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強烈跌入身體中的感覺,熟悉的耳膜嗡嗡蜂鳴後。杜小曼深深吸氣,品味了一下實在呼吸的感覺,再動了動手臂,沉重的實在感恢複。 成功再度登陸上線!
她情不自禁嗬嗬了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胡漢三?”
一個聲音響起。杜小曼猛睜開眼。
殿內不是應該沒人的麼?
視線聚焦,床頭矗立著一道穿龍袍的身影。
“你沒死啊。”A版瞅著她,口氣很失望,“別人告訴朕,你沒氣了,朕還以為你氣性大,就這麼死過去了,嘖,朕還大老遠趕來與愛妃相別。”
杜小曼爬起身:“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向床外一張望,“咦,這裏就你我兩個?他們好放心呀。”
A版踱到一旁坐下:“想要的都已經到手了,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當然啦,外麵還是有人守著的。” 杜小曼撲哧一聲。
A版此時,態度已不那麼高冷敵視了,讓杜小曼感覺親切了很多。
“那我們現在聊什麼,他們應該也不太限製了吧。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你其實沒殺十七皇子,為什麼?”
A版的結局是什麼,杜小曼可以想到。不過,A版不需要同情,杜小曼也不表露什麼。
A版挑了挑眉,答非所問地道:“你的真名叫胡漢三?”
杜小曼站起身,摸摸桌上的茶壺:“當然不是,我真名真的叫杜小曼啊。胡漢三是我們那裏的一個戲劇人物。不是好人。不過他的一句台詞很有趣,經常拿來用。”
A版微微眯眼:“你果然真的不是唐晉媗?朕就知道,你這麼粗糙的妮子,一看就是不上台麵的貨色。”
茶壺裏有水,當然,隻是涼白開水。杜小曼斟了一杯,口氣輕鬆:“嗯,我其實是個跟你們這些人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外人,算是稀裏糊塗很意外地成了唐晉媗的替身。這事寧景徽那邊的人也不清楚。你愛信不信吧。你讓我看唐王爺的做為,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的。” A版道:“嗬嗬。”
杜小曼聳聳肩:“我剛才問你的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其實救了十七皇子,對吧?我都還不知道你的真名。看來我十有八九也是要被過河拆橋了,就是不想稀裏糊塗死了罷了。”
A版哼了一聲,一副不屑的神情:“朕救自己的親弟弟,有什麼好奇怪的。”
杜小曼一怔,果然啊。
A版瞥了她一眼,再開口,聲音卻不是裝出來的男聲了,換成了冷冰冰的女子聲線:“怎麼?很讓你驚詫?羽言雖然不爭氣,朕也不能讓外姓人欺負他!你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站在這裏都髒了皇宮的地麵,覺得那毛孩子月君喜歡你,就可以肖想皇位了?嗬嗬,下下輩子你也不配做這種夢!可恨野種簇桓,冒充了朕,竟也坐過龍椅,真是汙了這金鑾殿。”
喂,不可以這麼說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們秦家的祖先沒成皇帝之前,好像也不怎麼樣吧。有什麼好歧視別人的?
不過,依A版傲翻天的個性,如果杜小曼反駁,她肯定就翻臉什麼都不說了。杜小曼便隻在心裏吐槽,也沒說自己差不多猜到了關鍵,敬業捧哏道:“原來……您是公主殿下。”
A版傲然道:“不錯,若非這世間輕女子,皇位本該就是朕的。”
杜小曼用試探的口吻道:“是不是……當年的太後娘娘把您……”
A版又哼了一聲:“朕的母後,被林德妃那個賤人氣的,讓人一拉,就入了月聖教。這個皇宮,女子還是得靠肚皮爭氣,她怕自己輸了,讓那賤人先生出皇子,月聖門就幫她從不知哪個地方抱來了簇桓哪個賤種。”
皇後在產後,靠月聖門幫忙,把公主換成了假皇子。假皇子被立為太子,真公主卻在月聖門內長大。
怪不得A版的個性有點扭曲,自己的親娘嫌她不是男孩,為了地位,寧可養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月聖門養著她,也是把她當成將來謀奪政權的棋子。怎麼長大的,怎麼走到了今天,杜小曼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