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徽……這是要和璪璪爭拿獎

杜小曼忍住想抽搐的嘴角。

右相大人的這個舉動太深刻,她看不懂。但是,她絕對相信寧景徽對璪璪的真愛。

忠承又道:“娘娘請放心,朝務之事,皇上自會處置。娘娘安心養身子,不要顧慮太多。”

杜小曼道:“啊,後宮之中不應該討論政事,是我逾越了。反正我什麼也不懂,隻要天下太平就行了。”

忠承笑盈盈看了她一眼:“不過,娘娘若是真記掛,奴才可以服侍娘娘去前麵走走。” 呃?

杜小曼實在對前兩次一出去逛就踩進坑的經曆有點怕了。第一反應是,不會又有套讓我鑽吧?先回了一句:“可以嗎?”

忠承道:“奴才服侍娘娘穩著些走。應無事。”

嗯,眼下為求情節,必須驚險,就跟忠承公公走走,看是不是還會踩到驚喜彩蛋吧。

杜小曼含笑點點頭:“那就有勞公公了。”

幾個宮人輕盈地圍過來,替杜小曼簡略理了理妝,取下了一些釵環,把她的發髻弄得簡略了一些,換上下擺和袖口短窄些的裙袍,裹上一件鬥篷。

杜小曼出了寢殿,一乘紗頂小轎已備好,四個宮人將小轎穩穩抬起,緩緩前行,忠承在轎邊,一路向杜小曼指點。

“這裏娘娘應走過,是往暢思湖去。”

杜小曼點頭,不會又要帶我往那裏去吧。

轎子卻在那個路口徑直行了過去,沒有折轉。

“行這條路,亦可通往綺華宮等幾座宮院,娘娘已去拜會過賢妃娘娘了,淑妃娘娘等其他娘娘還未見過罷?”

杜小曼再點頭,不會是要把她領去見其他的妃子,然後發現都是月聖門的鮮菇,然後來個鮮菇大聯歡吧?

轎子亦未往那個方向去,而是往另一處前行,暮色漸漸變重,轎子一直往前,忠承一直在和杜小曼講解,敬業得好像故宮裏的導遊。

就在杜小曼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忠承的確就是帶她出來觀光觀光領略皇宮之美時,轎子忽然停了,忠承道:“娘娘,這裏不可行轎了。”

杜小曼便掀簾下轎。宮女替她把鬥篷的兜帽罩在了頭上,忠承伸出手,讓杜小曼扶著,帶她走進一巷,跨進一道門檻。

是個花園,裏麵花木蔥蘢,有假山亭閣,前方好像還有殿閣,杜小曼道:“這裏是禦花園麼?”

忠承笑笑:“算是個花園兒,卻不能稱做禦花園。帶著杜小曼上了一道遊廊,蜿蜒走了很長,到得一處看似盡頭的牆邊,推開一扇小門。

杜小曼跨過門檻,聽得門扇在身後合上。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立刻十分敏銳地發現,一直跟隨的宮人們,又沒有跟上來。

走過這道小門的,隻有她和忠承兩人。

暮色更重了,四周一片寂靜,遊廊的前方,似通往無盡的所在。廊外花木濃疊,更顯得前路深邃。

這是要開啟哪個副本?

杜小曼心中湧起一陣期待,穩穩走著,忠承輕聲道:“娘娘可知,方才走過的那道,是什麼門麼?”

杜小曼道:“不知,請公公明示。”

忠承含笑道:“娘娘言語時聲量請輕一些。此處已非內宮,方才那道門,本是奴才們走的門,委屈娘娘通過。內宮之中,除皇上之外,不能有其他男人,而這裏,則不可有女人。”

杜小曼心裏暗暗一震,打量前方,果然屋簷的式樣,似與內宮不同。

忠承,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

忠承引著她,拐過遊廊的轉角,前方一道虛掩門扇。

忠承停下腳步,輕聲道:“娘娘,這道門內,就是勤政殿了。皇上平日常在此理政,宣召臣子議政,亦常在此處。自此朝開國以來,這道遊廊,從無一人,以女子的身份走過,更無一人,以女子的身份跨過這道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