動家法嚴懲她的會是看到她就笑,恨不得把她揉在骨頭裏的古涵山。
小小不知道古涵山當年教訓年少的兒女時,也是如此嚴厲、字字教誨,時隔多年,尤其大兒子和大外甥少年早熟之後,他早已不親自管教孩子,可是四個兒女心裏都有一段被現在的慈父曾經的嚴父動板怒責的經曆。甚至年幼時一片乖巧的欣然,也曾被古涵山狠下心重言狠教過一次,雖然打得不重,但是事後三四天,十歲不到的欣然見到父親都捂著小屁股繞著走。而小小今天的衝動之舉遠勝於欣然當年的小淘氣。
小小不可置信地看著古涵山,剛才的驚喜安定一瞬間變成了又驚又怕又惶恐,可是如今就是對著古楷、賀煥她咬咬牙,都敢尋摸著伺機耍賴皮,可是對古涵山,小小下意識地不敢再撒嬌。
小小較欣然能矮一頭,欣然及胯的瑜伽褲小小能提到肚臍。小小低頭把手放在褲腰上,抬頭看了眼沉臉不動的古涵山,回頭看了眼搬完凳子手拿板子的古打手,又看了眼漸漸繃起神色的古涵山,鼻子一酸,扭頭把外褲和內褲脫到了膝蓋,蹭著小步子腦袋恨不得低到肋骨裏,低聲抽泣著爬上了長凳。
古楷看了父親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為難,古涵山微垂了下眼,伸手摸了摸把臉埋在掌心的小小,望著小小羞出了一層雞皮疙瘩的光屁股,微微皺了皺眉頭。小小皮膚白嫩,這一年好吃好水好飼料的喂著,原來幹柴似的身子養出了幾層嫩肉,兩瓣小屁股更是奶蛋般倒扣在身後,孩子氣地光禿禿翹著。要不是兩瓣屁股中間那一個大巴掌印,賣相就更好了。
古涵山帶著一絲責怪的眼光望向了大兒子,正暗自為難思索的古楷一愣,隨即咬牙,那是你大外甥打得好不好?我打的那幾下早就被她連哭帶嚎的無影又無蹤了。為嘛看我,為嘛受傷的總是我?古楷看著手裏半米長、半掌寬的硬木板子,剛才還在猶豫怎麼打疼不打傷,別讓小小太難熬又能讓父親消火,可如今,古楷掂了掂板子,小丫頭,君子報仇,十天不晚!
古涵山見小小繃著肩膀,不隻是羞還是怕的縮著身子,剛剛長成的身板孤伶伶的直趴在凳子上,欣然那過長的上衣蓋在了屁股上方,外褲和內褲耷拉在膝蓋,兩瓣屁股可憐巴巴的翹立著。古涵山不禁心裏一錐,真是我的小不點呀!
古涵山不再猶豫,冷聲吩咐道:“泊然,十板子,打!”
小小猛地抬起頭來,蒼白的小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可是直麵古涵山的她並沒有看到古楷微微的驚訝後那重重的了然的歎息。
古楷不給小小說話的機會,經驗豐富的按住了她腰,把蓋在腰下屁股上的後擺按在了掌心,抬手一板抽在了臀峰,屁股肉剛被彈下,古楷抬手又是一板子順勢抽在了下麵。
小小猛地咬住了拳頭“嗚!嗚!”兩聲咽了下去,身子想要扭動,卻被古大少有準備般牢牢按死了。
古涵山看著小小屁股尖上不細看看不出來的粉紅,轉頭沉聲道:“泊然,用我叫阿煥來嗎?”
古楷赧然地低下了頭,看了眼滿臉疑惑的小小,輕聲道:“對不起,爸爸!”
古楷左手把緊張不已的小小兩手按在了腰間,輕歎一聲後,抬手帶風的狠抽了下去,“啪!”臀縫處;“啪!”下移五公分;“啪”屁股底部;“啪!”臀腿交界地兒。一連四板,毫無間隙,直到板子落回了身側,小小的大叫聲才破口而出:“啊!嗚嗚!疼……啊啊啊……老爺……大少爺……啊!”一字一淚,叫聲未停,便已淚流滿麵。
小小怕極了,她似乎好久沒有挨過古大少的板子了,那種帶著風聲抽下來的重板如碾肉般砸到她的屁股上,如果是果凍的話,早就被拍成了果子泥,可是她的屁股卻次次被拍後又彈跳而起,結果則是紅度增加,厚度增大。此時則是,少少的四下,卻讓小小頭皮滲出了一絲汗,屁股上從臀峰到大腿根,像被幾條燒火帶子層層敷上般,熱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