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喝酒”
“真可惜。”
“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路過時,看這兒地方不錯,就過來呆一陣子。”
“呆一陣子?”我吃驚的說,心想他不會住樹上吧!看著他。
“對啊!”他竟點頭承認。強人。
“你是怎麼進來的。”
“飛進來的。”
“飛?你會輕功。”我恍然大悟。
“恩!算是吧!”
“我也要學,不如我拜你為師吧?”
“恩!這個嘛……”他拖著下巴為難的說著。
“喂,別屁點小事就推推拖拖的……”他聽我這麼說,睜大眼睛看著我。“你很特別。”笑著說。
“是嗎?”我有點尷尬。
“要不然,我教你防身的功夫吧!”
“隨便你吧!隻要你肯教,學什麼都一樣。”
“好。先教你反擒和脫鎖。”
“反擒,脫鎖,那是什麼?”
“來,抓住我的手腕,壓在後背……”他叫我怎麼做,就有摸有樣做著,他教了我好幾招脫險的招式,還教我怎麼和敵人玩心理戰。
“好了,今天就教你這些。”
“恩!謝謝師傅。”
“不習慣,有人叫我師傅,叫名字。”
“好的,清暝。”
“你以前沒學過武功。”
“沒有……我也不知道。”
“看你那力氣的手腕,應該是。。。。。。”他捏捏我的手臂。“不過,你還蠻有天分的。招式寫的快,應用靈活。”
“那當然,也不想想我是誰。”
“去,去。”他揮揮手,又想起什麼。“對了,這個送你。”
“什麼啊?”我接過小盒子。
“看看啊!”他鼓勵我打開,自己看。
我依言打開。是張皮,我拿起來看了看。難道是傳說中的人皮麵具。“人皮麵具?”我問道。
“恩!放在身邊,說不定有用。”
“謝謝。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好了。認識你,我也很開……”他話說到一半,就聽見遠處傳來呼喚聲。
“他們來找你了,我先走了。”
“那我怎麼能見到你啊!”
“恩!這個給你。”他說著把一個小巧的東西遞給我,一看,是個小笛子。好可愛,好精致。
喚聲越來越近,還看見了一些人影。他轉身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還有事嗎?”我問他。
他沒說什麼,隻是用力一推,我反射性的尖叫一聲。接下來,我便掉進了湖裏。冰冷的湖水襲噬著我的身體,我奮力地掙紮著,不讓自己的身體往下沉。他幹嗎要把我推下水,難道他有人格分裂症,突然起了歹心,要我死。不要啊!我不想死。四肢慢慢沉重了起來,呼吸越來越壓抑,身體慢慢的往下沉,隻覺眼前一片黑暗,胸腔內的氧氣一下下被抽幹,意識慢慢模糊。仿佛聽見有人在喚我。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醒來時,已回到現代。回到教堂等楓,等他為我戴上戒指,對我許下承諾,帶我進入幸福的殿堂。受他寵愛一輩子……天涯淪落人。你了解我嗎?”
“不了解,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跟我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你是哪類人,我又是哪類人。”
“你脖子酸嗎?”他突然問。
他不說還好,一提,我才發現一直仰著頭在跟他說話,伸手揉了揉脖子。“你先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我上不去。”
“早說嘛?”他說完,一躍,便從樹幹上下來了。
借著昏暗的月光打量著他。頭發未紮起來,還帶有胡渣,手裏拎著酒壇子。
“你什麼時候到上麵的。”我想知道這人看到了些什麼。
“昨夜,還是前夜,記不清了。”他搖搖頭。
“你看到了些什麼?”
“你想讓我看到什麼?我就看到了什麼。”
“你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恩!對,我目不能視,耳不能聞。”他看著我,淡淡地道。從他眼中流露出的關懷和理解,讓我覺得他好親切,可以聽我傾訴,讓我依靠。“謝謝!”我低聲道。
他毫不理會,麵向湖麵,背靠大樹,徑自喝著酒。我不解的問“你怎麼不說話。”
他依然喝酒,眼睛飄向遠方。突然開口唱道:“我是對麵的江聾子,近來又瞎了眼,不聽不看,好清閑……