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滿臉瀑布汗,老爺子大概是,早更了!
古涵山見胡伯一直興致缺缺,敷衍意味濃鬱,自尊心受到了巨大打擊,不禁解釋道:“封長治那人我見過一麵,書生氣,和他愛人都是溫和人。封瑟瑟那姑娘長得不錯,跟泊然站一塊不丟人。而且那姑娘辦的幾件事也是能撐起家的。我本來還想讓阿煥跟她試試,可那姑娘卻給泊然寫信,這事兒,咱得琢磨琢磨。”
胡伯覺得自己要瘋,今晚不是古涵山把他嚇死,就是他把古涵山打死!
人家封瑟瑟是代表蔣家和魏家給古家太子爺寫了封公函,您老人哪條腿看出她是對咱大少爺分外青睞呀?再說,想跟古大少聯姻的能圍著C城兩圈半,還不算城內的,您老人家不是一直想給他娶個十全十美的太子妃回來嗎?這怎麼了,這是?
胡伯滿腹疑問不敢問,就聽古涵山突然收斂了老賴語氣,淡笑著帶著些微無奈道:“泊然心裏有人,我看了大半年也沒看到他心裏那姑娘是誰,可是女朋友不肯交,連應酬都沒有下半場。原本我還惦記給他看看沈家和何家的閨女,還是他那幾個叔伯家的孩子,可他都28了,轉眼30了,他願意娶誰就娶睡吧,早點給我生個孫子就行,孫女更好。咱們家如今也不指望錦上添花,那個蔣豪雄雖然跟她父親不是一路人,可是性子硬,跟泊然和阿煥都不合適,大炮對地雷,我後半輩子還想安生帶孫子呢,不合適;那個封瑟瑟我看了幾回,不錯的孩子,尤其,跟小小關係近,這半年跟阿煥也談得來,默然提起來也滿口稱讚,還都是學醫的,跟欣然有話說。這緣分呀,可遇而不可求,比她合適的姑娘不是沒有,可是現如今遇到了,總不能撇一邊,再接著找吧?”
胡伯聽著古涵山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的口吻,心裏酸疼,老爺子這兩年重病次數頻繁,人老一病就會心急,如今小小的事情已定,最著急的大概就是古大少和賀煥的婚事。這都不是胡伯能都多嘴的,想了想便道:“蔣唅下周就走了,入了秋,小小還得跟蔣家來往,到時候咱再看看大少爺的意思,老爺子,這事兒真的看緣分,大少爺那可挑選的多了,您也別盯著一碗不放,多看看其他盆裏的。”
古涵山有些話卻沒有直說。二兒子的婚事他就要拍板定了,不管那倆孩子是真打還是假吵,古默然和嚴家小五都難免走聯姻的路,這本該長子承擔的負重,古涵山卻莫名退縮了,大兒子承擔了太多,婚事上,就讓他輕鬆點吧,找個他看著合心合意的,總好過父母都滿意,孩子生分別扭的。
而二樓膩歪在一起的小小和蔣唅並不知道封瑟瑟的那封無心無愧無隱私的公函會對古家將來產生什麼影響,倆人正抱在一起黏黏糊糊說著悄悄話。
“我每年有年假,回來帶你出去玩兒。”蔣唅邊搓著小小肉爪子,邊低聲道。
“嗯。”小小慢慢地習慣了跟蔣唅提這個話題。
“我那邊沒事兒,賀老大和你家大驢臉都安排了。即使沒有特殊待遇,也不會受冤枉氣。”蔣唅安慰著小小。
“嗯。”小小低低道。
“我爹那邊你先別理他,他見我進了二炮,跟你爹在英國呆了倆月,便起了別的心思,我馬上要走了,他也不敢找你,你就當不知道就行。”蔣唅不放心的囑咐道。
“嗯。”小小頭也不抬,隻垂著腦袋玩著蔣唅褲門。
“三姐和瑟瑟姐也要回去了,惦記你,一大堆醫囑都附在了給古楷的信後頭,你自己背著點兒。”蔣唅第六次囑咐了。
“嗯。”小小手下不停地來回來著蔣唅褲門,也不接話。
“我走了你就開始複習了,別太累,我那邊帶著工資,足夠你花的,能考就考,不能考拉倒。我昨兒還聽見你爹因為你功課太多,埋怨古大卜呢。”蔣唅知道小小一做就天地不知的樣子,心急的勸道。
“嗯。”小小慢慢點著頭。
“古家,挺好,安生的,等我回來哈……嗚嗚……”
小小一個前撲趴在了蔣唅身上,拿嘴堵住了他嘴,笨拙的用她軟軟的小嘴唇不停親吻著蔣唅的嘴唇、鼻下、下巴、嘴角,等,敏感部位。
小小親人隻會用牙,不會用舌頭,此時卻小狗啃人般一點一滴淚的慌亂不舍的親著蔣唅。
蔣唅第一次沒有回應小小,僵在了床上。好像含苞待放的一大朵花苞,刹那間,花開滿庭,滿是芬芳。
蔣唅僵硬著兩腿平躺在床上,直瞪著兩眼,緊握著雙手,滿臉通紅的跟身體對抗間,剛熱血拱頭的“享受”著小小溫軟似水的蜻蜓吻,不是幼時童稚生嫩的口水吻,而是帶著女孩子味道的淡淡的,讓他憋了二十年的蓄洪閘門頃刻間,蓬勃釋放的香軟甜吻。蔣唅正滿身燥熱的尋摸著待會得衝兩個小時冷水澡,就聽到小小扁著嘴的哭泣聲,哀哀響起:“阿晗,你晚上吃完蒜醬沒擦嘴吧,嘴裏一股大蒜味兒!臭死了!”
蔣唅瞬間,軟了!
小小渾然無覺,擦著眼淚,小狗似的躺在了蔣唅身邊,小胳膊環著他肚子,習慣性地就要去玩他褲門,突然“嗷唔”一聲大叫“阿晗,你大表弟怎麼腫了!賀老大打他屁股了嗎?”
“砰!”蔣唅暴了,默默地轉過身,蜷起身子,不言語了。
小小扁著嘴,蔣阿晗身上什麼地方他沒見過,不就是小表弟變大表弟了嗎?每天早晨他表弟不都出來晃悠一圈,當她不知道似的,還跟她說,因為小表弟不乖,被打屁股了,所以腫了,所以小丫兒要乖乖,免得屁股被打腫!
小小哼了一聲,摟住蔣唅後背睡著了。
古二少叫她,舍不得一個人就親他嘴巴,她親過欣然,親過古涵山,如今親著阿晗,雖然跟欣然和父親的味道不同,可是,他怎麼不感動呢?
第二日一早,每日一請安的古二少晃晃悠悠的推開二小姐房門時,便看到隻穿著背心和小褲衩的小小四肢纏著蔣唅睡得香甜,而蔣唅則挺屍般,瞪著倆大眼珠子直直地望著天花板,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古隸瞄了瞄蔣唅兩腿,轉頭“噗嗤”一笑,天知道他猥瑣古二少對蔣唅這些年是怎麼忍過來好奇到何種程度。後來觀察過一段時間,蔣唅對著小小大部分時候跟他們哥幾個對小小一樣,沒那麼多想法。少有的幾次,蔣唅也隻是拍哄小小睡著後,鑽進自己房裏,而早晨則是大清早起來,先洗澡再去看小小。他們哥幾個看的明白,所以才放心血氣方剛的蔣唅跟小小皮不離肉的。
可是……蔣唅見古隸一臉看春宮圖的表情靠在門口,臉色瞬間紫漲,僵著手腳把睡成死豬的小小放平了,也不理他,一步三蹦的跑進了衛生間,半天才出來。
於是,思索了許久送什麼給蔣唅當參軍禮物的古隸,在蔣唅出發的當天早晨,送了他滿滿一後備箱的高彈棉質衛生紙。
蔣唅臉色漲紅,回頭讓人快遞了兩□□袋避孕套,各個紮了個小洞回贈給了古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